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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總得記錄個數值吧？」

「楊小子，話不是這麼說的，有事好商量，咱們就選第四項，怎麼樣？」羅老拍板道。

聽見敲門聲，正在細看一張神經圖譜的苗教授頭也沒扭一下就道：「請進。」

別看苗教授說得相當輕鬆，簡直就是狼外婆哄小紅帽的口吻，可七鳳見了，心裡頭彆扭得要死。

要知道，鐵礦這種東西，短時間無法再生，那是挖一點、少一點，各國看護自己的礦都挺緊的，畢竟這玩意比鈔票保值。一旦戰火紛飛，鈔票能值幾何不得而知，但有鐵礦在手，就不愁換不到其它物資，所以想偷想搶別國的鐵礦，幾塊可能可以，但幾十萬噸幾十萬噸的往家運，那唯有戰爭並且戰勝才有可能。

羅老見狀，心頭微嘆，終於打算先一鳥在手，其它的再想轍好了：「楊小子，這第四項，如果我們選了，你的鐵礦廠什麼時候能建好？」

苗教授終於得空瞟了眼言衛豐攤開的手掌，很隨意地問道：「一枚普通針頭，一枚二號鋼針頭廢掉了而已嘛，咦不對？」說著說著，苗教授就琢磨過味兒來，「看這兩針頭損毀的情況似乎一模一樣，都是崩斷的，你要說這普通針頭綳斷我也就認了，可這二號鋼針頭也崩了，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楊棠哂道：「好笑了，我的廠子自然我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指手畫腳了？真要那樣的話，你們選前面三個選項好了……嗯，還有四十二秒！」

楊棠想了一下，淡淡道：「起碼是能造航空發動機的材料吧……」這話一出，更是讓二老瞪圓了眼。

一幫子其實也就護士級別的白大褂開始七嘴八舌地向言助教詳述七鳳測試肺活量的過程，鬧得整個現場嘰嘰喳喳、鶯鶯燕燕的。

「好了七鳳長官，常規測試差不多就到這裏了，接下來是神經系統測試……」

「什麼情況？」

「對了，這個片區是常規測試，可以和-圖-書測試目標對象的基本素質和各項參數，有些項目你大概在原單位也做過，不過這裏的測試更加精細、準確。」

「那要看你們什麼時候把一整套建廠的手續都批給我。」楊棠淡然自若道。

「怎麼了？」苗教授頭也不動地問。

「肯定不可能，這破儀器的最大值絕對不等於七鳳的肺活量。」

「就是啊言助教……」

「那就好，現在你給我仔細講講，七鳳是怎麼綳斷兩枚針頭的……」

「還有一分五十秒。」楊棠催道。

「材料配方？什麼樣的材料？什麼樣的配方？」高老當即追問道。

「呵呵，都選？你咋不上天咧！」楊棠屑笑不已，「其實四選一我都覺得我虧大了，你們如果覺得看不上，那我收回好了。」

「均值的是兩萬三千六百六十七……」

綠野別苑，楊家別墅。

「不不不，看得上、看得上，容我們考慮考慮……」

再說得直白點，國內稀土資源豐富，但材料學科的水準卻達不到世界一流，這等於白瞎了那麼好的資源，用暴殄天物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言衛豐道：「師父，我得向您說明一下，這兩枚針頭壞在一個人身上，並且都是在給她扎針抽血時壞的。」

「均值是多少你倒是說話呀！」

「嘿嘿嘿……」高老此時恬著老臉憨笑起來，「我說楊小子，你這四個選項，能不能都選吶？」這話一出，就連羅老也豎起了耳朵聽音。

羅老聞言，又忍不住探問道：「為什麼第四項你最肉痛啊？」

廳子里靜默下來，十秒鐘一晃而過。

說到底，專業的醫用針頭光那個壓強就不是普通人的皮膚抵擋得住的，更何況還是採用了特殊鋼材製造的針頭。總之，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七鳳已經在向非人類發展了。

「這個當然是儘快啰，大不了回去開個會，然後特事特辦。」高老撇嘴道，「關鍵問題在於，ｈ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coｍ目前咱進口鐵礦石是有點緊張，可以後要是不緊張了，你這鐵礦廠……」

聽完這番話，二老互看一眼，均看到對方眼裡的震驚。

「別驚嘆了，先把數據記錄下來再說。」言衛豐提醒道。

「這您就甭操心了，現在四個選項擺在你們面前，自己選吧！」說著，楊棠又一次看了表，「還有兩分一十六秒到時間，你們得儘快做決定，過時不候。」

聽到言衛豐的話，楊棠有點傻眼：「還來？測神經？怎麼測？」

「放心，就是留下你的唾液、體屑，還有血樣什麼的，跟在醫院抽血化驗差不多……」

要知道，就楊棠前世觸電重生那會兒，國內雖然已經自主研發出了航空發動機，可使用壽命、耐高溫性能等許多發現仍趕不上米國佬出品的發動機。這其中的根本原因並不在設計，實際上航空發動機的結構設計都大同小異，在這上面做文章鼓搗出來的所謂新式發動機，其性能不可能有質的飛躍。

苗教授說完，她側後方一群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傢伙彷彿新紮實驗員圍上小白鼠一般將七鳳圍了個嚴實，拍照的拍照，量尺寸的量尺寸，有的甚至還毛手毛腳往她身上粘金屬感測器的貼片。

「第四次肺活……」

「第二次肺活量測試……」

「最後一個選項，我在塔克沙漠邊緣建立一座鐵礦廠，曰均能提供四十萬噸鐵礦，礦石的品質嘛，跟進口的差不多，進口的我記得是百分之六十二含鐵對吧？當然，價格得按進口的九成來，運費自理。」

「肺活量測試，嗯，先上最簡易的液壓氣瓶儀……七鳳，這不用教了吧？先吸氣，然後對嘴吹氣。」

「大家好！」

羅老：「……」

要知道，這不僅僅是整個瓶子被吹起來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大家都該知道水或其它液體都有一定的吸附力，比如拿個平底不鏽鋼飯盒放水裡，把它拿離ｈetｕbｏok.ｃom.cｏｍ水面時，就會感到必須用力一些，而對於測試肺活量吹瓶子的測試者來說，越到後面肺活量也就越接近極值，可哪怕這樣，還能把瓶子給吹起來，簡直就不是人。

「那接下來該怎麼弄啊？按著這個儀器的最大值記錄嗎？」

「咚咚！」

「接下來是體脂率……」

「至於選項C嘛，很簡單，我可以向你們提供一套戰力翻三倍、並且成體系的功法。」楊棠又開始畫第三張大餅了，「當然啰，這功法還有幾個好處，第一就是，只要正確地修鍊它，不會出現什麼暗傷啊透支潛力啊又或者減壽等等副作用；其次，它的修鍊門檻不算太高，達到支隊級別的兵王素質就有練成的可能，練成的概率大約三比一的樣子。」

「言助教好！」

楊棠哂道：「你們愛信不信，嗯，還有十秒，你們要不信我，可以選其它三個選項啊，甚至可以不選！」

「您放心，這種事情我可不敢怠慢！」言衛豐拍著胸脯道。

阻礙航空發動機質量跟水準的最關鍵問題還是在材料上，米國佬鑄造發動機的材料優於其他國家，所以他們出產的航空發動機性能也就比別國拔尖一塊。

「秘密。」

言衛豐不以為意，輕描淡寫地收回手道：「接下來的測試，還請七鳳長官積極配合。」說完，他眼裡閃過一絲折騰木偶的快意。

「測試人員，閩源基地，七鳳。」

「好了，既然你們不改，那就第四項吧！」楊棠抻著懶腰站起身，「老實說，第四選項是讓我最肉痛的了，要不是給我爸面子，今天才沒有這一出呢！」

「大家別議論了，言助教過來了。」

「你是說七鳳？」

「您看這個……」言衛豐攤開掌心，兩枚抽七鳳血用廢掉的針頭就在他手裡。

戴著眼鏡同樣穿著白大褂卻予人一種男模感的言助教語氣和煦地問道：「聽說你們這邊測試遇到困難了？」

「血壓，高壓……」

和-圖-書「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萬一你以非法手段……」高老眼見染指礦廠泡湯，又開始胡咧咧了。

「心跳，每分鐘三十二次。」

「均、均值是……」

「哇塞！」

「嘭！」

測肺活量用的液壓氣瓶儀其實就是一個簡易的液體槽，一般是水槽，加上反扣在水裡的帶刻度的大塑料瓶，再就是從瓶里接出一根膠管到槽子外面，套上一個漏斗形的吹嘴，測試者就可以測肺活量了。

楊棠自然知道高老在想什麼，他直接道：「廠子是用來解燃眉之急的，到時候關停好了。」

當然，扎針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麻煩，由於七鳳從小就害怕打針，所以她綳勁的皮膚和筋肉愣是抵崩了兩根常規針頭，最後是不得不換上了特種的鎢鋼針頭，這才解決問題。

「我去！」

「不怎麼樣……既然你非要選第四項，那反正全套建廠的手續什麼時候到我手裡齊活了，我就開始建廠，建廠時長不會超過兩周，廠子建好以後，三天之內就會有產出，至於其它的，比如鐵礦打哪兒來這些問題，你們就甭過問了。」

楊棠與二老的談判還在繼續。

當然，一般體檢測肺活量只吹氣一次或兩次，這樣測出的結果往往是峰值，而常規測試區這裏，光測肺活量的儀器就五六種，每種測一兩次，應該能很好測出七鳳肺活量的均值。

「是嗎？那太好了，血樣保存好沒有？」

「請跟我來！」言衛豐也不解釋，徑直前頭帶路。於是幾分鐘后，在獨立的房間里，七鳳剛躺上一張特大號病床就被抽走一管子血。

「噓~~小聲點，來咱們這兒測試的傢伙，有的聽力非常恐怖！」

「再然後是腦電圖……」

隨著測試的深入，七鳳身體的一項項非人數據相繼出爐，哪怕這裏的測試人員見多識廣，仍驚起一攤鷗鷺。

言衛豐推門而入，言語間略顯急切道：「師父，您看看這個……」

「第二個選項？第二項很簡和圖書單，就是向你們提供八種特殊金屬材料配方。」楊棠說得輕巧，但其中的誘惑卻讓二老差點不能自己。

高老一聽，頓時叫了起來：「曰產四十萬噸，月產超千萬噸的鐵礦廠，怎麼能說關就關咧？」

「七鳳，下面請你跟著輔測人員一起完成這裏的項目吧！」

其實對於要用到針頭的醫院或實驗室來說，廢了幾枚針頭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但這次卻很不一樣，兩枚針頭都是因為扎七鳳皮膚而直接綳斷掉的，這其中意味著什麼，搞科研的學者都能夠想象得到。

「你好！」七鳳禮節似的回應了一下，卻沒與之握手。

眾人傻眼。

「正常人能把瓶子吹起來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高度就算頂級肺活量了，兵王們能吹到一半，再不然也就三分之二的位置，可現在……」

正當白大褂們在小聲議論七鳳的肺活量會是多少時，液壓氣瓶儀的大塑料棚直接被七鳳吹離了液體、崩出槽子。

高老啞口無言。

這下子，二老徹底傻眼了。半晌，緩過神的羅老問道：「塔克沙漠那裡哪有礦啊？」

「第三次肺活量測試……」

好不容易，言助教總算弄明白了前因後果，他當即排開眾人，來到七鳳跟前，主動伸手道：「七鳳長官，認識一下，我是苗教授的助理言衛豐。」

「沒錯，就是她。」言衛豐有點激動道，「到最後逼不得已，是我親自換上鎢鋼針頭抽了她一管子血！」

楊棠嗤笑道：「嘁~~首先我要強調一點，塔克沙漠那片是挖不出富鐵礦的，就算有點其它什麼金屬礦，能曰產四十萬噸？其次，鐵礦石這種東西，國內缺口挺大，我就是想去偷去搶，你老給指個地方？至於國外，每天搶幾十萬噸鐵礦石回來，那還不如直接開戰好了。」

「可是楊小子，你要是不跟咱們說明鐵礦石的來源，我們又怎麼信你新建的廠子能曰產幾十萬噸礦石呢？」羅老同樣沒熄了打聽礦石來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