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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是你情我願的，結果辦完事，那騷……娘們不知怎地就翻臉不認人了。」

楊棠倒也不怎麼介意：「段姨，如果你們也是來探望段叔的，那就進去吧，我到外面去等你們。」說罷，他架著身邊的律師出了分局大門。

「夏娥、段姨，我剛在裏面見過段叔。」

「要不信，我試試他們？」

「手機號倒是追到了，不過……」

律師見楊棠答得斬釘截鐵，不禁眉頭大皺。

幾個呼吸后，卧室牆上開始顯現一些類似幻燈片的畫面，接著更是像電影那樣播放起來。

「唉~~看來又要花一筆功德了，不過還是等面見了段父再說吧！」打定主意的楊棠立刻就近找了個規模較大的律師行雇了個律師，聯袂往九龍分局趕去。

「段叔，其實我今次來，是想親自問你幾個問題，若你能坦誠對答，說不定很快能出去。」

聽到楊棠的話，段父霍然抬頭：「不知道好，不知道好……」

「老闆老闆，有緊急情況……」

「去吧！」

段父一愣，接著皺眉回憶了好一會兒，最後不得不哭喪著臉道：「哎呀，我、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房內。

「去給我盯牢這個女人……」說著，楊棠從內兜里摸出一張免冠彩照，這是牛律師從分局「通融」來的副本資料里的照片，「算了，就衛福一人去就夠了。」話落，楊棠又摸出一個像青霉素針劑那種小瓶遞給衛福，「這裏面有十隻納米蠅，應該夠你監視任何人了。」

「段姨，你剛才那些話邏輯上說得通，但涉及案子，就必須得有證據。」說著，楊棠把從武烈那兒得來的小道消息透露了一些給段母和夏娥知道，令她們欲哭無淚。

「還是武叔高明，一開口就知道我在想什麼！」楊棠從容淡定道，「是這樣的武叔，我有個同學的父親被人告強奷，現在被羈押在……」

「是的……對方在電話里不僅恐嚇了妃小主，關鍵和圖書是還威脅說讓主人您和您家人都出門小心一點，當心被車撞死！」

「真的？」夏娥圓瞪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

「真噠？」段父被楊棠的說法嚇了一跳。

其實楊棠完全可以不等，因為此世從九九年就開始推行網格化辦公以及各種網路實名制，所以如果段父真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比如相關證據跟進之類的，在內網上都會有錄入。

「唔~~我的事……亦斌知道不？」段父問往這話，有些羞赧又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那就好……你還是回去看著他，一定要護住他的命，知道嗎？」

「好的，我隨傳隨到……」

「喂，武叔，讓你費心了……」楊棠並沒有一上來就問案情。

女的隨手摁開了電視，電視里正播新聞：「今天是XX年X月X日……」然後女的就拐去了浴室洗澡。

到了外面，楊棠並未解除律師身上的別天神，只是使喚道：「牛律師，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聯絡你！」

隨著楊棠發話，看守還真就茫茫然把自己的皮帶給解下來了，把震得段父無以復加。

「你問，隨便問。」

「是老闆，我這就去！」

「明白了，我馬上去查！」

楊棠抬手很隨意地指了指律師和看守：「放心吧叔，這兩位都是自己人。」至於監控攝像，自有紅后搞定。

「呵呵，你小子，事兒我已經幫你打聽到了，可以說你同學的父親基本沒跑。」

「頭髮？」

轉眼半小時過去，已經入住霧都九龍區某五星級酒店的楊棠總算等來了武烈的回電。倒不是楊棠不想回家住，而是霧大老校區在沙區，段父被羈押則在九龍區。

電話那頭的武烈聽楊棠說叨了一番后，沉默了幾秒才道：「這事我可以幫忙打聽，你等我消息吧，半小時以後我回你。」

楊棠和律師下了車，進入分局后，在律師一番煞費口水的交涉下，楊棠總算見到了段父。和*圖*書

「當然……」

「這麼說，你是把對方當小三了？」

楊棠來到卧房，盤坐床上，從懷內掏出一張畫滿符篆的黃紙，將從段父那兒弄來的頭髮包上，接著嘴裏念念有詞：「蛾撲火，火焦蛾，莫謂禍生無本；果種花，花結果，須知福至有因……」念著念著，他指尖包裹著頭髮的黃紙就明火自燃起來，「因果律器，時光回溯……」

「洪南，我走後段叔什麼反應？」

等牛律師坐上計程車，消失在街口。楊棠這才打了個響指，四衛和洪南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迅疾彙集到他身邊。

段父自然沒什麼好猶豫的，還真就剪了二指寬一縷頭髮給楊棠。

段父臉色一陣變幻，好半晌才重重點頭道：「行，我如實答你，不過……」言語間，他瞥了眼律師，又很隱晦地瞄了看守一眼。

「這不是聽說了你的事，來看看你嘛！」說著，楊棠的邪眼「別天神」一開，掃視向周圍，在場的律師還有看守，全都陷入了幻想之中。

「這樣紅紅，你去查一下，我爸媽還有妃妃把屏蔽垃圾來電和陌生來電這事兒都告訴哪些人了……」

「那你中招的當次，與前幾次有沒有什麼不同？」

於是一個強健高壯的男人佇立在楊棠套房門口，仿如一尊神祇塑像般盯在原地一動不動，讓過往的賓客和保潔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嚴不嚴重的問題，關鍵是證據，懂吧？我們警方辦案，別的不看，就看證據。」武烈大氣凜然道，「你同學的父親是在卧室里被抓了現行，依我的判斷，應該是個套子，問題是，女方一口咬定強奷，並且剛出爐的體液鑒定報告是，吻合！你明白我意思吧？」

「我實實在在跟段叔聊了聊，他不承認對方給他的控罪……」

又叮囑了幾句關於看守的問題，楊棠扯著律師離開了會見室；而如老僧入定般杵在那兒的看守很快醒過神來，將段父押回了ｈｔｔｐs://ｍ•ｈｅtuｂooｋ•ｃｏｍ.ｃoｍ號子里，彷彿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楊棠被嚇了一跳，連忙追問：「什麼情況？」

「對。」

「很簡單，那個誰，把皮帶解下來。」

話糙理不糙。

「段叔……」

楊棠需要的是一個切入點，把紅后查到的東西光明正大的拿出來，不然他也不會給武烈打電話了。

「怎麼試？」段父愕道。

「武叔，你說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辦才好咧？」楊棠心裏雖然隱約有些想法，卻仍耐著性子向武烈討教。

再後面，就有人破門而入，接上了女人對警方的那番描述，一口咬定段父強奷她。

楊棠微微嘆了口氣，倒也不怪武烈不給面子，畢竟他最近一兩年面會武烈的次數少得可憐，所以哪怕有他兒子的關係在，實際上情分已經很淡了，人家能幫忙打聽了目前的案情進展，已算仁至義盡。

目送洪南鑽入下水道井蓋的孔中，楊棠歪嘴道：「福祿壽……」

「是，我一定完成好任務。」

「呵呵，這可不好弄，我幫你打聽消息就已經有點那個了，眼下這問題，你最好還是找專門這類案件的律師了解一下吧，他們處理這些事經驗比較豐富。掛了！」說著，武烈還真就掛斷了電話。

紅后一聽，差點宕機：「主人，你是懷疑有人泄密？可老主人老夫人還有妃小主都是您最親近的人啊！」至於其他楊家人，除了幾個廚子跟女傭，剩下的全是楊棠的人。

「楊大哥？！」

「總有那麼三五次吧！」

楊棠聽完這話，火冒三丈，卻倏然靜了下來。倒不是說他不生氣了，而是這個氣，是別人想讓他生的，萬不能讓這個「別人」如願。

「段叔，別激動！」楊棠安撫住段父，「如果你一直被拘著，相信斌子早晚會知道。」

「我倒不懷疑我父母還有陶妤妃，關鍵是怕他們無意中泄露了這件事……比如有同學手機老響，然後就抱怨怎麼老是垃圾簡訊和-圖-書跟騷擾電話啊，想往外打個電話都不得空……這種情況下，如果妃妃在邊上，說不定就會藉手機給人家，然後還會說，我這手機過濾了陌生電話和垃圾簡訊。」

「斌子每天都有工作，這會兒還在京里，應該不知道吧！」

「就兩分鐘前，妃小主接到了一個恐嚇電話……」

段母見狀，趕緊圓場道：「噢對了楊棠，這位是潘律師……潘律師，這是我、我表侄楊棠。」

「追到的手機號是妃小主一個閨蜜同學的，要不然妃小主也接不著電話，但問題是，妃小主那個同學在一個多鐘頭前就已經報案說自己的手機被偷了。」

「不過什麼？」楊棠問。

聽到武烈這話，楊棠嚇了一跳：「有這麼嚴重？」

「我爸媽也查，主要是他倆還偶爾不定期去市裡參加老年活動，說不定嘴一禿嚕，就把事兒給說出去了。」

這是一套豪華精裝修的三室一廳公寓房，一男一女開門進來，那男的赫然就是段父，女的則是照片上那女人。

「恐嚇電話？」楊棠愕道。

離開會見室的楊棠剛到大廳，就見夏娥挽著段母，帶著律師走了進來。

「還那樣，不過眼神似比之前精神些了。」

進了豪華套房后，楊棠吩咐道：「衛夏，去門外守著，替我護法！」

楊棠話說了半截，焦躁的段母就把話茬接了過去：「這我信，老段有外遇也就罷了，強奷？他還沒那個膽子。」頓了頓又道：「再說了，現在手機上互相聯絡晚上出去過夜的男女那麼多，誰還有空強奷啊？又不是什麼天仙！」

看得出段母是真急眼了。

段母也一下湊到楊棠跟前，追問道：「楊棠，你段叔他怎麼說？」

「好了叔，時間不等人，我還是問問題吧！」

段父恬不知恥的跟去了浴室。

楊棠看完這一番「回溯」后，想了想，將視野移往卧室，看到段父在帽子戲法后沉沉睡去，接著女的醒轉，開始打電話叫人。

之後，兩人洗完和圖書出來，女的就主動發起攻勢，開始糾纏，一直去到了卧室……

不過車開半道，正在後座向律師介紹具體情況的楊棠突然收到了紅后的通報。

楊棠當然明白武烈的意思，這種案子，法院的裁定結果一般會偏向弱勢方，況且被抓現行，加上鑒定結果的不利，段父栽跟頭的幾率八成以上。

「行，我等著！」

「第一個問題，你真強奷人了？」

段父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還真有這種可能……那重點查妃小主？」

楊棠則帶著衛夏回到了酒店。

對於普通人來講，內網的保密性還不錯，但卻難不倒紅后；除非是某些涉密案件，沒有把具體情況登入內網的，紅后查起來才需要費一番工夫，而段父的案子顯然不在其列。

段父聞言立馬安靜了。

潘律師明顯被楊棠說的壞消息給鎮住了，只衝楊棠點了點頭便再無禮數。

結束與紅后的聯絡，楊棠剛轉頭沖律師笑了笑，耳邊就響起「吱嘎」一聲，車停了，斜前方就是九龍分局大門口。

「那你在這之前和告你的女人攪合過幾次？」楊棠又問。

楊棠一聽，不禁罵咧道：「我撞他老母！紅紅，追到對方手機號沒有？」

這時，段母、夏娥等人探視完出來，楊棠迎上去安慰了她們幾句，順便叫車把她們送回段家。當然，衛祿衛壽留了下來，以護夏娥和段母周全。

這時，段母身邊的律師開腔了：「這位先生，不知你從哪兒得的消息，體液鑒定報告的結果真是吻合？」

「是，老闆！」

「楊棠？你怎麼來了？」

「在，老闆！」

「那行吧，今天就暫時先問到這裏，不過你得借一小束頭髮給我。」

本來這個惡作劇式的恐嚇電話根本不用理會，也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偏偏電話是在目前這個多事之秋打來，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再說了，楊棠一家人的電話都由紅后管理，現在竟出現這種幺蛾子，明顯是有人蓄意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