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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堅持要充錢成為會員，一是為了快速積累資金，二是為了挽留回頭客，充了錢就會經常回來消費，連網吧都知道勸顧客辦會員。不過魯怡雲似乎已經是回頭客了，積累資金也不差她這1000塊錢，因此就算了。

張子安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定時炸彈，而且是不顯示倒計時數字的核彈，一不留神就能把他轟成渣的那種。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你別哭就行了！」張子安可不敢責怪她。

她不想把哭的原因告訴他，畢竟那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他更新帖子：唯女子與小貓難養也！

她再三道歉之後，後退著離開了店裡。一出店門，她就幾乎跑了起來。她自覺失態，恨不得一步就跑回出租屋，把頭埋進被子里。

張子安渾身無力地坐回躺椅上，說道：「茶老爺子，您這事做得可不厚道啊！晚輩我正亟需您幫助的時候，您怎能袖手旁觀？」

他幾近絕望地哀求道：「咱們商量一下，你下次哭之前能不hetubook.com.com能先來個提示？比如『魯怡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或者『魯怡雲變得狂暴起來』……遊戲里的BOSS放大招都不帶你這麼突然的啊！」

之前的幾個人留下了各種各樣的字跡，但魯怡雲的字跡能吊打她們任何一個。

魯怡雲抬起哭得紅腫的眼睛，淚眼朦朧地向外張望，「UFO……在哪？」

張子安也想哭，「UFO剛飛過去了！我的姑奶奶，你可別哭了啊！我都差點急得去上弔！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麼哭啊？」

張子安表示你也得替我想想啊，我要是食言，不僅要受菲娜的鄙視，還會讓老茶看不起。

一個叫什麼瓶邪十年的ID馬上回復：恭喜你覺悟了，女人就是麻煩，不如搞基。

蕭顏：「忘了提醒你，給你的店弄個微信公眾號，與將來的會員系統關聯，而且要經常更新，提前去58同城上找個兼職或全職美工吧，要求不用太高——擅hｔｔps://ｍ.ｈｅｔｕbook•cｏm.ｃom長處理圖片，有一定的原創能力更好。」

「店長先生，我來重新抄一下吧。」

張子安真的是急病亂投醫了，他也不想想論壇灌水區怎麼可能得到正確答案。

「不，我應該交錢的。」她說。

他拿起手機，一看他發的那條帖子早歪樓歪到爪哇國了。

張子安刷了好幾頁，全尼瑪是在調侃，一條有建設性的意見都沒有！

「不用，我自己來吧！」張子安不敢勞她大駕，萬一再累哭了怎麼辦。

菲娜袖手旁觀也就罷了，本來就指望不上它，但您可是仁義貓啊，說好的仁義呢？

張子安自認倒霉，說道：「沒事，人都這樣，有時候我也會突然想哭。」

張子安表示緩緩再說，心好累，容我先靜靜。

張子安重新編輯了帖子的標題：《已解決，求版主趕緊特娘的鎖了此帖》

是蕭顏發來的。

他對這個滿是宅男的網路絕望了，把手機扔到一邊，急得原地亂轉。

正要把手機扔到一邊，https://www.hetubook.com.com通知欄里顯示他收到一條新的微信消息。

老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悄悄起來了，繼續看電視。

魯怡雲哭了一陣兒，眼鏡都哭花了，心情反倒舒暢了很多，她不好意思地摘下眼鏡抹抹眼淚，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想哭一下……」

不僅是寫著魯怡雲自己名字的那頁，連之前的幾頁都被浸濕了。她更覺得不好意思，怎麼這次哭得這麼凶……

魯怡雲噗嗤一聲破涕為笑，晃晃腦袋說：「我真的不會再哭了！」

「行行，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張子安算是怕了她了。

他咽下去後半句話——比如現在。

「哎呀，對不起！」魯怡雲注意到登記簿已經被她的眼淚給浸濕了，連上面的字跡都模糊了，趕緊掏出紙巾擦拭。「這可怎麼辦？」

「這次是意外。」她強調道。

魯怡雲用裁紙刀把前面濕透的幾頁裁下來，然後在乾燥的紙頁上將蕭顏、江千雪、劉文英、趙淇等人的名字m.hetubook.com.com和聯繫方式工整地抄錄下來。

「不行，這是我弄濕的，我得負責。」她的態度很堅決，好像是在說：你要不答應我分分鐘哭給你看！

「咳咳！這個嘛……」老茶的眼睛骨碌碌亂轉，搜腸刮肚地尋找理由。

又是一個小小的謊言。她突然哭起來不是第一次了，但因為被人誇獎而哭卻是第一次。

她很快抄完了，站起來將登記簿遞給張子安，鞠躬說道：「剛才真是對不起，我平時不這樣的。」

突然就想哭一下……這個理由令張子安徹底無語了。

「我記得摳比店長是單身狗來著，這所謂的女孩子不會是你幻想出來的吧？」

「不用了。」張子安擺手，「我說了給你免費辦會員。」

這一招起了奇效！

「哦。」魯怡雲想了想，認同了他的解釋，「那店長先生我就先走了，給您添麻煩了。」

「充值的錢也是充進會員卡里的，你下次來消費的時候拿著會員卡然後付現金就行。」他解釋道。

但是她除了畫畫以外沒有別的糊口技能，高和*圖*書中學歷恐怕只能去餐館刷盤子，掙的還不如畫畫多。

「卧槽！這不是摳比店長嗎？少見啊！」

又有人回復：搞基太噁心，有大雕萌妹就完美了。

「這就是裝逼被雷劈的下場，大家引以為戒！」

「我說，你是不是練過書法啊？」張子安窺視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詢問。電腦普及的時代字跡還能寫得這麼好的人，真不多見。

魯怡雲本來就不擅言辭，張子安越是不責怪她，她反而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最後，她默默地掏出手機，啟動支付寶，說道：「我來交錢。」

「把女孩子弄哭了？首先你得有個女孩子……」

「哦，難怪呢。」張子安釋然，自己的字像狗爬的一樣果然是因為沒練過，如果練練興許能跟她寫得一樣好。

突然，他靈機一動，對著店外大吼道：「快看！UFO！」

……

「算了，別說了！」張子安表示我很受傷。

她一邊寫一邊說：「我會畫畫，硬筆書法也練過一陣兒。」

有時候她也想，是不是一個人待的時間太久了就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