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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浪費感情！」

以前咱們離得遠，消費者可能無法直觀地感受到價格的差距。現在咱們當面鑼對面鼓，你賣8000的貓我賣4000，你賣5000的狗我賣2500，我就不信沒人買賬！即使小虧，我也能虧得起，我有進貨價的優勢，你行么？

「什麼時候開始直播啊，小雪？」

「小雪是不是生病了啊？」

「求別放棄治療！我已經中小雪的毒了，一天不看你直播就活不下去！」

「說正經的，誰能聯繫到小雪啊？」

「小雪沒生病也沒出意外吧？」

「靠！我也是關心小雪好嗎？小雪以前從沒這樣無故消失好幾天的，就算不直播，好歹也會更新微博和公眾號啊！現在音信全無！」

陳泰通早就通過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張子安，立刻堆起笑容說道：「這位客人，想買點什麼？」

小雪三步兩步地跑到張子安旁邊，關切而好奇地問道：「店長先生，你打算怎麼辦？」

「小雪是不是生病了？生病的話就別勉強啊！」

「行啊行啊，和*圖*書你直播什麼我們都看！我的24K氪金狗眼已經饑渴難耐了！」

「這可冤枉我了！我跟小雪的互動也只限於直播間里啊，現實生活中我根本沒見過她，不知道她住哪，也沒她手機號……」

一些好奇的路人正在遠遠地駐足觀看，現場更是聚集了不少人。

「哇！小雪！你去哪了啊！想死我們了！」

「哦！」陳泰通故作驚喜地伸出手想跟他握手，「原來是同行，失敬失敬！鄙人陳泰通！」

「小雪你越這麼說，我們就越擔心啊！如果有什麼為難的事，大家能幫的一定會幫！」

「Hello！幾天不見，大家還好嗎？小雪很想你們哦！」

點開她自己的微博，一大堆留言蹦了出來。

「說小雪，小雪就到！真神了！」

已經有大量觀眾在等著她開播了，瞬間全都擠進了直播間。

小雪也拎著貓包拿著手機跟過去，直播間里的觀眾不斷提醒她小心，別離的太近，看這樣子說不定要動手。

小雪再發一條博文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不起，大家！小雪沒有生病，只是這幾天有些事耽誤了。很快小雪就會再次開始直播的！」

直播間里的觀眾都看不下去了。

張子安走下台階，向陳泰通走過去。

按照往常的慣例，觀眾們應該先是聊天打屁一陣兒，然而小雪的開場白還沒有說完，就有很多觀眾發彈幕道：「小雪，回頭！」「小雪，快回頭！」

「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陳泰通已經是拚死一搏了，帶著店裡的寵物傾巢而出。

不用細說，觀眾們都明白了，這是要唱對台戲啊！

她今天帶著手機和自|拍桿，不過這隻是她出門的習慣，其實她今天沒打算直播，只是出來散散心，找找狀態。然而看這樣子，如果不直播一下就無法打消大家的疑慮，於是她打字道：「小雪暫時沒發現有趣的新景點，今天是要去寵物店給貓洗澡的。如果這樣也可以的話，那我稍微直播一會兒好了。」

「小雪去哪了啊？怎麼沒好幾天沒直播了？」

「小雪如果www.hetubook.com.com被性騷擾的話一定要果斷報警哦！」

「我靠，這就開群嘲了啊？南方也分地方的好不？」

「咦？」小雪納悶地轉過身體，也是吃了一驚。

「別吵了別吵了！天下雪花是一家，吵什麼吵！」

她打開直播APP，用一如既往的歡快語調說道：「大家好！我是小雪，歡迎來到我的直播間！我們的口號是：吃、喝、玩、樂、在、濱海！」

「還有剛才留言的那個誰，你不是經常給小雪打賞么？有她聯繫方式沒？」

「說了等於白說！我好歹還知道小雪長什麼樣兒，［濱海土著］比小雪還神秘呢！」

張子安搖頭，「我不是客人，不想買東西。我是這家店的老闆。」他指了指奇緣寵物店。

「是啊，師尊，這不能忍啊，都欺負到門口了！」王乾和李坤也是焦急不已，師尊明明是半步金丹期的大能，只用一根小手指就能對付這種螻蟻一般的人物，為何要任他們如此猖狂？就算師尊你扮豬吃老虎也要有個限度啊！

「是啊，小雪！」

就在奇緣寵和*圖*書物店外的人行道上，一字排開了許多展示櫃和鐵籠子，還有人不停地從車上往下搬運。一條紅色的橫幅被拉得筆直，上面用白字的字體寫著：「繁星寵物連鎖超市特價展銷會」。

「樓上的別胡說，烏鴉嘴！」

她讀著一條接一條的微博，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溫暖。這些帶著焦慮與關切的留言就像天上飄落無數的雪花，輕輕落在她的肩膀上，融化進她的心裏，成為她的力量。

張子安、王乾和李坤站在店門口，面容嚴肅地注視著這一切。

「尼瑪這也太耍賴了吧？純粹是噁心人呢！這要是碰著個暴脾氣的早掄著板磚上去開練了！」

語氣依然如往常一般歡快，但她的眼眶已微微泛紅。閱讀這些留言，令她覺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的，哪怕僅僅是給觀眾們枯燥的日常生活帶來了片刻的快樂。

計程車停在奇緣寵物店的門口，小雪付了車費，拎著貓包下了車。

張子安沒跟他握手，就算涵養再好也不可能跟他握手。

幾秒鐘后。

一離開小區，小雪就打了輛計程車，駛和-圖-書向奇緣寵物店。

「呵呵，那山炮胖子該慶幸這不是在東北，否則削不死他！你們南方人都太慫！」

「雖然不想看到鶸店長的裝逼臉，但只要有小雪我就忍！」

「你還問別人？你應該跟小雪很熟吧，經常見你在直播間里跟小雪互動，去問一下小雪什麼情況。」

小雪看著這些有趣的留言不禁莞爾。

她攥著手機，心裏反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長按開關啟動手機。

王乾和李坤互相一使眼色，也跟了過去，以壯聲勢。

人本來就喜歡湊熱鬧。已經有不少路人圍攏過去，近距離觀摩各種各樣的寵物。陳泰通店裡的員工們立刻進入戰鬥狀態，喋喋不休地開始介紹寵物，並不斷地拿張子安店裡的價格作比較。陳泰通則坐鎮中央，指揮若定。

「直播間里還有東北的老哥呢？哪疙瘩的？」

顫抖著伸出手指，她在屏幕上打字：

「最後一條留言是我發的！一定是我把召喚來的！」

「你覺得小雪什麼時候在乎過打賞了？再說我那點兒打賞跟［濱海土著］差遠了啊！沒準兒那個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