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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把鏡頭重新對準店內。

「我不管，我不要武學大宗師，我要鶸性騷擾詐騙犯店長！」

可想而知，這些都是AB站和微博上的視頻引來的。

「我也想吟首詩行不行？」

「好可憐的小傢伙們。」

「主播很漂亮啊！是我喜歡的類型！」

「是啊，一定是鶸店長裝逼太多遭了報應，結果連累了這些小可愛們。」

「不用了。」他搖頭拒絕，「我並非拒絕大家的好意，只不過外面還有更多流浪貓狗在等待救助，還是把錢用在它們身上吧。」

「在裏面。」他說。

靠！張子安很鬱悶，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相信？

「哇！」小雪一進來就被這滿地狼藉的場面嚇了一跳，而且看樣子張子安他們已經收拾掉了一部分，難以想象之前是什麼樣子。

張子安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主播小雪來了。

觀眾們憤怒了！

小雪把攝像頭對準張子安，「店長先生跟大家說幾句話吧。」

「靠！看見鶸店長依然這麼坑爹我還真就放心了！」

張子安很想提醒說，你們這些白hetubook.com.com痴不知道搞個支付寶帳號打賞啊，省得被平台扣掉一半，然而想了想又把話咽了回去。頻繁的大額打賞可以起到對小雪直播間的宣傳作用，本來在其他房間里看直播的觀眾們也會被吸引過來，利弊基本上可以互相抵消吧。

「不行，不許暴力吟詩！」

「算我一個。」［孤獨的插畫家］打賞一隻熊掌並留言

「大家好，我是小雪，歡迎來到我的直播間！我們的口號是吃、喝、玩、樂、在、濱海……」她的口號還沒說完，就見湧入直播間的觀眾已經突破了1萬，而且還在不斷上漲中！

大量的打賞頻頻從屏幕上飄過，密度之高超過小雪以往任何一次直播。

張子安走過來，對著鏡頭比劃出V字手勢，說道：「我已出艙，感覺良好，請祖國人民放心！」

張子安把撿出的兩罐完好的貓糧罐頭重新擺到貨架上，「沒什麼不方便的。」

「哦，那我就直播了。」

「店長能不能表演一下啊？是真是假，表演一下就清楚了。」

「小雪，和圖書我現在後悔了，想退錢行不行啊？」

小雪有些不知所措，獃獃地盯著手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慌張地說道：「店長先生，借我用一下計算器！」

……

「你這個詐騙犯店長直播只能給鬼看！」

［濱海土著］：「不是土豪，是土著！」

「……」

「土豪出手啦！」

「沒事，你是來直播的？」張子安從蹲姿站起來。

「靠！真夠慘的！」

「小雪，我們不想再看詐騙犯店長這張裝逼臉了，看看店裡的寵物們受傷沒有！」

小雪其實也挺關心的，於是問道：「店長先生，很多人說你是詠春大宗師，請問是真的嗎？」

小雪的直播還沒有停，觀眾們立刻罵起來。

「小雪，問問性騷擾店長到底會不會詠春啊！」

王乾和李坤把收銀台的桌子翻過來，雖說被高爾夫球杆連砸好幾下，但身為桌子的基本功能還是可以用的，小雪借過椅子坐下，又要來一張白紙和計算器，開始計錄和計算網友們的打賞數量。

「店長先生，我把大家打賞給寵物店的錢算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了。」小雪沖他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來看。

「店長先生你沒事吧？」她擔心地望向張子安。

小雪解釋道：「34570塊錢，直播平台分成后還剩下一半17285。大家說這錢不能交到你手上，暫時由我保管著。」她沒有提到扣稅的問題，因為她打算自己補上這塊兒。

「假的吧？真正的大宗師這時候肯定會謙虛一下啊。」

聽說有些網紅收到打賞都是幾十上百萬的，一天能賺一套房，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看小雪的直播間人氣也不低，怎麼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呢？果然是因為那些是全國性的大主播而小雪只是地方小主播的原因？

「小雪，鶸店長真的沒事嗎？」

小雪看著寫在紙上的記錄，說道：「一共27個熊掌，45個大閘蟹，還有614個五仁月餅，一共是34570塊錢……」

王乾和李坤在拿著掃帚簸箕在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寵物洗澡間的橡膠手套正好拿來用，防止不小心割傷手。張子安踩著滿地的貓糧狗糧，從一片狼藉和-圖-書的寵物用品區和消耗品區里尋找，把完好無損的商品挑出來，剩下的一會兒全都要清理出去，否則過幾天就味兒了。

「武學大宗師在哪？」

「這麼多！」張子安一下子激動起來，「我是不是已經成網紅了？要不要也開個直播間，然後躺著收錢？」

她緩緩移動手機，拍攝的目標從地面改變成東倒西歪被砸變形的貨架，又對準翻倒在地的收銀台，再對準碎成渣的落地玻璃門……

小雪啟動了直播APP。

「這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雖然我討厭這個性騷擾店長，但不忍心店裡的寵物無家可歸。」［濱海土著］打賞十隻熊掌並留言。

「這就是傳說中的詠春大宗師？不像啊！」

雖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但他的心裏也泛起融融暖意，那些整日與他在直播平台里鬥嘴的觀眾，其實都已經把他當成了朋友。

為了方便清掃，尚且完好的展示櫃已經被移至牆邊，幼犬們昨夜受到了驚嚇，今天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全都垂著頭縮在角落裡，幼貓們也有些不安。

「我們要看武學大宗師https://www.hetubook.com.com！」

「真的？有多少？」張子安一聽，立刻放下手頭的活兒走過去。

「人不可貌相你懂嗎？」

「店長先生在嗎？」

張子安清了清嗓子，說道：「表演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對手。上一批請我表演的七個人已經躺著出去了。昔我對手吊似卿，而今墳頭綠草盈！」

「卧槽！還踏馬吟上詩了！」

小雪適時地把攝像頭對準一片狼藉的地面，並說道：「小雪現在就在奇緣寵物店裡，大家可以看到店確實出事了。」

「廢話！本來就不是假的，我還去過這個店呢好吧！」

「圍觀神豪！」

張子安嚴肅地點頭，「沒錯。」

閉目假寐的老茶微微睜開眼睛，雖然十分微弱，但它確實感覺到俠義之氣正在於小店內重新凝聚。路見不平拔刀助是俠義，一方有難八方援同樣是俠義。

「可以嗎？如果不方便的話……」小雪有些猶豫。

「小雪，我打賞點錢，扣去平台分的那一半，剩下的幫我轉交給店長。不過你要告訴他，這不是給他的，是給店裡的寵物的。」有人打賞了。

「看起來不像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