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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劉叄浪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以為吃午飯時襯衫胸口沾到油漬了。

「為什麼呢？」劉叄浪依然不解。

「哦，那它現在多大？」劉叄浪問。

被它濕潤有神的黑色大眼睛一看，連劉叄浪都有些心動，險些忘記自己買狗的初衷。

「沒有。」張子安乾脆地回答，「能滿足可愛和易於訓練這兩個條件的，首推拉布拉多。小型犬不適合訓練，大概是因為腦容量不足的原因。其他易於訓練的大型犬，往往跟『可愛』又沾不上邊。」

「啊？什麼意思？」

「那你付款吧，寵物出售協議等你決定把它留下時再過來拿，發票也暫時不能給你，只能寫個收據，等你來拿寵物出售協議時用收據換髮票，可以不？」張子安確認道。

「很簡單，狗，特別是拉布拉多，在一歲之前的心智不太穩定、不太成熟，訓練起來事倍功半，就像是個頑皮淘氣的小孩子。等一歲之後，它們的執行力和專註度會有一個飛速m.hetubook.com.com的提升。」張子安解釋道。

「寵物行業可沒這說法。七天不行，太長了，最多不能超過三天。」張子安朝他伸出三根手指。這已經是破例了，按理說除非寵物健康有隱患或者得了傳染病，否則一律不能退換的，畢竟是活物，誰知道這個人買回家以後會不會虐待它、會不會好好照料它？把它虐待出心理陰影，即使為它找到下一個主人，也要花上很多時間安撫它。

「可以。這樣就好。」劉叄浪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店長能同意已經是很幸運了。

劉叄浪其實倒不在乎訓練效果，他更在乎訓練本身能不能吸引詩詩的注意，這完全是模稜兩可的事。

張子安把拉布拉多暫時交給王乾和李坤照看，領著他走進店裡。

話說到一半，他的目光落在了劉叄浪的胸前，塑封的工作證還在小幅搖擺。

張子安搖頭，「我不建議這麼早開始訓練。」

張子安想了想，「和_圖_書可以。不過要有個期限。」

趙淇飛速回信：「哈？求爆料！」

他拿不準詩詩是否會喜歡這隻拉布拉多，也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是否管用，心裏沒底。如果詩詩不喜歡，那他還買狗幹什麼？

「等一下，這種狗能長多大？不會長太大吧？」他問道。

「這算是中型犬，成年後有半米高吧。」張子安比劃了一下。

「我明白。」劉叄浪點頭。

「目前差不多4個月，你要現在訓練也可以，只不過要多花些時間。」

劉叄浪心裏琢磨了一會兒，試探著問：「七天如何？現在不都是七天無理由退貨么？」

劉叄浪轉賬成功，拎起航空箱，問道：「這就沒事了吧？」

「沒什麼。」張子安繃住嘴角的笑意，「你只要照著注意事項做就行了。你要不要再買個航空箱把狗裝回去？還是就這麼抱回去？」

劉叄浪思考了好一會兒，提出一個略顯過分的要求：「是否可以商量一下——如果我買下這隻狗，然後等我https://m.hetubook.com.com妹妹過生日時送給她，如果她喜歡，我就把它留下；如果她不喜歡，我就把它退回來。」

「這麼大……會不會太大了？還有沒有小一些的？」劉叄浪問道。他覺得詩詩喜歡的都是一些小飾物什麼的，應該更喜歡小狗。

「我是說，如果你決定把它留下來，可以先從培養感情和訓練定點大小便開始，以陪它玩耍為主，但是其他更複雜一些訓練，最好等它滿一歲以後。」張子安建議道。

「額，裝修沒必要把門都砸了吧？」劉叄浪盯著只剩下金屬邊框的落地玻璃門。

「沒關係，就這樣吧。」他下定了決心。

趙淇回信：「不是啊，長什麼樣的？」

很多人頭腦一熱買了狗，回去之後幾天就受不了，因為狗實在是很精力充沛的動物，需要主人花上大量時間與它玩耍交流。關進籠子看似殘忍，但若是把未經訓練的狗散養在室內，一晚上過去就滿地狗屎，那是很令人崩潰的，反覆幾次之後就會萌生送人的和_圖_書念頭。

「還有，特別要注意一點。」張子安強調道，「除了大小便以外，第一件訓練它的事，就是不要亂吃東西，現在很多狗死於誤食之後的食物中毒。」

「行，三天就三天吧。」劉叄浪同意了。

張子安想了想，又問道：「你是打算從什麼時候開始訓練狗？」

等劉叄浪拎著航空箱走後，張子安給趙淇發了條微信：「哎，剛才你們公司一哥們兒來我這裏買狗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你介紹的。」

「那好，如果你決定把它留下來，可以考慮另外買個大號的鐵籠子，晚上睡覺時把它關進籠子里，這樣不會打擾你的睡眠，也更好清理糞便。」張子安繼續囑咐。

「這樣容易往外搬東西。」張子安在收銀台上寫收據，同時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呃……」劉叄浪不太確定地說道：「可能……很快開始吧，如果決定把它留下來。」

張子安掃了一眼，把收據用戶聯扯下，遞給劉叄浪，「可以了，我給你一份新手養狗的注意事項，你和*圖*書回去以後照著做……」

「跟我進來吧，我來寫收據。」

一樓的航空箱都被七位彩虹戰士砸爛了，張子安從二樓儲藏室里取下一個，把拉布拉多幼犬和新手養狗注意事項一起裝進航空箱。

張子安：「是個妹控死宅。」

拉布拉多小聲嗚嗚著，在張子安懷裡略顯不安地扭動身體，交替地看向他與劉叄浪，努力向前伸著鼻子，嗅聞陌生人的氣味。它的耳朵根輕輕顫動，彷彿在認真傾聽兩人的對話。

「給你收據，已經註明了三天內可退，你也簽下字吧。」張子安把手寫的收據遞給他。

張子安坦言，並等待他的決定。

劉叄浪彎腰簽字，胸前口袋裡的塑封工作證滑了出來。他隨手把證件撥到一邊，確認收據的日期無誤，在收據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然後直起身，把收據還給張子安。

「買個箱子吧。」劉叄浪很擔心這狗會不會突然大小便，弄到身上就麻煩了。

張子安會同意，是覺得面前這個技術死宅不像是個心理變態……除了妹控屬性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