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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對王乾和李坤所言，這種事很常見，無須掛懷，只要自己人不出問題，蒼蠅就叮不了無縫的蛋。

「師尊，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把嬰兒床搬到您卧室里去了。」王乾和李坤正好從卧室里出來，向他稟告。

王乾接過話茬兒，一本正經地說：「師尊，那個人自稱也是開寵物店的，想花錢請我們把您馴貓的絕技偷出去……當然，先不說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高級馭獸術，就算知道也絕不可能說出去！」他指天畫地賭咒發誓。

「一，其他人睡覺之後不許叫；二，其他人全起床之前不許叫；三，不許在卧室里亂撲騰。」他伸著三根手指說道。

「算了，就算你們問，他大概也不會說。」張子安沉吟了一會兒。其實這種同行之間互相刺探和挖牆角的事情很常見，並不意外，他早應該想到有其他人會對馴貓的秘密感興趣。

「嗯，去吧。」張子安擺了擺手，暫時將這事忘在腦後，信步走回卧室。

理查德繼續說道：「所以嘛，『你是我的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這句歌詞非但不俗，反而可以說是引經據典，能寫出這句歌詞的人是有一定學問的，起碼不是像你一樣的英語白痴。」

李坤對王乾使了個眼色，王乾心領神會，馬上明白了李坤想要說什麼。

「師尊，那我們就先走了啊。」他們向張子安告辭。

王乾和李坤搜腸刮肚地想了想，沒想到其他有用的信息，只好如www.hetubook.com.com實回答：「其他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咳！師尊，現在已經沒人賣光碟了……」李坤看了看左右無人，小聲說道。

他心裏琢磨著，也許可以重新評估一下宋白的vlog火起來的可能性？

「不過啥？」張子安聽出它話中有話。

「不怎麼辦，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整天提防這些人會失眠的。」張子安淡定地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理查德掃了一眼正在和美短玩捉迷藏的星海，「自古以來，蘋果在西方就象徵著好運與健康，也許你這個白痴的運氣還真不錯。」

「對，就是這個名字。」王乾從旁佐證，「他穿著一身平價西裝和皮鞋，模樣普通，看上去像個房產中介。」

他覺得光說個「不知道」顯得很沒面子，於是從字面意思上來理解。

張子安只當沒聽見它最後一句的冷嘲熱諷，提出異議道：「但也有可能是湊巧蒙的吧？」他才不相信寫個歌詞還能引經據典。

理查德清了清嗓子，「最起碼來說，這首歌的歌詞並不俗，英語里有個片語：the apple of someone's eye，你這個白痴大概沒聽說過吧？知道是什麼意思不？」

李坤：「……師尊你想到哪去了，我們哪有財和色可劫？」

張子安已經聽得耳朵里起繭子，根本沒應這茬兒，正想回到卧室里，卻被李坤從身和*圖*書後叫住了。

等歌放完了，張子安退出播放器，憤憤不平地說道：「就是這首歌，明明是首鼓點明快的歌曲，正適合幼貓們跳舞用，趙淇卻說太俗！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她不喜歡，她算老幾？」

老茶和星海都好商量，唯獨理查德，張子安必須跟它再次約法三章。

張子安幾乎把那個小插曲忘掉了，只惦記著自己賺了3000塊錢，聞言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你說趙淇啊，她一向喜歡大驚小怪，沒事瞎起鬨……那什麼，我昨天不是請菲娜教給那些幼貓們跳舞么，然後選了一首歌作為伴奏，結果趙淇今天一聽就跟她家的貓一樣炸毛了，說什麼太俗太low……」

「師尊，前一陣子，有個不認識的男人在路上攔住了我們，就是您出門的那天。」王乾說道。

「什麼歌？放來給本大爺聽聽。」理查德追問道。

「前面兩個本大爺倒還理解，最後一條是什麼鬼？」理查德不服不忿地說道。

「很慚愧，我只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隨便選了首歌，居然就和舞蹈畫面成為天作之合！」張子安暗自竊喜，美滋滋地說道。

「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師尊，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李坤問道。

理查德忽略了他的異議，「不論怎樣，如果那個叫宋白的人打算把歌詞翻譯成英語展示給國外，這首歌可能最適合不過，因為英語國家的人們可以理解為何小蘋果是心中摯愛，特別是那些愛和_圖_書貓成癮的人，一定能引起他們的共鳴。」

張子安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尼瑪這也欽定啊？

「哦，其他的還知道什麼？」張子安追問。

理查德：「……你是怎麼得出這個荒謬的結論？」

「什麼事？有話就說。」張子安見他面色有異，便停下腳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咦？什麼情況？」張子安本來是藉助大放厥詞來掩飾自己的心虛，覺得也許這首歌真的有點俗？沒想到居然得到了理查德的首肯。

張子安比他們更吃驚，「咦，還有這種事？是要劫財還是要劫色？」

張子安略感失望。

王乾急著表忠心，「弟子為師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辛苦了。現在還沒開業，事情少，你們就先回去吧，今天就不留你們在這裏吃飯了。等開業以後就忙了，到時候會給你們漲工資。」張子安點頭，打發他們離開。

「這樣啊……」張子安走到窗邊仔細想了想，「我果然是個天才？」

「嘎嘎，本大爺就猜到你不知道！」理查德像個好為人師的老學究一樣，在桌子上挺胸抬頭踱步而行，「告訴你吧，這個片語的意思可沒那麼簡單，它的意思：某人最寶貴的東西，心中摯愛！Apple在這裏並不是指蘋果，而是指人的瞳孔，這個說法最早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艾爾弗雷德大帝，後來又被詹姆士一世大帝在《聖經》中欽定。」

「先不提這個，本大爺剛才聽那個女人在樓下嚷嚷什www.hetubook.com.com麼來著？」理查德很感興趣地問。

理查德在聽歌時一直閉著眼側耳傾聽，此時睜開眼點頭贊同道：「這一次，本大爺不得不承認，你這個白痴說的沒錯。」

張子安倒是來了興趣，認真地問道：「那人是哪家寵物店的？」

郭冬岳按照張子安的要求，把二樓的起居室和張子安的卧室打通，然後將室內重新布置了一下，終於可以讓星海、老茶連同理查德一起住了進來，不用繼續留在一樓跟幼貓幼犬們為伴。不過有個問題隨之而來——老茶睡得晚，星海起得早，理查德總是嘎嘎叫，吵得人睡不著。貪睡的菲娜已經瀕臨暴走的邊緣，再不解決這個問題就要出事了。

他不覺得以宋白的vlog那可憐的數百次瀏覽量能在youtube的視頻海洋里掀起什麼浪花，3000塊錢到手才是正經，明天早餐又可以加個滷蛋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

「我才不找男朋友！」張子安無奈地說，「等你惹惱了菲娜，你就後悔莫及了，勿謂言之不預也。」

如今他倒是很慶幸，王乾和李坤有無藥可救的中二病，不會被金錢利誘而出賣他，否則事情就麻煩了。背後捅刀子總是最讓人心寒的。

「嘎嘎！太在意這些細節會找不到男朋友的。」理查德不以為然地說。

「對了，師尊，弟子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李坤吞吞吐吐地說道，心中猶豫是不是要把那件事說出來。他擔心師尊會責怪自和圖書己小題大做，讓師尊看不起。

李坤抱著腦袋回憶道，「那人好像是姓……姓黃，對，是姓黃沒錯，叫黃銘禹，對吧？」

理查德冷冷地戳破他的美夢，「寫歌詞的人也許是湊巧蒙的，但你百分百是蒙的！不過嘛……」

「不知道。」張子安老實地回答，他想了一下，又試探著說：「某人眼裡的蘋果？是說某人特別愛吃蘋果么？」

「師尊，是弟子無能！」王乾和李坤汗顏，早知道就不斷然拒絕了，和那個人虛與委蛇套套話也好，若是能套出些什麼來，今天就能在師尊面前受到誇獎了。

「根據孫曉夢所言，你們鸚鵡和鴿子總是製造出大量的塵羽，長期共處一室對健康有影響，所以你這傢伙在卧室的時候不能撲騰。」張子安鄭重警告它。

王乾和李坤心中讚歎，師尊果然是師尊，不愧是半步金丹期的大能，時時刻刻不忘裝逼，這種處變不驚的淡定和洒脫真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想來那黃銘禹不過是個小角色，雜魚而已，不值得師尊正眼相看。

「這個……」王乾和李坤面面相覷，「這個我們沒問……」

趙淇和宋白是下班之後過來的，等他們離開后，天色已近傍晚。張子安看了一會兒工人裝修，就回到了二樓。

張子安愈發困惑，他不明白為何會有人當街攔住這兩個又中二病又窮的苦逼大學生，「那他攔住你們想幹什麼？發傳單還是賣光碟？」

張子安掏出手機，進入音樂播放器，開始播放《小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