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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起晚了，馬上去開門！你稍等一下！」他不想吵醒π，壓低聲音說道。

魯怡雲更是抱著茉莉躲到了他們二人的背後，戰戰兢兢地偷眼望著張子安，顫聲說道：「原來你是這樣的店長先生……」

「啥？」

「對對！還是二師弟言之有理！」王乾從諫如流，立刻改口道。

王乾和李坤面面相覷，叫苦不迭。

怎麼回事？

一道灰白色的影子從他眼前閃過，臉頰上殘留著些許刺痛，鼻端嗅到了一股鳥糞味。

「咳！」張子安乾咳一聲，澄清道：「你們都想到哪去了？小雲，我是讓你參考這個來設計一張小卡片，就寫『李氏至尊吸貓小吃店』，其他的文字你們自己看著辦，總之要噱頭十足，讓人看一眼之後就產生濃重的好奇心，忍不住上門一探究竟。」

「店長先生，你感冒了嗎？」魯怡雲一邊解圍巾一邊擔心地問道，「要不你回樓上休息吧，這裡有我和王乾李坤照看就行。」

算和圖書了，π變得精神起來終歸是好事，先去樓下給魯怡雲開門吧，省得她在外面站久了被凍感冒。

不過π還是被吵醒了，揉揉眼睛從吊籃藤椅里坐起來。

飛瑪斯嘴裏咀嚼著清潔口腔用的磨牙棒，含糊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你之前倒數第二個起的，今天大家好像都格外安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張子安抬頭看了看，天色已亮。模糊的晨光透過窗帘射進來，照在他的臉上。

王乾也把卡片翻過來，念道：「至尊休閑中心，24小時上門服務……精油開背……泰式按摩……中式推拿……拔罐、刮痧、腹……腹療？」

張子安：「……」

另外三人全都茫然地張大嘴巴。

「啊？」

他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比平時大約晚起半個多小時，其實依然很早，大部分上班族都不會這麼早起床，除非是北上廣那些每天擠地鐵三個小時去上班的可憐人和圖書。

拿起手機下樓，他給魯怡雲拉開捲簾門。由於剛起床，身體的毛孔一時沒有從熱被窩的狀態中轉換過來，他被門外湧進的寒風一吹，張嘴打了個噴嚏。

再看看周圍，除了π以外，所有精靈都已經起床了，甚至連菲娜和雪獅子都已經下了樓。

「理查德！你丫的給我過來！」

「吱吱。」

他們兩人手裡的煎餅相繼掉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盯著張子安，「師尊，難道您……您要轉行不成？」

他拚命想躲閃，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眼睜睜注視著掛著爛肉的白骨越來越近，一把按在他的臉上，尖銳的手指甚至刺入他的皮膚……

他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理查德這傢伙一定是踩在他臉上跳了過去，沾著鳥糞的尾羽擦過了他的鼻子，所以才做了這個帶著臭味的噩夢。

「胡扯！」李坤喝斥道，「師尊他老人家就是神仙！」

呯呯呯！

啪！

「原來是這樣啊……師尊，您真是高瞻和*圖*書遠矚，心思連神仙都猜不透！」明白過來之後，王乾不失時機地拍馬屁道。

他鬼鬼祟祟的動作引起魯怡雲的警惕，她拿起卡片一看，臉立刻紅得跟蘋果差不多，像觸電一樣把卡片扔在地上，「這……這是什麼……店長先生，你想讓我幹什麼……」

「對了，今天額外交給你一個任務。」張子安看了看左右無人，悄悄把兩張彩色小卡片塞進她手裡。

「π，你再多睡一會兒吧，時間還早……」他披上衣服匆匆說道，不經意地向它望了一眼，突然發現π的眼神似乎比昨天明亮了一些，精神好像也不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但是呢，這種事需要打廣告，不然誰知道這家店裡能一邊吃飯一邊吸貓？

「嘎嘎！」理查德已經撲騰著翅膀飛遠了，「誰叫你今天起得這麼晚，居然比本大爺還晚，本大爺略施懲戒，以儆效尤！」

張子安哼哼兩聲，「你們兩個別站著說話不腰疼，等小雲把卡片設m•hｅtubooｋ•ｃｏｍ.ｃoｍ計好之後，你們兩個要負責去粘貼。」

一具外形恐怖的殭屍探出枯骨一樣的胳膊，帶著陣陣腐臭向他撲過來。

「不，我沒事。」張子安揉揉鼻子，「只是起晚了而已。」

啪！

他疑惑地彎腰把卡片拾起來，瞪大眼睛看著卡片封面上那位衣著暴露的妙齡妹子。

他穿好衣服，正好碰上從洗手間出來的飛瑪斯，便隨口問道：「飛瑪斯，怎麼今天早上這麼靜？你們都起了怎麼不叫我一聲？」

殘破的城市廢墟中。

「喂？店長先生，你出門了嗎？」她在電話那邊問道。

「師……師尊，您……您要幹什麼？是……是要發員工福利么？」他語無倫次地叫道。

張子安抓抓雞窩一樣的亂髮，想不明白。潛意識中，因為沒抱希望，他已經把昨天夜裡的事情忘到了腦後，也並不期盼會有奇迹發生。

李坤嘴裏嚼著煎餅，撿起另一張卡片，眯起眼睛念著卡片背面的文字：「包小姐……學|生|妹……成熟白www•ｈeｔｕbｏｏk.ｃｏm•ｃｏm領……陌生人的妻子……電話138……」

「啊！」

他一聲大叫，從夢中驚醒。

恰在此時，王乾和李坤也結伴推門而入，每人手裡拎著一個煎餅。

π搖頭，從吊籃藤椅里跳下來，張子安想去攙扶它，卻發現它站得很穩，並不需要自己的攙扶。

樓下隱約傳來拍擊捲簾門的聲音，緊接著他的手機也振動起來，是魯怡雲來的電話。

他琢磨來琢磨去，還是張貼小卡片比較便宜實惠，而且見效快，於是從電線杆上揭下兩張小卡片帶回來，讓魯怡雲參考著設計一下，並非他的寵物店要轉行投入按摩業……

他猛然驚出一身冷汗，現在幾點了？今天居然醒得這麼晚？

魯怡雲半信半疑地嗯了一聲，畢竟她從沒碰到過張子安晚起的時候。

張子安把他的構想簡單地說了一遍，利用孫曉夢診所里的貓來幫李大爺的小吃店振興生意，以達到三贏的目標。

王乾走在前面，一隻腳正好踩住其中一張卡片，在卡片上留下半個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