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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一塊錢。」李大爺如實回答，並且比劃著：「是一大碗，一小碗的話五毛。」

「那還要本宮做什麼？」菲娜不解地問。

張子安讓菲娜給這些貓立下規矩，躲開顧客，特別是要躲開熊孩子。顧客們不知道這些貓是有意躲開他們的，只會認為它們怕生，這更會令他們心生憐愛，以後會頻繁光顧，把這當成一個很難通關的遊戲——不是有句話么，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來兩份！」

李大爺：「……」

「咦？為什麼啊？那我再點一份套餐可以吧？再點一份套餐也會送小魚乾吧？」一個妹子很不甘心地叫道。

「怎麼，不行嗎？」那位妹子皺眉。

「老闆！再來一份小魚乾！」

張子安拿起每個玩具都試了一遍，不同的貓喜歡不同的玩具，正好加以區分，省得全圍攏到某個顧客旁邊。當然，他牽強附會地解釋這全是為了鍛煉貓族的反應速度和敏捷，令菲娜信以為真——除了貓和_圖_書薄荷不好解釋，不過勉強算是訓練後放松用的。

實在想摸也可以，看中哪只貓就把它領養回家，可以摸個痛快。至於領養資質的問題，由於這些貓理論上歸屬靈愈寵物診所，因此讓孫曉夢來想辦法考察領養者的資質就行，不用張子安和李大爺夫婦操心。

「啥？」李大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小魚乾在海邊的魚市根本就是添頭，不要錢，他跟賣魚的很熟，只要買魚就免費送一大把，現在一小把居然賣十塊錢？比人吃的米飯貴十倍啊……他實在張不開這個嘴。

有些妹子心腸軟，看不得貓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見它們不過來，便把手裡的小魚乾丟出去，引起兩三隻貓的搶奪。

妹子們頓時驚喜地尖叫起來，根本顧不上吃飯，捏起小魚乾、逗貓棒和激光筆引誘它們。

李大爺輕輕搖搖頭，因為他看到這位妹子之前與其他人合點的雙人至尊套餐根本還沒動hetubook.com.com筷子，而且他的小吃店菜量比較大，一個正常體型的女孩子可能連一份都吃不了，再點一份純粹是浪費。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吃不上飯、吃不飽飯的人，他不能為了賺錢而眼睜睜地看著顧客浪費食物。

「這樣吧。」張子安向李大爺問道，「您這裏添米飯多少錢？」

妹子們並不急著吃飯，而是迫切地提出吸貓的要求。

他知道很多貓咖為了衛生起見，都會讓顧客進門后洗手並穿上鞋套，不然很髒的手摸到貓身上很快就把貓摸髒了，而且容易傳染細菌。李大爺的小吃店剛剛起步，目前處於急著招攬生意的階段，為了讓他們能過個安心的春節，暫時沒時間沒精力準備那些事情，而且規矩太多的話，顧客可能不會買賬，乾脆讓貓別接近客人，這樣更好。

其他的規矩包括只吃顧客喂的小魚乾，不吃顧客喂的其他東西，不要跑到店外，也不要跑進后廚，營業時間就在餐ｈtｔｐs://ｍ.hetuｂooｋ•ｃoｍ.cｏm廳里待著就行，自有兩腳獸上趕著伺候它們。

張子安沖餐廳方向努努嘴，菲娜會意地一抬爪子，這七隻貓排成一列縱隊進入餐廳。

「那添一份小魚乾就十塊錢吧。」張子安提出折中方案，「既不會浪費糧食，又能賺錢，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哇！貓貓！好多貓貓！還排著隊呢！」

貓們得到菲娜的指示，對顧客保持著最大的安全距離，在顧客能摸到的範圍之外與顧客們互動玩耍，只要顧客把小魚乾和玩具往自己的方向回撤，貓們就不再追逐，而是跑去跟其他顧客玩。

李大娘心疼地說：「你看這些女娃們，一個個這麼瘦，倒是先吃飯啊，飯都快涼了！吃完飯再逗貓也可以啊！」

如此循環幾次之後，她們伸進塑料小碗里的手抓了個空，再一看小魚乾已經扔光了。

「就是啊，我們是衝著貓來的！貓在哪？」

「請你做的事很簡單，就是讓這些貓只玩玩具，不要和圖書靠近顧客，也不要被顧客抱在懷裡什麼的，如果有顧客嘗試去抱它們，就讓它們靈敏地躲開。」他解釋道。

另外，無論是貓咖還是吸貓小吃店，最大的敵人是熊孩子，熊孩子往往喜歡揪貓尾巴、捏貓脖子，惹急了貓回頭就是一口……然後就麻煩了。

「別搶，別搶，還有呢！」她們又捏起小魚乾丟出去，馬上又被吃掉。吃完小魚乾的貓依然瞪著無辜可憐的眼睛望著她們，於是她們又丟小魚乾……

只能看摸不到，所以張子安給小吃店改名為「李氏至尊吸貓小吃店」，而不是「擼貓小吃店」，否則就是欺詐顧客了。

張子安心裏油然而生欽佩之感——若是換成別人，管你能不能吃完，你敢點我就敢賣，反正我賺到錢了……但是李大爺沒有這樣做，雖然他們夫婦並不富裕，卻從來不賺昧良心的錢，菜肉魚都是當天從菜市場和海邊魚市進的新鮮貨，油鹽等調料也是大品牌的。

每隻貓的喜好都不太一樣，有的喜和-圖-書歡激光筆的紅點，有的喜歡貓抓板，有的喜歡打地鼠盒子，有的喜歡逗貓棒，就算是貓薄荷也不是所有的貓都喜歡，總會有幾個貓界奇葩。

「我第一次看到排隊的貓啊！」

面對這位買櫝還珠的顧客，張子安側頭以眼神徵詢李大爺的意見。

菲娜很快就完成了對這七隻貓的教導，而李大娘也把客人們點的飯菜端上來了，並且附贈了相應的小魚乾和逗貓玩具。

「我要添一份！」

「貓呢？貓呢？我們要看貓啊！」

「我也要！」

還不等他解釋完，妹子們就爭先恐後地舉手要求添小魚乾。

張子安看出他的窘迫，便替他向那幾位妹子問道：「添一份小魚乾十塊錢，因為我們這裏的貓都吃過午飯了，再吃幾條小魚乾就吃飽了，不像那些貓咖一樣讓貓餓著肚子只能吃顧客喂的小魚乾，所以機會有限，被你們餵飽了它們就不會再吃其他顧客喂的了……」

張子安適時插言道：「對不起，本店的小魚乾不單賣，客人下次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