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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茶杯犬並非是單純的喜歡，而是因為這種犬很罕見，每每拿出來都能引起旁人的驚嘆，是一種很新潮的炫富手段。她隱約能感覺到，自己手上脖子上的金鏈子和停在外面的豪車並不能引來人們真正的羡慕，有時候甚至會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因此急於找到其他能證明自己品味的東西。

「呵呵。」貴婦像珍寶一樣把它捧在懷裡，炫耀般說道：「看見沒有？這是我朋友從美國帶回來的，借我玩幾天。這小傢伙太可愛了，就算是出門也能帶在身邊，我玩了幾天實在捨不得還，就想再買只類似的送給她……你這裡有沒有這種茶杯犬？不用非要這種，其他種類的也可以，我只要求一個字——『小』！越小越好！越迷你越好！只要你能拿得出來，錢不是問題！」

「你是店主？」貴婦聞言，捨棄了魯怡雲她們，把目光轉到張子安身上，打量他幾眼。

「沒錯。」張子安擺出和_圖_書一副有什麼事沖我來的樣子。

中年貴婦由於養尊處優，略顯富態，她揮舞著圓潤的手指，喋喋不休地對魯怡雲嘮叨著什麼。

「給，拿去玩吧。」貴婦很大方地把茶杯貴賓犬交到兒子手裡，然後轉頭問張子安：「怎麼樣，你這裡有沒有？沒有的話就趕緊說，我就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呀！」

中年貴婦不高興地扭過臉，打量了一下小雪，反問道：「關你什麼事？你是這家店的店主？」

小雪見張子安出頭，就拉著薇薇默默站到了一邊。

直播間的網友們對這位渾身洋溢著珠光寶氣的貴婦品頭論足，猜測她是不是附近哪個村子的拆遷戶……

來寵物店的客人們並非都是友善的，偶爾也會有故意刁難和找茬兒來的，仗著自己有幾個錢，真把自己當上帝了。

貴婦輕蔑地一聲冷笑，正想說什麼，卻聽茶杯貴賓犬突然一聲凄冽的哀鳴，從小和-圖-書男孩手裡掙脫出來，眼看就要大頭朝下摔在地上。小男孩下意識地伸出手，在空中一把扯住了它的一條後腿，總算沒摔著。

薇薇驚呼道：「這……這是什麼狗呀？為什麼這麼小？」

張子安在店外流連於那輛豪車進來得晚，小雪和薇薇先進了店，看到這副光景，小雪忍不住說道：「這位客人您是來買東西的還是來吵架的？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

豈料，張子安很乾脆地搖頭，「對不起，本店沒有，你另請高明吧。」

張子安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一隻非常迷你的茶杯貴賓犬，它並不是一隻幼犬，而是接近成年，卻幾乎比普通貴賓犬的幼犬還要小，真的是盈盈一握——像小雪這樣的年輕女孩子，兩隻手就可以把它抱得很穩，而張子安這樣的成年男性，甚至一隻手就可以托起它。

「媽媽！媽媽！我也想玩！」小男孩拉著貴婦的手央求道。

「我聽說你這店ｈｔｔps://wｗw•hｅtubｏoｋ•ｃｏｍ.ｃｏm挺有名氣，連一些其他地方找不到的寵物也有，所以特意跑過來看看，結果你這裏就這麼幾隻寵物？」貴婦頤指氣使地說道，「你這裏還有沒有別的？有的話趕緊全都拿出來！」

不僅是張子安他們，連直播間里的觀眾們都屏住了呼吸，直直地盯著貴婦手裡的那隻小狗。

小雪聲音清脆，咬字準確，說起話來理直氣壯，頓時蓋過了中年貴婦的說話聲。

張子安穿得就更普通了，牛仔褲、高領毛衣和搖粒絨外套的組合，特別他的運動鞋又臟又舊，顯然已經穿了很久——他每天要打掃店內衛生，被各種幼貓幼犬在腳邊蹭來蹭去，說不定還會踩到狗屎，穿好鞋有什麼用啊？

「呵呵。就你們也配管我？」貴婦翻了個白眼，她牽著的小男孩也嘿嘿直樂。

「客人，如果你想教育孩子，請去外面教育。」他指著店外說道。

然而，茶杯泰迪卻更激烈地掙扎和_圖_書，哀鳴連連，彷彿很痛苦的樣子，那條後腿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曲著，顯然已經骨折或者脫臼。

魯怡雲不知所措地站在收銀台後面，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只是垂首不語。

小雪知道張子安跟美國寵物界有聯繫，能弄來罕見的巧克力色阿比西尼亞貓，還能弄來昂貴的阿瑟拉貓，因此對他很有信心。她也挺喜歡這種茶杯犬，如果張子安能弄來的話，她也想買一隻放在家裡玩。

張子安見過的客人類型太多了，不慍不惱地說道：「我這裏確實還有別的寵物，但是一般不對外展示，客人還是先說說你想要什麼樣的寵物吧。」

「你這小魂淡！怎麼不小心一點兒！」貴婦臉色一變，勃然大怒道，甚至揚起手想扇兒子的耳光。

她的手抬起來卻沒扇下去，因為她的手腕被張子安擋住了。

她的包並不大，誰也沒想到裏面居然藏著一隻狗！

小雪和薇薇都喜歡貓，但這隻茶杯貴賓犬實在太可愛了，又和*圖*書特別乖，既不叫又不鬧，安靜地待在主人懷裡，乖得不像是一隻貴賓犬，連她們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目不轉睛地盯著它。

小雪和薇薇都驚叫出聲，捂住眼睛或者扭過臉，不忍心看到它痛苦的模樣。

貴婦覺得這兩個小丫頭不可能是店主，滿以為這下能問住她們，沒想到小雪立刻回答：「天下人管天下事，為什麼不能管？」

它睜著黑色的大眼睛，身上的毛髮長而蓬亂，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既萌又可愛，就像一隻布藝公仔。

這時，張子安從後面跟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況，出言問道：「我是店主，這是怎麼回事？客人你有什麼事？」

貴婦用鼻子哼了一聲，打開隨身名牌包，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隻非常迷你的小狗，念叨著：「乖乖，乖乖，出來玩玩吧。」

小雪今天穿的是短款羽絨服和牛仔褲的組合，看起來乾淨利落，看不出什麼牌子，倒是薇薇穿著一件很高檔的帶披肩的毛呢外套，令貴婦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