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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瑪斯腦子有些懵，搞不清目前的狀況，在它剛才睡回籠覺的時候，錯過了什麼事嗎？

聲音是從樓上傳來，準確地說，是從樓梯間傳來。

它比人類更靈敏的耳朵捕捉到撲騰翅膀的聲音，不是蝴蝶或者蜜蜂拍打翅膀的聲音，而是挺大的鳥類。

「瞅你咋地？」

「嘎嘎！你好，doctor！今天怎麼沒穿白大褂？我喜歡你的白大褂！」

飛瑪斯則表示自作孽不可活。

「你好啊，理查德！」

「白大褂啊，沒穿白大褂是因為我的診所今天歇業。」她答道，沒有因為對方是一隻鳥而敷衍。

「你瞅啥？」

「有你這麼勸架的嗎？」理查德表示抗議。

理查德目送她出門，目光裡帶著些許留戀。

「我才不用你照料！」張子安回嘴道，「你這個整天吃完就拉的直腸子整天給我找麻煩，還談什麼照料別人！」

飛瑪斯不得不阻止道：「我是認真的，你們要打可以等我問完再打。」

和_圖_書「嘎嘎！你？還是算了吧，連這點兒苦都吃不了，還怎麼找男朋友？」它大聲叫道，並且飛到了最高的貨架上。

「是什麼事？說來聽聽。」它問道。

張子安的回應就是四下尋覓雞毛撣子。

孫曉夢惋惜地說道：「其實你不能跟我去，我老家在農村裡，冬天太冷，你會生病的。」

「拜拜！」

青草、祠堂、山風、炊煙和茶香的味道以光速遠離，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不遠處傳來張子安的聲音，聲音有些朦朧，像是隔著門。它側頭看去，看到張子安站在寵物店的門外，與穿著制服的盛科說了些什麼，然後盛科就鑽進警車裡開走了。

飛瑪斯認真地聽著，目光不時瞟向現實世界中玩捉迷藏的星海，思緒則飄向心象世界里俠貓義犬祠房頂上的星海，為什麼那個星海讓它回來呢？難道跟這件事有關？

張子安脫鞋。

「嘎嘎！你這個白痴廢物，不和圖書會想想辦法嗎？」理查德蠻不講理地叫道。

「嘎嘎！歇業？Doctor，你是休假嗎？」理查德好奇地又問。

他們沒有注意到，同樣在睡回籠覺的菲娜臉色越來越難看，已經快要發飆了。

「嘎嘎！沒關係！Doctor，過完年，你還會回來的，對嗎？」理查德歪著頭問道。

孫曉夢暫時忘卻了關於愛萌寵的煩惱，她抬起左臂，橫置於胸前，理查德落在她的小臂上，正好與她的視線齊平。

孫曉夢毫不客氣地回擊道：「上次是怕你裝傻，這次是怕你裝健忘。」

「真夠啰嗦的，你已經說過一遍了。」張子安無奈地回答。

飛瑪斯聽完后，若有所思。

它哪兒也沒去，依然留在寵物店裡，趴在張子安的躺椅旁邊，只不過是早上醒來后在吃早飯前睡了個短暫的回籠覺而已——睡回籠覺的習慣大概是被菲娜傳染的。

理查德認真思考了一下，為難地用鳥喙搔了搔胸wｗw.ｈｅｔu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前的羽毛，「恐怕不行，沒有我的照料，這個白痴恐怕活不下去。作為他的飼主，我必須要負起責任！」

老茶沒有在烤土豆，而是津津有味地觀看電視里播放的早間新聞，一杯香茗放在它前面。

「其實我也想休假。」張子安悵然說道，「忙了半年，也確實該歇歇了。」

張子安暫時把鞋放下，回頭看了一眼外間里專註作畫的魯怡雲，答道：「是說盛科？他遇到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想請我幫忙，這件事跟孫曉夢也有關，但我實在想不出要怎麼幫他……」

張子安回到店內，向孫曉夢聳聳肩，帶著歉意說道：「謝謝你借我車，但關於這件事我暫時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一人一鳥隔空對罵，令旁觀者無奈加無語。

張子安沒辦法，只得把剛才盛科講的事又說了一遍，並且添加了他自己的看法與想法。

「沒錯。」張子安答道：「我傾向於認為，愛萌寵的養殖場里肯定和-圖-書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否則不可能把寵物價格壓得那麼低，另外我也不太相信這麼一家綜合性的養殖基地還有能力繁育茶杯犬……不過懷疑歸懷疑，我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想調查也無處可查，連人家養殖場的大門都進不去。」

飛瑪斯被他們吵得腦袋仁兒都疼，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我倒是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拜拜，理查德！」孫曉夢向它揮揮手，「年後再見！」

「哦，原來是這樣。」

剛睡醒懶覺的理查德搖搖晃晃從二樓下來，見到孫曉夢，立刻撲騰著翅膀飛過來。

飛瑪斯從趴卧的姿勢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抖了抖毛。

「嘎！禁止使用投擲式化學武器！」理查德大驚失色，嚇得一縮脖子。

飛瑪斯一激靈醒來了。

「嘎？跟doctor有關的事？」理查德也暫時停止了戲謔，站在貨架頂上詢問道，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它聞到了熟人的https://m.hetubook.com.com味道，抬頭一看是孫曉夢正在店裡來回踱步，雙眉緊鎖似是在思考什麼疑難問題。

她莞爾一笑，「當然，過完年我就會回來的，還指望著診所吃飯呢。」

星海追逐著美短，喵嗚叫著從它身邊跑過，鑽到了躺椅後面。

「嗯，是休假，回老家過年……」她半開玩笑地說道：「理查德，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回老家過年？」

「哦。」飛瑪斯點了點頭。

「那個……剛才我睡著了，你們在談什麼？」飛瑪斯在他們折騰得鳥飛狗跳之前適時插言問道。

「有本事你想啊！」張子安毫不示弱，梗著脖子說道，「有本事你先下來！」

她輕嘆一聲，難掩臉上的失望，「這不怪你。那我先走了，你還車時記得加滿油然後洗個車。」

「嘎嘎！有本事你上來！」

「在談給他找個男朋友的問題。」理查德身居高處，有恃無恐地說道。

「那就好。」理查德滿足地鬆開爪子，飛到旁邊的展示柜上，「一路順風，doc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