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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可沒有猜到，她母親之所以最近總是神經兮兮盤腿打坐，完全是被她氣得立志當一個佛系母親，可惜屢屢失敗。

要論摳門，張子安誰也不服，就服趙焊工——這位老爺子偌大年紀，硬是自己打造了一口沒花一分錢的魚缸，雖然後來出了些問題，但強大的動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無所謂，有總比沒有好。

「嗯，這次我準備跳樓大出血！」趙焊工一臉凝重地按住褲兜里的錢包，像是怕它長翅膀飛走一樣，「對了，開業期間應該有優惠酬賓吧？」

他轉怒為喜，以為他們也是來祝賀的，只是送的不是錦旗而是橫幅……只是這橫幅質量不咋地，皺皺巴巴的，一看就是匆忙之間粗製濫造的。

他們中的一個矮個子男生眼尖，一下子看到停在店門口的五菱神光，向其他人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一個女生憋著笑配音道：「張店長加盟寵物行業不足一年，通過自己的努力喜提五菱htｔps://ｍ•ｈetｕbｏoｋ.cｏm•ｃｏｍ神光！性騷擾的新榜樣，左手裝逼，右手打臉！他熱情大方，青春洋溢，買輛五菱神光就是為了讓寵物店的貓狗都能有車坐……」

念到後來，她實在念不下去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類似的事挺常見的，她的觀眾群體以濱海市本地人為主，走在大街上經常被粉絲們認出來，鐵杆粉絲甚至會來到她預告的直播地點要求出鏡。

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打著來找小雪玩的幌子，實則是來捉弄張子安，趁他放鬆警惕，居然還得手了……

「放心吧，丟不了，丟了我負責賠償。」張子安拍胸脯保證道，能從他店裡店外偷東西的人還沒出生呢——貓神雕像例外，但它是自己失蹤的，不是被偷的。

張子安正盤算著要不要回店牽著戰天一路追蹤過去，逼他們交出手裡的照片和錄像，這時又有人來了。

得到小雪的許可，他們又轉向張子安，沉默hｔｔｐs://www•heｔuｂｏoｋ•ｃｏｍ•ｃom片刻說道：「我們認識你——你就是傳說中的性騷擾店長！決鬥吧！」

「好的。」小雪點頭答應。

吳電工板起臉，用胳膊肘捅了自己老夥計一下，意思是合著你是衝著優惠來的？就算是，你也別說出來啊！不嫌丟人吶？

其中兩位高個男士一左一右拉起橫幅，站到張子安後面，另外幾個人掏出手機，尋找合適的角度拍照和錄像。

趙焊工滿意地點頭，「那就好，如果你這裏的魚好，價格也實惠，我就介紹其他魚友過來——對了，電動自行車放門口丟不了吧？」

「當然是我們一起決鬥你。」他們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們也可以給你機會決鬥我們。」

「趙師傅放心，今天水族生物都是平時價格的八折，水族設備都是成本價出售。」他抬手示意道，「兩位請進去先隨便看看吧。」

他轉頭一看，是吳電工和趙焊工騎著電動自行車停在店門口，一邊鎖車ｈetuboｏk.com.cｏm一邊向他打招呼。

趙焊工還待說什麼，就被吳電工拖進了店裡。

「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雪球突然吐了，吐出一攤很噁心的東西，裏面還有好多貓毛，害得我還忍著噁心負責收拾。」她苦著臉說道，「這是不是因為它的毛太長了？」

吳電工知道今天開業第一天，張子安接人待客肯定忙得要命，不能為他們這兩個消費能力不強的老頭子過多地浪費時間，便拉住趙焊工的胳膊把他往水族館里拖。

「哈哈，上次聽說你這裏的水族館要開業，我們不是正想買些海水魚么，彼此一商量，乾脆等幾天，等你這裏開業之後再過來買！在你這裏買，我們比較放心！」吳電工樂呵呵地說道。

他趕緊抬頭一看，只見舉在自己頭頂的橫幅上寫著：我是奇緣寵物店CEO張總，恭喜自己喜提五菱神光！

不等他反應過來，完成任務的兩位高個男士把橫幅就地一扔，遠遠地跑開，而負責拍照和錄像的幾個人早已和-圖-書作鳥獸散！

「小雪，我們是你的粉絲！今天知道你要來這裏直播，所以我們也過來玩玩，順便出個鏡。」他們說道。

她知道張子安這裏沒有提供給寵物美容的服務，如果要給雪球剪毛的話必須親自動手。不過無所謂，把雪球交給別人剪她反而不放心。之所以不在家裡剪，是因為雪球每次來到這裏總會格外的安分。

小雪也笑得肚子疼，網友們也太能惡搞了！

他早就想買一些精品海水魚，逛了好幾家魚店也沒有特別滿意的，出於對張子安的信賴，決定來這裏買。

張子安還沒納過悶來，就見他們從隨身帶的包里取出一條紅色的橫幅，橫幅上還寫著一些大字，看不清楚。

張子安後退一步，雙手比劃出暫停的「T」字，說道：「等下！為什麼一上來就要決鬥啊？打架鬥毆是違反治安條例的！我就不問為什麼決鬥了——不過你們誰要跟我決鬥啊？站出來！」

張子安面帶微笑地配合。

「小張，我們又來叨擾了和圖書！」

張子安氣得差點原地爆炸！

他們正在門口|交談，就見幾個年輕男女興沖沖地聚攏過來。

「謝謝！沒問題！」小雪滿面笑容地說道。

「不是毛太長，而是到了脫毛的季節，尤其是波斯貓這種長毛貓，總是一把一把地脫毛。而貓又喜歡舔毛，把毛舔進肚子里消化不了，只能結成團之後再吐出來。」張子安糾正道，「把毛剪短些是正確的選擇，反正咱們這裏春季短，很快就會熱起來，到了熱天它一身長毛會很難受。等你回家以後可以喂它吃些化毛膏。」

張子安一聽，尼瑪這是什麼台詞？聽起來好耳熟！

看樣子他們彼此之間都認識，可能是同學或者同事。

估計過一會兒，照片和錄像就會小範圍傳開，成為直播間網友的取笑對象。

張子安：「……你們就是要群毆吧？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沒辦法，做生意要緊，他只得暫時放棄千里追殺的念頭，迎過去說道：「兩位老爺子早啊，今天這是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