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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張子安糾正道，「我不絕育。」

「行，那我等會吧，我跟剛才離開那妹子是一起的，前面還等著兩位是吧？」張子安確認道。

「哦，我明白了。」龍纖訕笑一聲，不再多問。

龍纖于護士站後面抬起頭，看到張子安來了，目光落在他手裡拎的貓包上，很是意外地問道：「張店長，你的水族館不是今天開業嗎？怎麼有時間親自過來了？有事讓王乾李坤他們跑一趟不得了？」

「給你送貓來的。」張子安拎著貓包走過去，「今天有位顧客來到我店裡，她本來是要來你這裏給貓看病，路過我的店時就停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龍纖向他身後看了看，搖頭道：「沒人了。」

孫曉夢盯著他的臉，片刻之後發現他沒有開玩笑。

寵物診所里，候診的顧客有兩位帶著狗，一位帶著貓，都在無聊地玩手機，張子安進來並沒有引起他們過多的注意。

「嗷——」

「這事hｅtｕbook.ｃom•com讓他們辦，我不放心。」張子安把貓包提得更高，嚴肅地對她說：「這隻貓，應該是得了狂犬病，已經發病了，你們有沒有相關的處理經驗？」

很快，趙淇回復：打完針了，我現在送她回家，就不回寵物店了，讓詩詩把我的東西捎回來。文英姐精神狀態很差，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月月一直在哭。安樂死什麼的，你自己決定就行，一定要問她嗎？月月還在旁邊呢。

孫曉夢默默地點頭，注意到暹羅的脖子上還系著項圈，「這是家貓？怎麼感染的？」

「嗯。」她點頭。

張子安怕那隻患病的暹羅一下子躥出來，而菲娜又是那種奮不顧身的愣頭青性格，側移兩步擋在菲娜的前面。

「是狂犬病嗎？」張子安問道。是不是得病，他說了不算，得執業獸醫說了才算。

儘管灰敗的眼睛生氣全無，手術台的強光依然令暹羅受到刺|激，發出一聲凄和_圖_書厲的哀嚎，身體劇烈地痙攣起來，由於病毒對神經的侵襲，它下顎肌肉失去了控制，嘴巴一直張著，閉不上，尖尖的犬牙露在外面，粘稠的唾液于齒尖拉出晶瑩的細絲。只要被這牙齒劃一下，千把塊錢就不翼而飛了……

寵物診所進行的安樂死手術次數不少，一般是針對那些病入膏肓回天乏術的寵物，龍纖很快就準備好相關用品，自己也戴上厚手套，站在手術台邊與孫曉夢一起等待他的消息。

張子安也回頭一看，剛才在候診區等候的那三個人一聽他帶來的貓有狂犬病，二話不說，馬上帶著自己的寵物離開了……

龍纖愣了一下，小跑著去藥品櫃準備相關藥物，她知道孫曉夢是要給這隻患病的暹羅進行安樂死。

孫曉夢和張子安幾乎同時回答，但這個問題是問張子安的，還是由他答道：「狗注射狂犬疫苗最早也要出生三個月之後，有時候不足三個月已經被人買走了，https://m.hetubook.com.com但這並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很多城市規定，辦養狗證時必須同時提供狂犬疫苗接種證明，甚至指定某個寵物診所或者寵物醫院為接種點，如果之前打了，辦養狗證時還要再打一遍，造成資源的浪費。至於貓……沒人會給貓提前打狂犬疫苗吧，這更是浪費。」

又過了一會兒，趙淇發來信息：問了，文英姐同意進行安樂死，說讓它走的別太痛苦，這不是它的錯。

龍纖一愣，停下手裡的工作，「狂犬病？呃……反正我沒有，只是在學校里學過一些理論。」

「啥？」

「不是。」

「你幹什麼？」她怒道，以為他是在故意耍自己。

「你先看看這隻貓吧。」張子安與她一同進入診療室，把貓包放到手術台上。

「你平時就這麼冒失？」張子安以為醫生都是謹慎小心的人，無奈地解釋道：「別說我沒提醒你，這貓好像是得了狂犬病，已經處於末hetubook.com.com期了。」

「別賣關子。」她皺眉盯著貓包，又瞟了一眼他身後跟著的菲娜。

她手上本來就戴著一副膠皮手套，從不鏽鋼柜子里又取出一副加厚的，套在外面，然後很緩慢地拉開貓包的拉鏈。

孫曉夢詫異地從診療室里探出頭，「你怎麼來了？」

「貓主人是誰？」孫曉夢問張子安，「你能全權作主嗎？」

「好吧，孫曉夢在裏面？」張子安一指診療室的方向。

「……」他壓低聲音說道：「千萬別告訴孫曉夢，我把她的顧客嚇跑了……」

「據說是被一隻流浪貓給抓傷了。」張子安複述劉文英的話，嘆了口氣：「這隻貓還是從我的店裡買走的，是我店裡賣出的第二隻寵物，沒想到落得這個結局……」

由於暫時沒有顧客，龍纖在外面閑得無聊，也隨後跟進來想長長見識。

診療室的門被推開，一位就診的顧客帶著自己的寵物走出診療室，向裏面道了聲謝。孫曉夢寒暄著送到門口，隨口喊和-圖-書了一聲：「下一位，是絕育對吧？」

孫曉夢伸手去拉貓包的拉鏈，張子安趕緊把貓包又拽回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

張子安回復：必須要問，這是她的貓。至於怎麼問，你自己想辦法避開月月。

孫曉夢按住暹羅，騰不出手，向龍纖吩咐道：「準備麻藥和氯化鉀。」

「我有個問題啊，張店長，問錯了你別怪我——為什麼你們賣寵物之前不事先給寵物注射了疫苗再賣？」龍纖質疑道，「是成本原因嗎？」

它只從貓包里鑽出腦袋，就被早有準備的孫曉夢按住了脖子，無法動彈。

他讓孫曉夢稍等一下，給趙淇發信息道：打完針沒有？幫我向文英姐轉達一下，她的貓已被確診為狂犬病，現在的問題是——它現在已經是行屍走肉，活著比死了還難受，而且有傷人的危險，能不能對它實行安樂死？需要得到文英姐的同意。

這隻貓就算是得了狂犬病，也是有主人的貓，算是他人的財產，張子安還真不能擅自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