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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安斷定這條博美狀況不好是因為低血糖，令其他人感覺很新鮮——狗也會低血糖嗎？第一次聽說。

其實，張子安不需要細看，就知道這條博美是純種的，這不是出於對自己眼光的信任，而是出於對愛萌寵養殖基地的了解。

「不用，博美只是小時候會經常低血糖，長大之後就基本沒事了，一個月的營養膏吃完，應該就不用再吃了，那時候它大概已經恢復了健康。」張子安說道。

平時主要是由她來收拾整理貨架，店裡進貨的物品，凡是帶有保質期的，她都會記下來，然後在整理時將日期較早的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上，以求儘快將其賣掉——超市裡都是這麼做的。

張子安點頭，解釋道：「博美小時候低血糖的狀況很常見，會導致它鬱鬱寡歡、四肢無力、食欲不振、體溫升高，如果情況嚴重的話甚至可能昏迷倒地抽搐，甚至死亡。如果不了解情況的人，很容易忽略這些癥狀和*圖*書，只以為它很乖，直到嚴重發病可能為時已晚。」

若是商品實在快到期了卻依然沒賣掉，她會將其收拾到最角落的位置，防止顧客誤將其買走。至於這些臨期品怎麼處理……她還沒跟張子安商量過，因為店裡大部分東西都賣得很好，極少有滯銷品。

有了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在場的其他人也很替老奶奶高興，這條博美雖然過不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但至少遇到了一個愛它的主人。

老奶奶反而不如其他人驚訝，只是茫然哦了一聲，問道：「低血糖，那……是不是吃糖就行了？哎呀，我沒帶著糖啊……」

張子安心說，果然還是女孩子更加細心，他以前也曾考慮過這麼做，但因為實施起來太麻煩，懶癌發作而作罷，沒想到魯怡雲默默付諸於行動了。

「哎喲，這麼嚴重啊……」老奶奶后怕地說道：「還好我把它帶來問問你，不然要是一直拖下去……」

老奶和-圖-書奶愣了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

老奶奶聽了之後非常高興，又追問道：「那要吃多久？一直吃下去？」

在場的幾個人都想在不損傷她自尊心的前提下伸出援手，但苦於沒有什麼好借口。

「營養膏……」老奶奶抬眼望向琳琅滿目的貨架，「營養膏多少錢？你這裡有沒？」

「啊？好的，我以前真不知道啊……」褚曼華訕訕地把糖收回去，「那……不含巧克力的糖就行？」

說到最後，她不確定地望向張子安，徵求他的同意。

「這糖可不行，狗不能吃巧克力，會要命的！」張子安趕緊鄭重提醒道，「你以後養狗的時候也千萬別讓狗吃巧克力。」

「還有，我想提醒您一下，如果再有人想花幾百塊買您的狗，千萬不要答應，而且平時你出門時也要鎖好門。」張子安隱晦地提醒她提防那個鄰居。

「臨期品當然要打折處理。」他馬上點頭確認道，「五折起，日期和_圖_書越臨近折扣越高，具體比例由你全權負責就行，就算是打折，也比過期之後扔掉好。」

「有。」

她幫老奶奶算了一筆賬，一支營養膏能吃五至七天，這幾支都是一個月後到期，完全可以在到期前吃完，價格卻只有正常價格的不到一半，是物美價廉的好選擇。

「這麼簡單？」老奶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條博美長時間以來的無精打彩、生長緩慢，居然用這麼簡單辦法就能解決？

王乾表示呵呵，心說就你那二五眼的水平還敢質疑師尊？這不是伸臉過來主動求打嗎？

「不會吧？」剛才那位年輕男顧客質疑道：「那它眼睛下面的棕色怎麼解釋？還有它的棕色鼻子又是怎麼回事？」

老奶奶眼睛早已花了，今天出門也沒戴眼鏡，拿著營養膏翻來覆去也看不清包裝盒上的小字，但是價格標籤她勉強能看清，頓時面露難色，唏噓道：「啊……那個……我先買兩支……要不三www.hetubook.com.com支吧。」

「好！好！真是太好了！小乖乖有救了！」老奶奶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只得連聲說好，激動得眼角都濕潤了。

「您這條博美，並不是串，而是純種的博美。」張子安解釋道，「正常價格差不多要四五千塊錢才能買到，那人要幾百塊錢買，純粹是想佔便宜。」

她用枯瘦如柴的手顫抖著抱起博美，憐愛地撫摸它的毛髮，還把臉頰貼到它的背上輕輕磨蹭，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如果條件允許，可以給它買些營養膏來吃，補充營養。不過最好把營養膏拌在飯里或者狗糧里，如果讓它單吃營養膏的話，它很可能會挑食，以後只吃營養膏，不再吃別的食物了，那樣更麻煩。」張子安補充道。

魯怡雲突然說道：「老奶奶，您等下！」

不論愛萌寵對待寵物如何喪心病狂，但他們挑選寵物的眼光還是有的，不可能養一隻串的博美，不用想就知道，這條博美肯定是純種和*圖*書的。

她跑到最裡面的貨架旁邊，從底層抽出幾支同樣的營養膏，遞到老奶奶面前，說道：「這幾支是臨期品，如果不嫌棄的話，用這幾支就可以，反正肯定能在過期之前吃完，而且臨期品的話，應該是可以打折處理的……吧？」

張子安知道她經濟狀況不太好，從貨架上拿下幾支國產的平價營養膏遞給她，「這種就可以，吃太好的也沒必要，反而會把嘴吃刁。」

褚曼華從兜里掏出一塊巧克力糖，「我這裡有糖，自從上次暈倒后，我也時刻裝著一塊糖。」

「咦？還有臨期品？我怎麼不知道？」王乾納悶地撓頭。

「也不行——準確地說，是補充糖分，而不是簡單的吃糖。」張子安糾正道，又回頭對老奶奶說：「您只要在家裡準備一袋葡萄糖，就是醫用的那種葡萄糖，在它每次喝水的時候滴上兩滴，就可以了。」

魯怡雲感到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擁有責任感的同時也獲得了令她滿足而激動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