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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錯了，我真沒有志玲姐姐的施法材料！該出發了，別磨嘰了！你趕緊好好養傷，別整天琢磨著施法！」

張子安想說，你這是前列腺有病，得治！

作為夜行動物的耳廓狐們要回巢穴躲避陽光順便睡覺了，否則它們在陽光下會迅速脫水並中暑死亡。

肖天宇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指著他說道：「你這人，忒不地道！我早上撒尿時路過你的帳篷，分明聽到你帳篷里傳來志玲姐姐的聲音！那個酥麻入骨……我當時就差點尿褲子里！」

兩群耳廓狐順利會師，一起美美地享用清水和食物，把水和食物吃得乾乾淨淨，連碟子都舔得發光，肚子吃得滾圓。

張子安正想問他有什麼事，卻見他悄悄比劃了個手勢，示意走慢一些，別聲張，他有話想說。

「嘖！還敝帚自珍呢！一點兒也沒有1024的共享精神！」肖天宇望著張子安的背影，狠狠一跺腳，不屑地自語道，「不給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m.cｏm拉倒！等明天早上你自己躲帳篷里聽著志玲姐姐的聲音施法時，看我當場拆穿你！」

頭領帶著它們向遠處跑去，它們邊跑邊戀戀不捨地回頭盯著空碟子，像是期望水和食物再次出現。

肖天宇的臉上貼著好幾條創可貼，就像是玩牌輸了被貼紙條一樣，顯得很滑稽，一隻眼窩有些腫，嘴角和眼角還有大片的淤青沒有消去，估計還要等幾天時間才行，證明高恪下手還是很重的。

「……」

跑過另一道沙丘之後，它們從望遠鏡的視野里消失了。

「不是，你都這樣了，還想著施法呢？不怕尿血啊？」張子安吐槽道。

小群耳廓狐的猶疑似乎激怒了頭領，它吱吱叫著衝過去，兇狠地衝著小群耳廓狐的每個個體吠叫，像是在說：誰不服，放馬過來？

太陽越升越高，氣溫漸漸熱起來。

看似冷漠，但這才是對耳廓狐們的關愛。它們該和-圖-書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不能總是跑到這裏等待送上門的食物，因為它們等不到了。

「不行。」

「咱們走吧，一年後，自會有人來撿拾它們的項圈。」衛康揮手招呼道。

張子安明白了，雖然遺憾，但確實只能如此。

在野外捕捉動物用於科研觀察，很難避免將人類的氣味沾染到野生動物身上，一般情況下問題不大，只要沒沾到幼崽身上就行。

張子安正走著，突然被旁邊的人拉了一下，他側頭一看，拉他的人是肖天宇。

肖天宇聽他聲音太高，怕其他人聽到，還想用胖手去捂他的嘴，被他躲開了。

肖天宇的表情鬼鬼祟祟，再加上滿臉的烏青，看上去更是一言難盡。

肖天宇賊眉鼠眼地向他遞了個「你懂的」的眼色，伸出肉乎乎帶著挫傷的手掌，低聲說道：「借……借一步說話！」

張子安以為他是要申訴對他的處罰，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否則難以服眾，但還和*圖*書是放慢腳步，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老師，咱們就把碟子留在這裏，再往碟子里放些水和食物吧！這些小狐狸又可愛又可憐，簡直萌死了！」何荷興奮地說道，滿以為衛康肯定會答應這個請求。

頭領再次統一了這個小小的耳廓狐群落，而這也盡在衛康的預料之中。

肖天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故作親密地用胳膊肘捅了下他的肋部，低聲說道：「嘿！我都聽見了！還裝呢？借一步說話！」

「啥？」

張子安甩開他的手，追上其他人，快步向營地走去。

往營地走的時候，衛康已經通過對講機向李皮特說明情況，表示他們馬上就會回到營地，可以準備出發了。

「那也沒辦法。」衛康說道，「反正它們是群體活動，總不能每個項圈都掉到地下。實際上，有些更高級的無線電項圈可以每天向衛星發送數據，還可以每天把採集到的GPS坐標上傳到谷歌地球，不必脫落之後和_圖_書再次來拾取，但那些項圈都是給大中型動物準備的，配備了大容量電池和高功率無線電發射器，但項圈本身也更大更沉，不適合給小型哺乳動物使用。」

「什麼事？」

其他人興緻勃勃地談論著耳廓狐的情況，沒發現張子安和肖天宇已經落後。

留守營地的人們紛紛開始拆除帳篷，今天推遲了出發時間，大家都莫名地高興，覺得就像是賺到了幾個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張子安聽得真懵圈了，感覺就像是雞同鴨講。

張子安捕捉的這群耳廓狐里也沒有幼崽，現在不是它們的繁殖期，就算有半成年的，也早已不用母親哺育了。

張子安一愣，心說其他人都走遠了，還借一步說話幹嘛？有什麼話需要這麼保密的？

哦，原來是借一部，不是借一步！

衛康卻搖頭拒絕，「不能讓它們產生『只要來這裏就能找到食物和水』的意識。它們在沙漠里生活得很好，不需要咱們的額外幫助。」和*圖*書

確定其他人聽不到了，張子安開口問道。

小群耳廓狐懼於它的威勢，頓時瑟瑟發抖，沒有誰敢一捋虎鬚，順從地俯首稱臣。

他忘了這是沙漠，一跺腳把鞋踩進了沙子里，灌了滿鞋的沙子，只能大呼倒霉，又坐下來脫鞋倒沙子。

衛康等人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們根本不敢說話，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高恪停止錄像，查看回放，向衛康點頭，表示都拍到了。

肖天宇擠眉弄眼，一臉壞笑地伸手說道：「從哪弄到的志玲姐姐的施法材料？借一部說話！」

一個群落產生頭領之後，就不會輕易易主，除非頭領年老體衰或者在搏鬥中身受重傷，而這個頭領顯然沒有類似的困擾。

「唉！長夜漫漫，全身疼痛，無心睡眠啊！嘖，快！借一部說話！」肖天宇腆著臉，湊得更近了。

張子安有些疑慮，問道：「耳廓狐可能會在地下築巢吧？那如果項圈掉在地下怎麼辦？會阻隔無線電信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