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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人家做頭髮、化妝、皮膚護理、準備衣服、坐計程車的錢嗎？

黑白小貓一直跟在他們後面，時遠時近，但一直跟著，不停地捕捉著蝴蝶，包括在海邊時也是如此，只不過此時庄曉蝶成為眾人矚目的中心，往往令人忽略它的存在。

洛青羽立刻流露出不滿的神色，他好不容易組織一次外出拍片活動，還巧遇庄曉蝶這種等級的美人，當然不想放棄用來充當免費背景板的教堂門口。

陸續還有其他教友走進教堂，神父逐一與他們微笑寒暄。

洛青羽伸出一隻巴掌，「50。」

原來，洛青羽他們這些男生原本把負責COS的女生們吹捧上了天，誇她們花容月貌，誇她們COS專業，結果庄曉蝶一來，她們就被晾在了一邊，這也太現實了吧？

張子安想解釋他與這隻小貓的關係，但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乾脆承認了。

庄曉蝶點頭同意。

他頸間挎著一台單反，眼尖地看到張子安和庄曉蝶，對手下hetubook.com.com的男生們遞了個眼色，他們晾下正在辛苦擺造型的女生們，呼啦一下圍住了他們兩個。

就算張子安不了解行情，也知道庄曉蝶這種等級的絕代佳人外加一身驚艷的漢服，友情出場的出場費也不止50元。

「做夢呢？」

洛青羽還待繼續糾纏，從教堂里走出一位神父模樣的人，輕咳一聲，說道：「孩子們，你們充滿活力的聲音令天主深感欣慰，但本教堂有一群教友們正在聚會，可否請你們暫時移步他處？」

不過，以往他覺得眼熟的人，全都不覺得他眼熟，而聽這個年輕人的語氣竟然認識他？

張子安：「……辛苦費多少錢？」

洛青羽失望，張子安更失望，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疑似認識的人，結果對方是個自來熟，這跟誰說理去？

張子安以為神父誤會他們兩個跟洛青羽他們是一丘之貉，趕緊解釋道。

庄曉蝶卻雙眉緊鎖，突然插言道：「虐貓事件，很嚴ｈttps://wｗw•hｅtｕbｏoｋ.cｏｍ•coｍ重嗎？」

「你們怎麼才來，大家都在等你們呢！」領頭的人大喇喇地說道，並且上下打量著庄曉蝶，「不過服裝和化妝都挺到位的，所以遲到也就遲到吧，大家不會怪你們，快去擺造型吧！」

張子安這邊獅子大開口，搞不定庄曉蝶，那邊又後院起火，洛青羽頓感焦頭爛額，顧不上和神父扯皮，趕緊撒腿去阻攔女生們。

洛青羽不服氣，還想再狡辯，他手下一位男生卻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悄聲說道：「女生們好像意見很大，都不想拍了……」

「走丟……怎麼了嗎？」張子安聽著神父的語氣有些古怪，納悶神父們雖然心懷仁慈，不過管的是不是也太寬了，連一隻小貓可能走丟都要擔心？

「憑什麼讓我們走？這塊地是你們的？」洛青羽梗著脖子問道。

張子安側目往教堂里看了看，見有不少五六十歲上下甚至更年輕的男女老少正坐在教堂里，同樣面露不滿地回和*圖*書頭盯著洛青羽他們。

「呃……算是吧。」

「真是可愛的小貓……若是如此，請二位最好牽著它或者抱著它，以免它走丟。」神父收回目光，看似不經意地建議道。

「別啊……幫個忙吧，大哥……」洛青羽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像庄曉蝶這種等級的coser，等閑難得一遇，不等閑也難得一遇，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神父微微一笑，「孩子，不用擔心，我已經將事件報告給美國的教友，相信他們很快會過來解決此類事件的。」

50塊錢是打發叫花子呢？

張子安聽得懵逼了。

他仔細打量這個年輕人，覺得面貌有些眼熟，但還是叫不出名字。

張子安都替他覺得丟人，他們站在人家教堂門口的石階上搔首弄姿，居然還有臉質問這塊地是不是屬於教堂的？

「大家先別走！誤會！誤會啊！」他邊跑邊喊，沉重的單反相機掛在瘦弱的脖子上來回晃蕩。

「那你說要多少？」洛青羽無奈地攤手，「我還是https://m.hetubook.com.com個窮學生，沒多少錢……」

張子安擺手拒絕。

沒想到，神父卻突然踏前一步，攔住去路。

「沒興趣，恕不奉陪。」

「確實是歸本教堂管轄。」神父笑容不改，點頭道。

像是有些累了，黑白小貓停止了捕捉蝴蝶，蹲坐在十幾步遠的地方，目光灼灼地與神父對視。

張子安恍然，原來是這樣。

「哦。」

不僅是他懵，庄曉蝶也聽懵了——她知道張子安在現實中認識這個叫洛青羽的攝影社團社長，但在夢境世界中不應該認識啊，難道哪裡又出現了漏洞？

神父目光一凜，沉吟片刻說道：「……其實，附近屢屢發生虐貓事件，我不忍見這麼可愛的小貓遭受毒害，有違天主的仁愛之心，所以特意提醒二位。」

「我們跟他們不是一起的。」

張子安搶步上前，一把抓住洛青羽的胳膊，激動地問道：「你認識……」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的轉折令她們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就算想騙自己都騙不了，紛紛heｔuｂooｋ•cｏｍ•cｏｍ撂挑子不幹了。

洛青羽趕緊掩住他的嘴，佯裝親昵地摟著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朋友，配合一下吧，我們社團正在出片，但請來的coser質量不太好，唯一一個質量還行的又不太專業，這樣下去會影響我這個社長的威信……所以幫個忙吧，我出辛苦費！」

他們說話時雖然特意避開其他人，但庄曉蝶給自己賦予了超常的聽覺能力，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不禁無語，害得她也白擔心一場。

神父沒有看著他或者庄曉蝶，而是盯著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黑白小貓，語帶擔憂地說道：「這隻小貓，是你們的寵物嗎？」

張子安早就不想和這種人繼續糾纏下去，等他一走，張子安就向庄曉蝶遞了個眼色，意思是咱們繼續往前走吧。

社團領頭的人，是一個高高瘦瘦如同長了腿的竹竿的年輕男人，一張老臉搭配刻意裝嫩的衣服像是留級N次的大學生。

神父大約四十多歲，穿著一身黑色的修生長袍，態度溫和有禮，滿面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