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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算吹牛，他嘴巴真的很嚴，就算知道了秘密也沒人可泄露。

「好！聽你的！你說了算！」張子安會意地點頭，又問道：「以前那幾個人……出了啥事啊？怎麼會一起請假？」

張子安一怔，下意識地回答：「對，是啊。」

車緩緩停在路邊，有個人從車窗里探出頭，問道：「哎，問下，是你要回收空瓶子是吧？」

廢品收購站的那些人，可能是得到了教訓，自從那天之後，在人工樹林前遇到小白時的眼神都不同了，更不敢再故意剋扣空瓶子的數量。

它們的本意肯定不是攻擊他，但這麼多條大中體型的流浪狗，誰被圍住也受不了啊！光是那氣味都受不了！雖然它們在吃飯前會去海邊洗澡，但不可能把氣味完全洗乾淨，就算寵物店裡的狗也不可能，所以幾百條聚在一起，肯定是臭氣熏天。

司機的臉上浮現一抹驚懼之色，低聲說道：「之前那幾個人，這兩天突和_圖_書然得了怪病，已經被疾控中心的救護車給帶走了！」

不過這是至少三個月之後才需要考慮的事了，現在考慮還為時尚早。

有它們在，沒人敢輕捋狗須。

張子安仔細看了看，不僅是這個開車的，另外幾個人也都很臉生。

一大早，張子安把店裡的清潔工作交給店員們，自己開上五菱神光帶著弗拉基米爾，例行前往垃圾填埋場。

「嚯！這麼多瓶子啊……」開車的那人面露苦澀地咧咧嘴，「這可有的數了！兄弟們，每人負責一堆，點清楚些啊！」

數天後。

司機看來也是個酒鬼，但他自己要開車不敢喝酒，平白無故便宜其他人也不甘心，就趕緊把張子安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啤酒就算了……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還是雪碧吧！」

咦？

既然來了，就沒必要浪費電話費了。

這幾個頭領就是小白出現之前在垃圾填埋場里割據混戰的幾個流和_圖_書浪狗軍閥，外形彪悍、性格生猛、滿體傷痕，一看就是不能惹的主兒。

張子安也挺納悶的，看了看時間，已經超過約定的時間20分鐘左右了，平時他們就算遲到也不會遲到這麼久。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吧，興許是路上堵車被堵在路上了。」他拿起手機，正要撥打電話，就見遠處的公路上揚起煙塵，看車型似乎正是平時負責搬運空瓶子的卡車。

司機呲牙，像是有難言之癮般含糊地說道：「這個啊……是有點兒事吧。」

現場只剩下張子安、弗拉基米爾、小白和幾條流浪狗頭領。

「他們應該快到了吧？」小白問道。

又過了一會兒。

司機也要過去，卻被張子安叫住了。

「那我讓它們躲到樹林另一邊去。」小白對手下的幾位頭領下達命令，由後者驅使流浪狗們遠離此處，以免嚇到那些工人。

其實黑燈瞎火再加上醉眼朦朧，他們不確定小白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那天夜裡的狗是不是同一條，但畢竟做賊心虛外加迷信，總之老實多了。

現在天熱還好說，以後天氣冷了，在海里洗澡肯定成問題，洗完澡之後上岸曬太陽也很難在凍死之前把毛晒乾，難道以後要在附近放置幾台自動洗狗機？

估計那些廢品收購站的工人也看出來了，這幾條狗是負責看守空瓶子的，以免被別人撿了便宜。

張子安看看時間，「應該快了。」

張子安開車抵達人工樹林前的時候，廢品收購站的那些人還沒到，倒是流浪狗們早已記住了他和他的車，若不是小白和它手下的頭領鎮住場子，肯定會蜂擁而至把五菱神光團團圍住。

「那就好，沒來過這片兒，差點沒找到……下車，到地頭了！」那人長吁一口氣，跳下車，招呼車裡的其他人都下車。

「好，我嘴巴向來很嚴。」張子安拍胸脯保證道。對方如此神秘兮兮，更令他按捺不住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奇心。

「我跟你說，但你不要往外傳。」司機把聲音壓得更低，瞅了瞅周圍沒人注意，其他人都在幹活，只有一貓一狗聽得聚精會神。

「咳！那個……我問一下，之前幹活的那幾個人呢？今天怎麼換你們了？是不是他們有事請假了？」

張子安看他這樣子，似乎是有隱情，而他偏偏又閑得沒事想聽聽八卦，於是厚著臉皮說道：「大熱天的，大家幹活都不容易，一會兒我去附近的小賣部搬箱冰啤酒，給大家解解渴。」

底下的人應了一聲，各自挑了一堆空瓶子開始清點。

流浪狗們戀戀不捨，但狗是很容易訓練出條件反射的動物，它們知道自己不離開，張子安就不會往車外搬運狗糧和雞腿，堆積如山的空瓶子也不會神奇地消失，所以還是乖乖地排隊離開了。

天氣越來越悶熱，尤其是夏日的午後，特別容易下暴雨，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轉眼間就烏雲密布，然後電閃雷鳴，再和*圖*書加上還有其他事要做，所以張子安跟廢品收購站的人商量好，把回收空瓶子的時間定在上午，有時間就每天一次，沒時間就隔天一次。

卡車越來越近，這下沒錯了，就是平時的卡車。

還好是早上，太陽不算毒辣，要是中午的話真受不了。

他放下手機，打算一會兒跟他們強調一下守時的重要性。

張子安摸了摸兜，這種情況下應該遞根煙比較好，但他自己不抽煙，也沒備著煙，口袋裡只有拼夕夕版的凊涼油，這玩意兒是神器，不能隨便送人，於是只好裝作不懂人情世故的樣子，打算明後天的再補上人情。

他們再三向張子安確認過，小白是不是他的狗，而他當然是矢口否認，就算他們懷疑也找不到證據，因為小白自從那天之後就沒再去過寵物店。

吃人家的嘴短，司機受了小恩小惠，也不再隱瞞，再說以後就是他負責與張子安交接垃圾了，搞好關係對大家都有好處。

「他們怎麼還沒到？」小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