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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還沒什麼想要的。」她歪頭想了想。

張子安氣得乾瞪眼，但它飛在空中，他剛才把登山杖靠在礁石上，手頭暫時沒有趁手的武器能抽到它，只好暫時放過它，先去看噴……水的鯨魚。

「我不能白給你幫忙，你拿什麼做交換？」她伸出一隻手，像是在索要東西。

對深層洋流了解最多的還是各軍事大國的潛艇部隊，但潛艇部隊搜集到的水文信息顯然不會向大眾公開。

不管怎麼說，世華終於答應去找鯨魚幫忙。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好吧，那我就勉強信你一次。」世華這才相信。

它不明白這是什麼內在邏輯，為什麼用錢包發誓就這麼管用？

菲娜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你這麼勸的嗎？」

她平時回到久違的海水裡，都像龍歸大海虎入山林一樣歡快，一個猛子就扎進水裡半天不出來，但今天她卻像是一個剛學會過馬路的小孩子，謹遵「一停二看和-圖-書三通過」的原則，戰戰兢兢地觀察著四周的海水，確認沒有未知的漂浮物體，才壯著膽子把頭沒進水裡，甩動頎長又強健的魚尾，拉出一股白色的水線，向海水深處游去。

張子安轉頭招呼世華，後者從剛才開始就不敢再看沙灘上那隻斷腳。

就這麼東拉西扯了幾句，倒是把世華的恐懼心理消除了，不過她還是狐疑地問道：「機率真的只有一百萬分之一？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彷彿是為了儘快完成任務然後儘快離開這片水域，世華游得很快，不一會兒就連水線都看不見了。

「嘎嘎！普通人中雙色球二等獎以上的機率是不存在的！你這個白痴就別做夢了！」理查德倒是不怕斷腳，悠閑地梳理著羽毛。

世華嚇得趕緊用雙手捂住耳朵，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墨綠色頭髮里的水珠甩了張子安一臉。

已知的加利福尼亞寒流是從北流向南，如果他關於斷和-圖-書腳的猜測正確，那此地一定有一股從南流向北的暗流，否則不可能把斷腳帶向美國與加拿大的交界處。

追蹤洋流走向，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放置帶有信號發射器的浮標，然後用衛星接收信號並記錄這些浮標的軌跡，從而描繪出洋流的軌跡，但這種方法只能追蹤淺層洋流，對於那些隱藏在海面之下的深層洋流就沒辦法了。

平時總想著去海里撒歡的世華，這次卻顯得很不情願。

張子安舉著望遠鏡緩慢旋轉身體，在海面上搜尋鯨的蹤跡。

他改口道：「對不起啊，我是在開玩笑呢，其實根本沒那麼嚴重，從統計學上說，一個人的雙腳成為海上漂足並被找到的概率只有一百萬分之一！一百萬分之一啊！比我中雙色球二等獎或者你成為頂級網紅的機率還要低！」

「呸！我肯定會成為頂級網紅的，別小看我！」世華氣呼呼地說道。

理查德早已料到他的反應，提前https://m.hetubook.com.com飛在空中，躲開他的巴掌，得意地叫道：「嘎嘎！嘴裏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做出了反應嘛！」

「你想要什麼？」他反問。

法推黑人問號臉。

「世華，該你出馬了，我之前看到海里有鯨，你能不能去向鯨打聽一下，這裡是否有流向北方的洋流？」他說道。

張子安舉起望遠鏡，剛才那頭鯨噴水之後就沒有再噴，不知道是否已經離開了，但他相信世華能把它喚回來。

大海的洋流十分複雜，人們迄今只能摸清主幹洋流的走向，但實際上洋流很可能是立體的——海水那麼深，上面一層洋流往北走，中間一層洋流往西走，底下一層洋流往南走，這完全有可能。

科學家們認為斷腳是被洋流帶到海灘上的，但他們不知道是被哪股洋流從何地帶往美國與加拿大的交界處，他們手頭的資金與技術都不允許他們進行徹底的追溯，畢竟這種事還算不上驚天大https://m.hetubook.com.com案。

「那是在中國，畢竟在中國連乞丐都用二維碼收款，而這是美國，出門一分錢不帶，我怕遇到打劫的一生氣把我給崩了！」張子安說著，打開錢包讓它們看，裏面還真有一疊數目不等的美元鈔票。

這方面她很像小孩子，讓她干點兒什麼事都要講條件。

「那等你想好了再說吧，只要不出格，我就答應。」他應承道。

張子安說完自己的猜測，精靈們覺得很有道理，頻頻點頭，畢竟他的口才不錯，尤其是在忽悠人這方面。

法推：「……」誓言是神聖的，它真沒見過誰對錢包發誓的。

張子安精神一振，迅速移動望遠鏡，不過馬上回過神來，揮手要抽它，「噴水就說噴水，你丫的別總用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說辭！」

「哪裡哪裡？」

美國和加拿大的科學家和警探不是傻瓜，對於頻繁發生的海灘斷腳事件，他們八成也懷疑過是不是犯罪組織乾的，但同樣苦於沒有證據。

「嘎嘎和_圖_書！你的錢包里根本沒錢，忽悠別人也就罷了，別想忽悠本大爺！本大爺又不是沒見過你的錢包，裏面連一分錢都沒有！」理查德叫道。

「我不去！萬一在水裡游著游著，迎面漂來一隻斷腳……說不定會把我嚇得對海水產生陰影！」她嘟囔道，用手按著胸膛，「美國好可怕！現在我的小心肝都嚇得噗通噗通的！」

世華很滿意這個回答，「哼，這還差不多！」

「？？？」

張子安也覺得剛才這個玩笑有些過火，他自己心大，不代表別人也心大，這種跟死人有關的玩笑還是少開為好。

幾分鐘之後，理查德用翅膀拍著他的腦袋，「嘎嘎！那邊有噴乳！」

「這個是專家們估計出的數據，絕對是真的，我對我的錢包發誓。」張子安掏出錢包，鄭重地放在胸口。

張子安：「……哪有那麼巧？你以為海里隨處能看到斷腳？再說每天都有人溺水或者自殺，就算是濱海市的海水裡，說不定你經常與屍體擦肩而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