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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出去的山姆帶上了門，房間里就只剩下漢克和高飛兩人。

警員們和護士克里斯汀連忙轉身離開病房，把空間留給漢克。

「當然，那兩名流浪漢現在情況如何？」高飛問道。

「但從貨車入手是沒戲了，這場交通事故已經被定性為單純的酒駕肇事，如果想深挖案情，咱們還得從那兩名流浪漢入手。」漢克提醒道。

「司機當場死亡，體內有大量酒精殘留，那輛貨車行駛的路線也是所屬物流公司每天的常規線路，除了肇事後慌不擇路偏離航線，貨車之前的行駛路徑沒毛病。」漢克道，「也就是說，看起來貨車撞翻救護車根本是一場意外，而不是有人蓄意安排。」

漢克是下午過來的，他成了高飛一天中最大的期盼，今天過來的漢克不光給高飛帶了點日用品，還帶來了兩名流浪漢的屍檢報告。

而下一條新聞就報道了紐約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這傢伙剛與美利堅軍方簽訂了長達三年的ｗｗw.ｈetｕboｏk•ｃｏm.ｃom軍火買賣合同。

關上門，漢克一臉神秘的在床邊坐下。

「當然，但法醫就是無法檢測出藥物痕迹。」漢克道，「不過這並不是最奇怪的，還有更奇怪的——這兩名流浪漢的身體情況非常好，他們的身上檢查不出任何疾病。」

「拜託，你不會覺得這件事和奧氏集團有關係吧？」漢克似乎並不懷疑諾曼·奧斯本和他的商業帝國，「奧氏集團是整個紐約的電力供應商，他們什麼時候開始關注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了？」

「綁架流浪漢、胳膊上的針眼和身體情況的反常、縱火殺人毀屍滅跡……這場陰謀基本上已經浮出水面了。」漢克低聲道。

「跟我說說。」高飛被勾起了興趣，「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返老還童了？」要不是身上有傷，高飛當場就蹦起來了，「這倆人剛剛經歷了一場脫胎換骨啊！」

「都已經死了。」漢克無奈的說，「不管幕後黑手是誰，他都實和-圖-書現了自己的目的——殺人滅口。」

「物流公司是誰家的？」高飛問道，「這家公司是誰在運營？」

「好，我等你的消息。」高飛道。

「哥倆身體倍兒棒？」高飛開了個玩笑，「難不成經常組團健身？」

這一年手機還沒有進化到像未來那麼智能，病房裡的高飛只能通過看電視來打發時間，在重播的新聞中高飛看到了交通肇事的報道，自己以「NYPD警員」的身份被新聞媒體大肆吹捧了一番。

高飛知道漢克有重要事情要說，低聲問道：「又發現新線索了？」

「這倒是，別說是流浪漢，就算是家境優渥的青壯年也很難達到完全健康。」高飛點頭道。

在新聞主持人抑揚頓挫但卻催眠的口播中，高飛逐漸進入了夢鄉，病房寧謐的環境讓高飛睡得酣然，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樓道中忙碌奔波的醫生和護士吵醒。

探討完了媒體採訪的事宜，漢克轉向其他人道：「能不能讓我們倆單獨談談？」

「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om漢克，你剛說完你只相信證據。」高飛道，「別這麼快打臉。」

因為胳膊和胸口的骨折，高飛只能老老實實躺在醫院里，克里斯汀對他關懷備至，時不時來病房檢查他的情況。

「當然有。」漢克壓低聲音道，「這兩具屍體簡直太奇怪了……」

高飛迫不及待問道：「漢克，屍檢過程中有什麼發現么？」

「我看未必。」高飛搖搖頭，「幕後黑手一開始是準備縱火焚燒他們，這說明他不僅要殺人滅口，還要毀屍滅跡，現在兩名流浪漢只是死了，但他們的屍體還在我們手上，屍體就是這件案子最有效的突破口。」

「奧氏集團？諾曼·奧斯本？」高飛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這簡直就是標準答案！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這是奧氏集團在暗中進行秘密人體試驗？」高飛大胆揣測。

「物流公司牽扯的往來企業太多了，今天是運送一批工業材料給皇後區的一家電子廠，至於這家物流公司也乾淨得很，它成立的三和圖書年之內並無什麼不良記錄。」漢克皺眉道。

「它是奧氏集團旗下的全資子公司。」漢克已經查清楚了物流公司背後的關係。

「可是你我都知道這不是一場意外。」高飛沉聲說道。

「那也不會百病不生。」漢克斷然搖頭，「流浪漢生存條件艱苦，吃了上頓沒下頓，再加上常年在公共場合流竄，輕易就沾上防不勝防的傳染病，哪個流浪漢不是一身惡疾？」

「怎麼可能？」高飛搖頭道，「沒人會給自己注射那麼多生理鹽水。」

「這家物流公司呢？他與哪些企業有往來？貨車上的貨物是什麼？它今天從哪裡駛來，又駛向哪去？」高飛不願就此放棄，堅持問道。

「沒。」漢克眉頭緊鎖，「所以情況才不對勁。」

「我只認證據。」漢克打了個官腔。

「那輛貨車司機身上一點線索都沒有？」高飛難以置信的問。

漢克撇撇嘴，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另外，我回去之後特地調查了一下紐約最近的失火案，發現流浪漢死於失火的和-圖-書情況近期內尤為多見，皇後區上周失火燒死了三名流浪漢，地獄廚房那邊兩周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漢克讚許的看著高飛：「你小子很聰明，放心，我第一時間就把這兩個人送去屍檢了，大概明天就能拿到結果。」

「而且更詭異的是，這兩名流浪漢的身體還保持的很年輕，從他們的肌肉、骨骼來判斷，兩個人的年齡最多不超過25歲，但社區有這兩個人的備案，他們的真實年齡都在40歲以上。」漢克沉聲說道。

「咳咳。」漢克被高飛堵得沒話說，「我不否認奧氏集團有一定的嫌疑。」

……

線索逐漸明晰，高飛和漢克都已心中有數。

「這才像話。」高飛點頭道。

「過度整潔的身體和胳膊上的針眼之前咱們就發現了，我就不多說了，我說說咱們沒發現的……」漢克低聲道，「這兩名流浪漢胳膊上的針眼都是新的，看起來都是近些天的注射痕迹，但在他們體內並未檢測到藥物留存，彷彿他們注射的只是生理鹽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