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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帝座，是兩個傳統的境界，秦牧對這兩個境界了解並不深刻。

「已經四個月了？」

老牛將水煙袋遞過去，那幾頭牛首夔龍慌忙接過來，呼嚕呼嚕的抽了兩口便交給其他夔龍。

當然，這種通用是針對成道者和少數道法神通達到極高境地的存在而言。

他現在的境界，相當於玉京境界之後的凌霄境界。

其實，以他現在的眼界見識，回頭再去解答這些問題，已經不再像當初那麼困難。

終於，他在石階完全坍塌前解決這個問題，以道語作答。

這時，他走到那座混沌大殿下。

第一句道問被他答出，秦牧只覺一身輕鬆，剛才那無孔不入的壓力頓時不翼而飛。

更為古怪的是，他的耳邊傳來道語，像是道問，振聾發聵，發人深省的心靈喝問！

這道語是從混沌殿中傳來，像是有個人以大道向他發問！

秦牧皺眉，苦思良久，腳下的石階已經崩塌到只能站一隻腳的程度，他也未能想出答案。

秦牧定了定神，這個境界，對應的是凌霄境界，他這才知道為何凌霄境界的強者很多，帝座境界的強者卻又這麼少。

不過，他顧不得多想。

大概那些凌霄境界的強者，也會在這一階段面臨著道心的種種道問，他們可能要面對的道問和壓力不像秦牧這般變態，但足以將他們困在凌霄殿前！

是否他們的道問，會直擊他們的道心？

「那座大殿裏面，到底是什麼？是另一個我，還是另有其人？」

「道問，今後可以再答，或許我可以慢慢思索這個難題。我在這裏多久了？不知道外界怎麼樣了。」

第三道石階出現，混沌殿中傳來秦牧的聲音，又是道問，又是他曾經避和圖書開的問題。

是否他們在站在凌霄殿前時，也會有道問從凌霄殿中傳來，問出自己求道途中放棄過的問題？

秦牧元神目光閃動，對那座混沌殿裏面有什麼愈發好奇，心道：「難道說殿裏面有另一個我？或者說是我的道心在發問！真想快點進去看一看……」

「彌羅道葬，應該是他們參悟彌羅宮的道紋，或者是鴻蒙符文，領悟出的合擊神通吧？」

昊天帝便曾經用這一手害過秦牧一次。

那混沌大殿沒有石階，矗立在虛無之中，不知該如何登上大殿。

有些問題是他懶得去解，有些問題則是當時的他無法解開，有些問題則是他忘記去解決。

藥師想了想，道：「他好像是說，天庭與延康的談判，快要談崩了。」

眼看他便再無立足之地，突然，秦牧張開眼睛，口吐道語，以道語來解答這個問題！

老牛見他醒來，慌忙站起身來：「天尊，四大天師都來了，見你在修鍊，便沒有打擾，而今在宮裡等候呢！」

堂堂牧天尊，在哪裡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遠處的天河邊，還有一隻純黑色的黑虎，用自己的尾巴去釣天河裡的紅鯤，突然只聽咔嚓一聲，那黑虎急忙從河裡抽回尾巴，只見自己的尾巴短了一截，赫然是被一條紅鯤一口咬斷！

當然，這全靠他事前便栽種出歸墟蓮花，讓自己的功法做到生滅大一統。

他腳下的混沌石階已經開始碎裂崩塌，他承受的壓力也不斷提升，他必須要在石階完全崩塌之前，解決自己曾經避開的問題！

秦牧心神沉寂下來，不再風急火燎的往前趕，而是安安靜靜的在混沌殿前的石階上，解決自己在修行之中拋棄和*圖*書的各種難題。

他們之間用道語交流，沒有任何障礙，也不會誤解對方的意思，這也是秦牧能夠史前成道者交流的原因。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境界遭遇的事情，其他人在修鍊到凌霄境界時是否也會遇到同樣的事情。

他邁開腳步，這時，第二道混沌石階自動浮現，出現在他的腳下。

到了過去宇宙便人人喊打喊殺了？

他用心思考這句道問，道問，難以用普通的語言來表達，無論是神語還是魔語，最多只能表達道的一部分含義，無法將道完全描述出來。

他開動腦筋，全力解決這第二句道問。

他不禁搖頭。

秦牧的腳落在石階上同一時間，一股無法想象的壓力襲來，從四面八方作用在他的身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第二道石階並沒有出現，前方依舊是一片虛無。

「我在史前宇宙多不招人待見？」

那一擊應該是專門針對他煉就的恐怖神通，他能看得出來，他面對彌羅道葬時，一切神通道法全然無用，似乎被完全克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待到秦牧將道問解答完畢，他腳下的石階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恢復完整。

不僅如此，他感覺到自己的道心又通透一分，道行也在不知不覺間提升了少許。

這時，混沌殿中的道問，問出了一個關於太極之道的難題，關係到太極演化陰陽的道理。

而這個道問，赫然也是秦牧自己在修行過程中遇到，卻又拋開沒有去求解的難題！

慢慢的，秦牧回答的道問越來越多，道心越來越圓滿，自身的道行也在漸漸提升，雖然每次補缺，提升的道行並不多，但是一道道石階走下來，積少成多，積累的道行也是和-圖-書極為可觀。

曾經有人說他是傻狍子，這句形容很是貼切。

更遠的山林中傳來恢恢的叫聲，一個難聽如驢的聲音傳來：「讓我啃一口昂，我不會吃掉你的，就一口——」

秦牧收回腳步，那道問再度傳來，又問了一遍。

「玉辰子已經找過你一次了，見你不醒，便匆匆走了。」

秦牧沉住氣，不驕不躁，穩步上前，又過了不知多久，他還是沒能登上混沌殿。

秦牧皺眉，一邊承受越來越重的壓力，一邊苦苦思索這句道問的答案。

是否每一個修鍊到類似境界的人，都會受到相同的考驗？

「到底是誰在問我？」

「四大天師都來了？」

現在，便是還賬之時，但同時也是一次補缺的過程。

他腳下的石階頓時不再崩塌。

秦牧怔了怔，立刻向宮中走去，村長和藥師在宮門前的大樹下喝茶，兩人躺在搖椅中，懶洋洋的看了秦牧一眼，藥師笑道：「牧兒，你修鍊四個月了，終於醒了。」

秦牧遲疑一下，邁開腳步，就在他的腳向前伸出的同一時間，一道長長的石階出現在他的腳下。

然而，從混沌殿中傳來的道問卻不是那麼簡單，這句道問，除了直擊秦牧的道心之外，問的問題也恰恰是他修行中遇到的難題。

秦牧狐疑，道：「三多師哥，你們怎麼在這裏？」

他已經走了百十道石階，那座混沌殿就在眼前，然而每當他向前邁出一步，還是有新的混沌石階出現！

這股壓力極強，壓力的來源像是這座大殿本身的力量，又像是秦牧自己的力量來鎮壓他自己。

秦牧走入混沌之中，腦海里還在回憶那六十七尊成道者虛影的聯手一擊。

否則就算是在神藏宇宙，秦https://m.hetubook.com.com牧不死也要遭受重創。

秦牧沒有回答這個道問，而是硬頂著這股壓力，收回另一隻腳，再度邁開腳步。

同樣，道問也是一種神通，一種大殺器，倘若對方的修為不如自己，道心又有破綻，那麼道問一喝，便可以讓對方陷入道心自我懷疑自我否定之中！

然而他們這一擊是在秦牧的神藏宇宙之中，在這裏，他們連讓秦牧受傷的資格都沒有。

「應該是我沒有回答大殿中傳來的道問，才會引起這個變化！」

「真有意思！」

突然，石階表面酥裂開來，一塊塊混沌石不斷脫落。

秦牧微微皺眉：「祖庭玉京城，只有這麼七十二寶殿，七十二寶殿的殿主竟然都不待見我，合起伙來要置我于死地！」

「藥師爺爺聽到天庭與延康談判的消息了嗎？」秦牧急忙問道。

「道問早晚會問完，我也早晚可以登上這座大殿！」

他抬頭看去，只見前方是一片虛無，像是終極虛空般的虛無。

傻狍子對一切都很好奇，能夠發現很多別人發現不了的奧秘，但傻狍子對一切都沒有刨根問底的耐心，因此秦牧在修行之路上丟下了很多能夠解決而沒有去解決的問題。

混沌石墜入下方，便隨即消融在虛無之中！

而且，混沌殿中傳來的道問也愈發莫測高深，讓他解答起來愈發困難！

他從前在悟道時，嘗試參悟解決這個難題，但是那時候瑣事太多，他很快將這個問題拋下，轉而去求解其他道法了。

當年因為圖一時輕鬆而欠下的帳，遲早要還！

他嘆了口氣，後退一步，落在後方的石階上。

石階像是混沌石所鑄就，憑空出現。

秦牧屏氣凝神，閉上眼睛，無視這一切，繼續冥思苦想。https://m.hetubook.com.com

秦牧鬆了口氣，伸手去抹冷汗，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是元神形態，沒有冷汗，倘若有，也應該是自己的肉身在狂飆冷汗。

彌補自己修行道路上的缺憾。

道問用的是道語，這種語言可以說是最精確的語言，沒有任何誤解，也可以說是最通用的語言。

他開動腦筋，嘗試解答這句道問，就在此時，他腳下的石階發出咔嚓咔嚓的輕響，一道道裂紋出現在石階上。

讓秦牧不解的是，這個聲音，分明就是他自己的聲音！

他回頭看去，只見混沌石階延伸了十多里，如同一條白線，延伸到玉京城中，然而他抬頭看去，混沌殿還是距離他不遠不近，卻無法踏足其上。

他沒有凌霄寶殿，而是以自身的功法化作了一座混沌殿，登上混沌殿會遭遇什麼，混沌殿中有什麼，他也是一無所知。

壓力也頓時陡增！

他的肉身悠悠醒來，只見一頭老牛坐在他前方不遠處的樹蔭下，袒露胸膛，正在呼呼的抽著水煙袋，旁邊坐著幾頭夔龍，眼巴巴的看著他。

他全身心投入到登上混沌殿之中，渾然不知此時在涌江天宮外，自己的肉身流出的冷汗已經淹沒了他的腳踝，變成了小池塘。

那黑虎哭喪著臉，催動造化玄功，尾巴又慢慢長了出來。

與此同時，高高在上的混沌殿中又傳來秦牧自己的聲音，發出第二句道問！

倘若是換做其他地方，秦牧雖然不至於死亡，但重傷在所難免，只怕百千年內都無法傷勢痊癒。

秦牧心中一驚，他擊敗七十二成道者虛影，花費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在混沌殿前解答道問，只怕便耗費了近四個月的時間！

而現在，這些問題阻擋在混沌殿前，成為他進入殿中，登上帝座的最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