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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唐寧點了點頭，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和唐妖精相比，誰都缺銀子。

她將床鋪好，回頭看著唐夭夭，問道：「你今天怎麼忽然要和我一起睡了？」

唐寧嘗了一口粥，還是熟悉的味道。

「問吧。」

唐寧指了指她，說道：「你眼淚還在臉上呢。」

按照姑爺以前講的故事，這個叫做貞兒的小丫鬟，會不會被大才子看中，最後和王爺或者皇子在一起了呢？

求人辦事，總得有些報酬。

……

買宅子的流程唐寧不太熟悉，地契房契之類的，他都沒有接觸過。

別說一處宅子，他就是連宅子的大門都買不起。

唐寧聲音飄忽，「貞兒生的十分漂亮，這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非常嫉妒她，於是有一天趁著夜晚，用釵子劃破了她的臉，把她推到枯井裡摔死了……」

唐寧差點將第二口粥噴出來，咬牙道：「他們？他們是誰？」

「好啊好啊……」

彭琛話少，除了有特殊癖好的嫌疑，是一個很好的跟班。

唐夭夭胡亂的擦了擦臉，怒道：「我沒有！」

「就是大家啊……」晴兒疑惑的看著他，問道：「姑爺，你到底哪裡不行啊？」

唐寧喜歡唐夭夭不是沒有原因的。

和圖書唐寧想了想，說道：「先借一千兩吧。」

唐寧這才看著她，說道：「你剛才哭，就是因為我參加不了州試的事情？」

唐夭夭搖頭道：「我說了不用還了。」

「貞兒死後，怨氣難平，化為了厲鬼，她因為長得漂亮而死，所以非常痛恨那些長得漂亮的女子，每天晚上，午夜時分，都會從鏡子里爬出來，爬上那些漂亮女子的床，把她們的臉，用簪子劃破……」

唐夭夭飛快的擦了擦眼睛，問道：「誰哭了？」

「我說了，我沒有！」唐夭夭猛地一跺腳，地上的一塊青磚碎成好幾塊。

「我覺得姑爺好厲害……」晴兒看著他，疑惑道：「可他們都說姑爺不行，姑爺到底哪裡不行啊？」

唐寧放下筷子，壓低聲音說道：「從前啊，在一個大戶人家，有一個叫做貞兒的小丫鬟……」

爽快，乾脆，一擲千金，腿長，這樣的女子，哪個男人不喜歡？

晴兒坐直了身體，臉色有些發白，也不再用雙手捧臉了。

正打算去廚房掃蕩掃蕩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作為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她居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晴兒說道：「小姐說她有點累，先回房間ｈetｕbｏｏｋ•ｃｏm.cｏm了。」

「那……她呢？」

他現在一到晚上，便習慣性的飢餓。

晴兒站起身，打開門，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回過頭看著唐寧，聲音顫抖道：「姑爺，我，我不敢……」

鍾意看著她問道：「後悔什麼？」

晴兒不再糾結他到底行不行的問題了，急忙在他對面坐下，露出一臉的期待之色。

鍾意說晚上最好吃清淡的東西，兩菜一粥已經成為了他夜宵的標配。

借就是借，借來的銀子，當然要還。

從心底上講，買宅子的銀子，他寧願向唐夭夭借，也不願麻煩岳父大人。

話少不會煩他，做事乾淨利落，不需要他的時候，他絕對不在你的面前出現，需要他的時候，一回頭就能看到他，這樣的助手不好找，等他以後賺到錢了，一定給他漲工資。

唐寧看著她，無奈道：「沒擦掉。」

唐夭夭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床上，說道：「睡不著，想和你說說話。」

拜託完彭琛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岳父大人讓彭琛跟在他的身邊，除了保鏢以外，也兼職助手。

她看著鍾意，可憐兮兮地問道：「小姐，我今天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嗎？」

晴兒搖了搖頭和*圖*書，說道：「這是小姐做的。」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鍾意握著她的手，說道：「他沒有怪你，也經常讓我告訴你，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自責。」

以前唐寧不需要花錢，頂多是出去的時候買幾個包子，送給那些乞丐。

這個辦法兩全其美，唯一的問題就是唐寧沒錢。

為了鍾意，他暫時不能離開鍾府。

「那天伯母提起你們兩個拜堂的時候，如果你沒有躲，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那個，我找彭琛有點事……」唐寧轉身就往外面走。

「我怎麼會怪你呢？」鍾意看著她，搖頭道：「如果不是你，現在已經沒有鍾意了……」

唐夭夭的情緒好了一些，又看著她，忽然問道：「小意，你後悔嗎？」

「這是一千八百兩。」他數了數手中的銀票，從中數出了八張遞給她，說道：「我先借一千兩，一年之內，我會連本帶利還給你的。」

唐夭夭吸了吸鼻子，問道：「要多少？一萬兩夠嗎？不夠我再向我爹要。」

鍾意走下床去開門，看到晴兒抱著被子站在門外。

晴兒雙手捧臉，聚精會神的聽著。

唐寧夾了口菜，又喝了口粥之後，才看著她，笑道：「反正現在閑著沒事，我和*圖*書給你講個故事吧……」

唐夭夭正要開口，看到他臉上認真的表情，怔了怔之後，伸手接過欠條，將之收起來。

唐夭夭從袖中取出一沓銀票，隨手遞給他，說道：「這些不知道有多少，不過肯定有一千兩，你先拿去用，不夠了再找我，不用還了。」

他買不起，有人能買得起。

「那你怪我嗎？」唐夭夭看著她，問道：「如果不是我的魯莽，就不會砸到他，也不會有今天的蘇姑娘，你也不會……」

唐寧的夜宵吃完了，也講完了《午夜貞兒》的故事，看向晴兒，說道：「好了，很晚了，故事也講完了，快回去吧。」

但他也不能不管小如，她住在蘇家村，一來一回要耽擱好長時間，唐寧不能時時刻刻的照顧到她。

雖然唐夭夭不缺這千兒八百兩銀子，但唐寧做事情向來有原則。

唐寧不理會她，他的房間被人佔了，去鍾意書房寫了一張欠條，又在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拇指印，走出來遞給她，說道：「欠條你收好了。」

幾個包子能值多少錢，鍾意兩個月前給他的零花錢，他到現在都沒有花完。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如果不是擔心傳出鍾家姑爺禽獸不是人，半夜對丫鬟用強的消息，她的屁和圖書股早就腫了。

也不單單是因為她的大長腿。

可現在不一樣了。

唐寧笑了笑，說道：「沒事，我送你回去……」

唐家作為靈州首富，唐家大小姐手指縫裡漏出來的銀子，都夠他買一座宅子了。

唐寧在桌旁坐下，晴兒忽然問道：「姑爺，我有個問題。」

晴兒將托盤放在他的桌上，唐寧看著她，問道：「這是你做的？」

兩人從小就是要好的姐妹，夜裡經常抱著一起睡，只是等兩人都長大了以後，同睡一床的次數就少了許多。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州城裡為她購置一處宅子，距離鍾府越近越好。

唐夭夭看著他，問道：「你缺銀子？」

她側過身子，看著鍾意，說道：「因為我，他參加不了州試了，我毀了他的前程……」

唐寧回到房裡，坐在桌旁想了一些事情，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肚子有些餓。

鍾意房間。

兩人都陷入沉默中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唐寧對於永安縣的房價還真不了解，不過肯定用不了一萬兩，也不是買什麼大宅院，一千兩足以搞定所有了。

鍾意沉默許久，才輕笑一聲，說道：「都已經過去了……」

晴兒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外，托盤上面有兩道小菜，一碗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