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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距離他都太遙遠了，以如今江湖上對於習武之人實力的劃分，他應該屬於不入流，距離三流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他看著李天瀾，打量了她一番，問道：「你是楚國公主嗎？」

「要不這樣吧，我還有個折中的辦法。」唐寧想了想，說道：「將我們兩個的名字結合起來取名，可以讓你在前面，你覺得怎麼樣？」

「夭夭寧？」

「是啊。」唐寧嘆了口氣，說道：「再過一段時間就要走了。」

唐寧看著她，問道：「要不，取你的唐，取我的寧？」

楚國皇室便是李姓，所有的使臣都對她畢恭畢敬的，她是女兒身，卻能考取狀元，在楚國的背景必定通天，這是唐寧的一個猜測。

……

他又看向小小，「這是李姐姐。」

唐寧被任命的翰林修撰是從六品，官階不高，不用上朝，事實上翰林院都是些清貴官，平時事情不多，上下班打卡，正好是唐寧嚮往的生活。

他走到牆角，蹲下身，看著老乞丐問道：「蘇姑娘的武功到了什麼境界？」

「開書坊，我們合作？」唐夭夭想了想，說道：「好啊。」

黑虎幫幫主畏罪自盡，而經過三司的審查，未查到唐家和黑虎幫販賣人口的直接關係，倒是和-圖-書那唐家二少，藉著唐家的聲勢，屢次包庇黑虎幫欺壓百姓，被查到了實據。

至於天生媚骨，蘇媚除了名字裡帶個媚，和「媚」這個字沒有一文錢關係，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都沒有感覺到她到底媚在哪裡。

唐夭夭看著他，問道：「你很捨不得她？」

唐財主的女兒還是有一雙慧眼的，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雖然實力算不上強，但翻個牆爬個窗還是很輕鬆的，唐寧習武不久，對他如今的進境十分滿意。

首先自然是賺錢。

「你說那隻小狐狸啊？」老乞丐打了一個酒嗝，說道：「勉強算是二流，但要是真動起手來，你的那兩位小相好的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唐寧幫她倒了杯茶，問道：「你們應該要走了吧？」

不過，雖然沒有具體的劃分，但模糊的界限還是有的。

他現在還沒有入職，連俸祿都沒有，自然得想辦法養家。

唐寧看著她，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著急回去，我有點事情要找你商量。」

這些，也被看成是陛下對於唐家的處罰之一。

他雖然已經被授官，但距離最晚上任之期，還有足足三個月的時間。

此案民怨甚大，念在唐昭和圖書受傷的份上，陛下雖然沒有對他做出太重的處罰，卻也下了永不錄用的旨意，經此一事，唐昭的仕途之路，便徹底了斷。

唐夭夭眯起眼睛看著他。

楚國每年都要向陳國朝貢，一批使臣離開的時候，另一批使臣就到來了。

李天瀾抿了口茶，說道：「朝貢變成了三年一次，以後，我可能就不會來了。」

至於一流高手，那就了不得了，雖然不至於說是鳳毛麟角，但每一位，都是江湖上的一方巨擘，具有開宗立派的本事。

「可你也不是使臣。」唐寧看著她，問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太難聽了。」唐寧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叫唐寧齋吧，比夭夭齋好聽多了。」

李天瀾回楚國之後，如無意外，以後怕是沒有什麼機會再見，雖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他們好歹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於是他便留她多喝了兩杯茶。

唐夭夭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你管得著嗎？」

他問過唐夭夭，也問過老乞丐，江湖上對於武學修為，並沒有明顯的劃分，仔細想想，這東西似乎也不可能有一個具體的度量方法。

「夭寧齋？」唐夭夭想了想，說道：「也不好聽。和圖書」

老不正經的，什麼小相好的，叫的多難聽……

唐夭夭搖了搖頭，「難聽死了。」

那黑虎幫幫主聽聞此事之後，當夜就在獄中撞牆自盡，雖然還是丟了性命，卻也落得了一個全屍。

他站起身走過去，看著坐在院子里發獃的小小，對李天瀾介紹道：「這是小小，現在是我妹妹。」

與之相反，康王府，康王滿面笑容，懷中摟著兩名女子，抿了一口酒，笑道：「來人啊，備上兩份厚禮，一份送到蕭府，另一份送到狀元郎那裡……」

李天瀾點點頭，說道：「最多數月，等到和朝廷商量好所有的細節，就要啟程回楚國了。」

黑虎幫拐賣人口，將唐家也牽扯其中，陛下令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司會審，勢要將此案查一個水落石出。

能歸入二流的，已經算是強者，突破境界的李天瀾算一個，皇帝身邊那位侍衛凌雲也算一個，唐寧也只認識這兩位年輕高手。

他想了想，問道：「明年還來嗎？」

唐寧算了算，她們在陳國已經停留了近一年時間，也該回去了。

這段時間，唐寧雖然忙了些，但卻也沒有落下練功。

到現在，小小對於唐寧介紹給她認識的人，已經沒有了那種警惕和防備。

唐寧早和圖書就知道，她的身份應該不是使臣，但她具體是什麼身份，他卻並不知道。

李天瀾看著他，神秘的一笑，說道：「等你來楚國的時候就知道了。」

她想了想，說道：「書坊要叫什麼名字呢，要不叫『夭夭齋』？」

雖說可以提前入職，但這三個月里，他還有些事情要做。

唐夭夭用一根木棍在他身上輕輕抽了一下，說道：「手臂再抬高一點。」

憑藉翰林院那一點兒微薄的供奉，也僅僅是能維持生活而已，銀子自然是越多越好，除了養家之外，大部分事情都能自力更生的丐幫，也有需要花錢的地方。

唐寧覺得鄭屠戶應該算一個，至於老乞丐，可能在一流高手裡面也算厲害。

總之，這一場雙王之爭，以康王完勝而告終。

老乞丐瞅了瞅剛剛走進來的李天瀾，又看了看劍速越發快了的唐夭夭，說道：「天生媚骨很難得啊，你要把她變成小相好的就儘快，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朋友一場，自然有些捨不得。」唐寧說了一句，忽然看著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回靈州？」

李天瀾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唐寧搖了搖頭，說道：「那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李天瀾走後，唐夭夭便不練功和*圖*書了，坐在他的對面，掩飾住臉色的喜色，問道：「她要回家了？」

不過，他的錢不夠，需要找一個天使投資人，唐夭夭長得就挺像天使的。

京師百姓近兩日在密切的關注一件案子。

三流高手已經可以稱之為入流的高手了，這種事情老乞丐最有發言權，據他所說，彭琛和唐夭夭都是在這個境界，唐夭夭要厲害一點，大概已經處於三流的頂端，距離二流，卻還有一段距離。

「哪兩位？」

他準備在京師開一家書坊，已經有過《西廂記》和《牡丹亭》的成功案例，開書坊幾乎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他又不是唐夭夭，隨便賭賭就能賭出來一個百萬身家，又有一個身家不止百萬的爹，他的幸福生活要靠自己的雙手打拚。

而與此同時，戶部一位屬於唐家派系的侍郎，莫名其妙的被調出了京，雖然官階未變，但從此，唐家和端王在戶部，便幾乎沒了人手。

往年一年之中，也沒有幾次三司會審，一旦驚動這三司，砍頭便是最輕的結果，嚴重的甚至有可能判處凌遲。

端王府。

唐寧搖頭道：「一人取一個字。」

小小抬頭看著她，小聲說道：「李姐姐。」

暴怒的端王已經摔碎了數個茶盞，大罵道：「蠢貨，全都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