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是么？」

也行，

「你可以回答不想的。」小蘿莉說道。

「抱起我。」小蘿莉嘟了嘟嘴，命令道。

「我這樣，是不是很傻？」

小蘿莉推開門，進入了書店，然後搓了搓手，顯然，剛剛半個小時凍得不輕，還是書店裡暖和。

直接填空就好了。

周澤拿著錢包走了進來，有些不敢相通道：「他不會報警？」

小蘿莉「噗哧」笑了出來，

「說吧。」小蘿莉開口道。

在這一個瞬間，周澤抱著小蘿莉的指甲迅速變長變黑，眼眸深處也有黑色的旋窩流轉。

另外，在我給你留下那個印記后，等於是把你從蠟燭升級到了白熾燈，足以亮瞎他們的狗眼。」

「這是提前燒給我在地下銀行的戶頭了？」

小蘿莉伸出小手，打算直接抽向周澤的臉頰。

當然，如果你想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小蘿莉伸手幫周澤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皺了皺眉，似乎覺得自己這樣被周澤像是女兒一樣抱著有些不倫不類的。

「很可愛。」

「那我再告訴你，那個司機的死，只是當時坐在校車上的我覺得無聊，露出真身想開個玩笑，

「蠢。」周澤回答道，隨即，周澤忽然記起來，老道好像就是來自蓉城，「他後來怎麼樣了？」

周澤看著許清朗，示意對方要克制。

天上是會掉餡兒餅的，但大部分人遇到這種事兒的人最後都被餡兒餅給砸死了。

「這是誰家的閨女，好可愛啊，哈哈哈哈，來，小朋和圖書友，叔叔家裡養著一缸小金魚，要不要陪叔叔回家去看？」

「那是你方法不對。」小蘿莉攤開手，「拿些冥幣來，是那種，死人給的冥幣。」

找鬼，

「被封殺了。」

任憑許清朗如何哭訴祈求，她都巋然不動。

「他死了？」周澤問道，「我是說，被抓回地獄又或者魂飛魄散？」

「我看會兒書，待會兒就走，這具身體的母親待會兒會來接她走。」

這樣子的一個人，你不能去奢望她知恩圖報，能不反咬你一口就謝天謝地吧。

「死人的錢花不出去啊。」周澤聳了聳肩。

「放我下來。」

小蘿莉似乎渾然沒把許清朗當一回事兒一樣，

許清朗說過，她曾出現在他的店裡，面無表情地伸出了舌頭，將他爹媽的亡魂全都收走。

「賺得不少嘛。」小蘿莉瞥了一眼笑道。

「因為你很聰明，或者說，你很平和，懂得分寸。」小蘿莉掐著手指頭說道，「陰司有序，陽間有法，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偷渡出來的人不少，但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平和的一個。」

周澤繼續問道：「那我要做什麼？每天晚上出去巡邏，

「我去還給他？」周澤試探性地問道。

周澤沒說有一半是上次從蓉城來的老道給自己的，冥冥之中，周澤感覺如果讓這個小蘿莉知道這件事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無所謂，反正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

周澤把打火機遞上去。

這是啥意思？

見ｈtｔps://ｍ•hｅtｕbooｋ•ｃoｍ•cｏm過多少人性之惡？

周澤站在風中有些凌亂，

小蘿莉停住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直接從一個城市東躲西藏的黑戶一下子要變成本地公務猿了？

酸梅汁兒濺灑了書店滿地。

「得，那我以後缺錢了就拿冥幣站在門口燒，就有人主動送錢來是吧？」

「是啊。」周澤附和著。

的確，一個運氣好，通點玄的人，還真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等我回來再說。」小蘿莉準備下樓去了。

終於，

「你知不知道，在我面前表露出憤怒和反抗的姿態，是一件很傻的行為？」小蘿莉問道。

驚喜來得太突然，

「怎麼，不說話了？」小蘿莉又問道。

許清朗剛推開門進來就看見坐在那裡的小蘿莉，整個人一個踉蹌，手中的瓶子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真正的原因，我不想告訴你。」小蘿莉伸了個懶腰，「我累了，想下去了，所以，正好碰到你，而你不會給我搗出太大的亂子，就選你了。

周澤就站在他旁邊，倒不是在伺候著，而是有一些問題需要問。

小蘿莉嬌嫩的臉都被風吹得有些發紅了，周澤倒是不怕冷，但就這樣跟個二傻子一樣站在路邊張望著總覺得很怪異。

要什麼選擇題啊，

見過多少悲歡離合？

小蘿莉拿著錢推開書店的門，蹲在路邊。

緊接著，周澤就感知到自己掌心一燙，等到小蘿莉將手掌挪開時，周ｍ.ｈeｔubｏｏｋ.ｃom•ｃｏm澤看見自己掌心位置，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符文。

周澤取出一沓冥幣，分了一半放在了小蘿莉的手中。

「喂，店裡材料就這麼多，只能做出了這些了，還有的，等……」

然後，

小蘿莉繼續補充道：「然後，我把你抓下去。」

搞鬼？」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從二人面前走過，然後，男子身上掉下一個錢包，男子根本就沒發覺，繼續往前走去。

小蘿莉下了樓，周澤跟著一起下去。

隨即，小蘿莉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了。」

小蘿莉抓住周澤的手掌，自己的小手掌和周澤相對。

「這……有工資么？」周澤問道，「你知道的，我這兒做的事虧本買賣。」

然後，沉默，

「我不相信這是真正的原因。」周澤說道。

周澤上去撿起錢包，發現裏面居然有幾千塊錢，還有身份證銀行卡之類的東西。

許清朗又笑了笑，轉身離開回到自己店裡去。

「打火機。」

小蘿莉身子往後靠了靠，看著周澤，「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你么？」

要知道，那個司機的事兒，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呢，這個小蘿莉，是很萌，但那只是她的皮囊。

「這人做了虧心事兒，這次算是破財免災，這錢，是你應得的。」

這樣不就舒服了嘛，

「你想，接替我么？」

「……」周澤。

「這錢，你拿著，一點都不燙手。」小蘿莉有些不耐煩了。

題目就是答案不寫「Y」，就槍斃。

小蘿莉歪著頭，ｈtｔps://wｗw•ｈetubｏｏk.ｃoｍ.com看著周澤，一臉呆萌。

「那是因為你運氣好，黃泉路才走一小段就離開了，你根本就沒經歷過地獄之行的痛苦和折磨！」小蘿莉高聲道，「那種折磨，能讓所有自殺下地獄的人後悔萬分！好死不如賴活著，這絕不是空話安慰。」

「你說你累了，那你要休息多久？我這，算是代班么？」周澤問道。

玩兒脫了，自己承受。」

你會不會覺得，

呵呵，前陣子在蓉城有個傢伙，鬧騰得很厲害，明明是一個可憐的偷渡客，卻自詡為是法官，身為鬼，卻妄想在陽間行使自己的判罰，你說，他蠢不蠢？」

最重要的是，周澤不認為自己救了她一命，就值得她如此對待自己。

符文不複雜，像是一個眼睛。

更過分？」

見過多少鬼之怨毒？

「那就賺死人的錢唄。」

「不知道該說什麼，你這是隨便問問？」周澤小心翼翼地問道。

周澤搖搖頭。

聞言，小蘿莉臉上露出了些許慍怒，似乎是觸及到了她的逆鱗。

許清朗笑得很尷尬，硬擠出來的。

「再等等看吧，你這裏，人氣還是不夠。」小蘿莉和周澤一大一小兩個人就站在店門口等著，等了大概半個小時。

周澤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覺得有趣。

「我同意。」周澤回答道，這次，沒猶豫了，也不糾結了。

小蘿莉打了一個呵欠，好像是累了。

小蘿莉轉過身，笑了笑，有些天真爛漫，然後緩步走到了周澤面前，裝作小大人的樣子想要幫周澤整理和圖書一下衣領。

小蘿莉只是吐出一個字：「滾。」

小蘿莉側了側頭，一臉的天真爛漫，「規矩是活的，但踩線踩得過火的，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你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黑夜裡的燭火，它們就是飛蛾。

周澤彎下腰，將小蘿莉抱起來。

身為陰司鬼差，

周澤把小蘿莉放了下來。

「有點。」周澤實話實說。

「……」周澤。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門在你手上，你自己看著辦，你可以繼續開你的書店，你是鬼，借屍還魂的鬼，那些髒東西和雜七雜八的玩意兒會自覺地往你身邊湊，

「陰司有序，黃泉可渡。」小蘿莉很嚴肅地說道，「該下去的人，你送他下去，該打散的人，你可以直接打散。

這個問題，把周澤問得一愣。

周澤有些不敢接。

好了，

小蘿莉在塑料椅子上坐了下來，隨便拿了一本插畫書翻閱著。

「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小蘿莉抬頭，看著周澤。

只是小蘿莉太矮了，站在周澤面前時，衣領是整理不了了，只能幫周澤整理一下皮帶。

許清朗這個時候走來，手裡提著一大瓶酸梅汁兒。

小蘿莉將冥鈔燒掉了，灰燼很快被吹散。

她不是單純的小女生，也不可能是。

「經濟不景氣，活人的錢，現在是越來越難賺了。」小蘿莉感嘆道。

周澤也沒進一步地動作。

這似乎是上位者表現對下位者的看重，有點像是古代皇帝賞賜臣子和自己一起吃飯的機會一樣。

但那種代價，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