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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

或許，這就是人格魅力？

掌心，貼在水潭上。

上次昏迷多久來著？

這次的傷，應該比上次輕了不少，雖然不知道到底昏睡了多久，但至少醒來后就能直接說話了。

老闆，你看這裏，這個按鈕可以按下去的！」

還有火車汽笛音效。

該死，

你這人怎麼這會兒一點逼數都沒有？

「……」周澤。

真相，很可笑，卻又是真實發生了。

「是小文，我那次注意到了，是小文，他在我洗完澡后，進了衛生間，然後等我再進去時，我發現我的絲|襪和罩子以及其他內衣都被翻動過了，上面還有濕的痕迹。」

但現在，他沒有麻木，也沒有渾渾噩噩，如果死了，就得在理智之中承受這萬般孤寂的痛苦折磨。

許清朗不在店裡，好像是他家裡有什麼事兒，先回去了，不過留下了很多的汁水，

真正探究清楚小姨子身上那個鬼差亡魂的事兒，得等到小蘿莉回來才能清楚了，作為原本同在一個城市裡的鬼差，你說小蘿莉對那個鬼差一點都不清楚，顯然是不可能的。

日子，似乎又恢復了熟悉的節奏。

自己，

行走在水面上，四周開始升騰起一陣霧靄，迷迷濛蒙的感覺開始緩緩地襲來，將這一切慢慢地包裹。

周澤長舒一口氣。

才三天么，

無面女還沒回來，但那邊的事情，也快有結果了。

小蘿莉，無面女，蓉城，終究要有一個結果了。

周澤慢慢地站起身，

正在喝水的周澤猛地嗆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

「好吃么？」

當你下去時，你會發現黃泉路上很擠，而且，你身和_圖_書邊會出現很多白人兄弟黑人兄弟男女老少，都有。

不過，大部分人下了黃泉之後是感知不到寂寞這回事兒的，大家都像是沒有形體的行屍走肉，一點一點地往前走，隨著大流。

說萬一周澤醒來了，可以吃。

「不用了。」周澤搖搖頭，端起茶杯。

女人接了電話，然後對閨蜜道：「不好意思，我兒子說餓了，我要回去餵飽他。」

周澤開口問道。

說著老道就殷勤地準備抱起周澤下床。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像是有種特殊的魔力，和他在一起時，能夠讓人覺得心安。

「服務員，結賬。」

「剛那兩個男的真的是有病吧，明明是男的，結果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樣子，還好老娘慧眼如炬。」

又是這泥土的味道。

所以就乾脆給您整了一個。

周澤問道。

然後在老道身上開出好幾個新的出氣孔了。

「這……」

周澤點點頭，看著鏡子里，自己的頭髮像是有些長了，對白鶯鶯道：「幫我把頭髮理一下，剪短一點。」

「也就算了？不能算啊，你得去嘗試引導他，讓他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沒選擇坐輪椅，周澤選擇坐在書店靠窗的一個軟沙發位置。

老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老道趕忙將嘴裏的土吐出來，然後獻殷勤道：「老闆，你醒了啊，你真是嚇死我了，昏迷了三天啊。」

老道像是獻寶一樣給周澤按下了那個按鈕，

「嗯，你快回去吧。」

「好吃么？」周澤又問道。

這是夢吧，

像是石頭落入水裡的聲音，很清脆，也很悅耳，原本的平靜，www.hetubook.com.com也因此泛起陣陣漣漪。

周澤很想說，你看，連猴子都在笑你，

好吃么？

殊不知如果不是現在周澤身體實在是太虛弱，

他今天已經夠死兩次了。

「啊，誰動的？有人進你家的？會是小偷么？」

等一切都收拾得清清爽爽后，周澤被安置在了一張輪椅上，輪椅還是新的，鋥光瓦亮，而且還是電動的，帶著搖桿兒，像是遊樂園裡開的碰碰車。

「我跟你說，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很讓我擔心的事情。」

「但家裡沒被偷東西啊，我一開始也以為是小偷來著，結果發現不是。」

老道一邊對著猴子吹著牛一邊捏出了一個饅頭，然後準備給周澤貼上去。

周遭的一切，一開始有些模糊，但慢慢地開始變得清晰起來，清晰之後，就是熟悉。

「我想洗澡。」

只可惜，現在的周澤只是一個病嬌。

周澤沒看見上次夢回這裏時所見到的那個帶著貓的男子，其實，周澤倒是挺期待能夠再見一次他的。

水潭是空的，在上面可以一眼看到下方，四周，畢竟清澈見底。

「我原本打算和他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但後來我又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有次周末我提早下班回來，我看見在我的卧室里，小文在穿我平時穿的絲|襪和文胸以及裙子，站在鏡子前照著鏡子。」

在周澤隔壁桌，坐著兩個長頭髮的女人，不過聲音有點沙啞，也有點扭捏，兩個女人手裡一邊翻著時尚雜誌一邊聊著天，而且越聊越起勁。

周澤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座水潭上，身下，是水面，而這水面像是玻璃一樣，承載wｗｗ.hｅｔ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著他的身體。

故地重遊，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化，但周澤清楚，有變化的，好像是自己。

一番折騰下來，到頭來，並沒有改變什麼。

對不起，我們沒麻醉了。

「咳咳……」

白鶯鶯一隻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拿著錢，無奈道：

「上周，我注意到我放在家裡衛生間洗衣機上面等待洗的絲|襪和罩子被動過了。」

周澤不想死，尤其在這個時候，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周澤寧願選擇和那些「行屍走肉」一樣，一直麻木地走下去，走到下一個終點或者起點。

而醫生告訴你，

「我來幫你洗吧老闆，以前老道去浴室抓鬼拯救蒼生時，曾去浴室搓過澡，技術棒棒的！」

如果周澤現在還有力氣，估計指甲已經長出來，

就跟上次在天台上一模一樣，彷彿自己已經交託出去了身體，交託出了一切。

叮咚……

環視四周，

就像是要進行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手術，

「不用，老闆，來，我背你去衛生間，貧道保證把你搓得白白|嫩嫩的。」

「說，你快說說。」

有了上次的經驗，白鶯鶯這次幫周澤洗澡顯得很是自然。

實際上，這個根本就不用擔心。

不知道為什麼，

王侯將相風光起，終究一個土饅頭。

「啊。」

……

老道覺得周澤肯定會很滿意，

「如果只是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覺得我還能引導他一下，但現在事情已經變得很嚴重了，他居然穿我的衣服照鏡子，這顯然不是男孩子青春期的問題了。」

「好嘞。」

周澤感到眼睛一陣酸疼，然後，他聞到了和_圖_書泥土的腥味。

老道苦著臉，低下頭，咬了一口土饅頭，然後含著淚點點頭。

比如這一次，自己再夢回這裏時，好像變得從容得多了。

「嘿嘿，這樣捏才好，你看好，我給他捏個大胸肌！」

只是，為什麼每次都要給自己身上抹泥巴？

「叫白鶯鶯。」

能夠把治傷變成一場低俗的玩樂，也就只有老道能做出這種事兒了。

老道還是僵在原地。

環肥燕瘦，英俊風流，醜陋不堪，等等外相，不能阻止你會死這個既定規律；

另一個女人捂住自己的嘴，

「香，真香。」

只是，當老道準備貼的時候，看見床上的周澤居然睜開了眼，當即嚇得一愣，然後雙手拿著那個泥饅頭有些不知所措。

當濃霧徹底將一切籠罩時，

很多影視劇里常有一句台詞：我怕你黃泉路上太孤單，我（或者送誰）下去陪你。

「老闆，喜歡不，這是貧道特意給你準備的，想著你以後估計得經常用到，

「老闆，你餓了？」老道問道。

當然，前提是小蘿莉還能回來。

應該沒有死。

腦海中沒有太多的記憶，只是記得自己在小姨子的面前差點死掉了，然後，就像是喝醉了酒，再度斷片。

睜開眼，周澤看見自己正躺在書店二樓的卧室里，老道跟那隻猴子坐在那裡玩著泥巴，然後開始往自己身上抹。

「小文怎麼會這樣？」

好在，白鶯鶯這個時候正好推門而入，手裡端著茶水，見周澤醒了，白鶯鶯驚喜地放下東西走到床邊。

然後整個輪椅開始發光，五顏六色的光，

遠處，

「老闆，我們去的時候，你已經昏迷在地上了，林家姐妹hetubook.com.com沒什麼大事兒，不過人家家裡亂作一團了，尤其是衛生間，玻璃瓷磚都碎了。

「老闆，要給你再加點熱水么？」白鶯鶯問道。

周澤撇過臉，沒再去看他。

「那是誰動的？」

「沒事啦，興許小文只是長大了，對女人的東西產生了一點好奇心，大部分男孩子都有這個階段的。」

黃泉路上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人來人往，因為哪怕沒有世界大戰或者瘟疫，在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也都是在死著人的。

一邊的猴子捂著自己的嘴，「吱吱吱」的笑。

「我上網查過，如果僅僅是這些問題也就算了。」

「我也很苦惱呢。」

周澤看著那兩個長發女人走出店裡，若有所思。

「哎，我兒子的電話，我接一下。」

一種讓你絕望，讓你無奈，卻又如同鐵一般存在的秩序。

「林家的事，怎麼樣了？」

白鶯鶯出去拿了剪刀回來幫周澤理髮。

白鶯鶯走了過來，結了賬。

「誰買的？」周澤一臉黑線。

周澤看了看床上的骯髒污漬以及自己身上的髒兮兮，對於一個有著潔癖的人來說，實在是有些不能忍：

「叫白鶯鶯來。」

我們把你帶出來了，後來，林家那邊也沒人過來問什麼，我知道你要問的，林家小妹已經正常上學了，林醫生也去上班了。」

周澤這個老闆就靠在沙發上隔著玻璃曬著太陽，白鶯鶯則負責招呼著客人，許清朗雖然不在，但普通的糕點和飲料白鶯鶯已經學會如何調配了。

如果將陽間比作一個工廠的車間，而地獄，則是這裏的廢料收集和原料轉化的後續工廠，比起陽間的眼花繚亂，地獄更講究一種規則和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