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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擺擺手，示意自己清楚。

「她是把你當鴨了？」

「振作一點吧，

「猴砸！」

老道裝作很大度地說道。

「你年紀大，應該的。」

「咦，是您？」

「真快。」周澤感嘆道。

「錢你拿了，人你也睡了，你也沒虧什麼。」

「那幹嘛，偷屍體去移植器官？」老道馬上問道。

對方把錢遞過來，老道很生氣地接了過來，然後拍了拍實習醫生的肩膀，道：

「喝茶吧。」唐詩改口道。

「你能閉嘴么？」許清朗一臉幽怨地看著周澤。

「好，收隊！」

「結果發現事實不是這個樣子。」許清朗很糾結。

「我猜肯定是熒光劇本，必須得關燈才能看的那種。」

「喜事兒。」周澤說道。

「我剛下班，都忘了今兒個來這裏沒給錢了，對了，熒光粉的錢我還得給你。」實習醫生還是那麼的木訥老實。

「你先坐著，我去一下。」

「沒相中？」周澤問道。

「冥幣！冥幣！冥幣！」（吱吱吱吱）

「話是這麼說，但我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到打擊了，我可是有二十幾套房的男人，居然被一個女人當鴨給嫖了！」

「我跟你說，保管是你醫院內部人做的，你偷偷地把這個撒到屍體上去，如果你抓到了賊，到時候你這實習醫生也能轉正了。」

「您怎麼在這裏？」

當然，也是因為周澤看病的手段確實高超，也著實讓年輕的實習醫生分辨不出來。

「老闆，他說他們醫院太平間的屍體總是會出現破損或者丟失，但查不到是誰乾的，我剛給他支了一招。」

說著，老道也沒洗手，直接拍在了對方肩膀上，以資鼓勵！

「有的。」周澤回和-圖-書答道。

老道和實習醫生走了一段路，快到前面酒館的時候，老道拐入了旁邊一個黑暗的小巷子里，解開了褲腰帶，道：

許清朗估計借酒消愁去了，沒下樓，因此晚飯還是點的外賣。

這個年輕人周澤認識，是人民醫院的一個實習醫生，當初周澤在醫院里假裝醫生幫人看病時他幾次都在那裡，自己也算是幫他解圍過幾次了。

「你當器官移植這麼簡單么，器官移植的條件很苛刻，從太平間里偷屍體去進行器官移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你要真想謝謝我，請我出去下館子，咱哥倆好好喝一杯聊聊。」

「我又不像你，我還是正常的。」許清朗提醒道。

老道跟猴子站在一排，猴子和老道整齊地向下跺腳，同時喊道：

周澤點點頭，算是批假了。

「哈哈，挺刺|激的，隨地大小便。」實習醫生顯然被老道帶壞了。

和唐詩聊完，周澤轉過身走回了原本的位置，老道和那個年輕的實習醫生正聊得嗨起來，兩人大有忘年交的架勢。

「怎麼了？」周澤問道。

老道忽然愣住了，

「本來約定在咖啡館相親的，但相親對象臨時有事沒來，我沒接到通知，認錯了相親對象，然後我坐在她面前聊天，然後我約她去看電影，然後陪她逛街，然後到了晚上，她約我去開個賓館給我看她剛寫好的劇本，她是個編劇。」

許清朗搖搖頭，「相中得太快了。」

書店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年輕人。

實習醫生微笑道，

「你回來啦！」

周澤笑笑，點點頭。

「唉。」

許清朗瞥了一眼周澤，但沒否認。

推開門進來的是那個實習醫生和-圖-書。

「你被嫖了？」周澤有些意外。

整個下午的時間，過得還算是閑適輕鬆，當到了晚上八點的時候，周澤才算是打起了精神，一般按照這個點，真正的客人也該上門來了。

周澤走到唐詩面前，「怎麼了？」

「那算了，今晚的酒咱倆AA吧。」

年輕的實習醫生對周澤很是好奇，天然呆的他居然還沒打聽清楚周澤和林醫生的關係，還以為周澤真的是醫生。

唐詩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那明晚一起吃飯。」

「怎麼了？」周澤問道。

但在這個黑暗的小巷子里，

「又或者，是房子多的人里，最像鴨的。」

「我們的口號是！」

當然了，以老道的閱歷，他能和三教九流任何人都聊成知己。

「回家相親了。」

「做醫生沒前途，做生意了。」周澤隨便敷衍了一聲。

「大部分的一見鍾情，其實都是見色起意。」

老道胸口有一道疤，據說是當初靠著冥幣躲過了人家往自己心窩子的一刀，所以他對冥幣有很深的執念。

周澤走出了店門，站在他的身旁，想了想，也蹲了下來。

「沒有。」

「奮鬥！奮鬥！奮鬥！」（吱吱吱吱）

「別啊，不就一百塊茶水錢么，不就加熒光粉也就一百五么。」

「沒事，我請你。」實習醫生說道。

「那你明天本打算做什麼的？」

「你明天有空么？」唐詩問道。

書店的門被推開，門帘那邊發出了一陣脆響。

一般的來說，以前可以送到一些醫學院或者研究所進行解剖實驗用，畢竟人的屍體不是小白鼠，實驗品很稀缺。

「問題是，結束之後，人家給我床頭放了一筆錢，然和*圖*書後走了。」

「這是您開的書店？」

「嘿，你這娃，接地氣，我喜歡！」

「比如？」

「算是吧。」

明晚一起吃飯，在他們耳中，可以翻譯成「明晚一起電擊」。

老道忽然看見實習醫生笑起來時，

實習醫生也沒見外，跟著老道並排站，也解開了皮帶。

這時候，年輕的實習醫生接了電話，應該是催促他回醫院的，掛斷了電話，對老道笑笑，還握了握手，轉身離開了書店。

「那你哭喪著一張臉做什麼？」

「我們的目標是！」

老闆，你千萬別被他忽悠到了哇。」

「努力！努力！努力！」（吱吱吱吱）

小猴子馬上跳了過來，手裡拿著兩個塑料扇子，扇子上還染著銀光粉，揮舞起來時，還真有種亮麗的效果。

實習醫生也沒拒絕，他不是本地人，而且因為性格原因，在這裏也沒什麼交好的朋友，當下和老道一起相互勾著肩膀出了書店門找酒館去了。

周澤在旁邊哭笑不得。

沒辦法，整個書店，他找不到其他一個能和他喝酒的人，只能陪猴子喝酒，現在有個活人來了，自然高興。

「拿頭蓋骨磨成粉喝？當珍珠粉么？」老道做出了一個想要嘔吐的動作。

「……」

說完，老道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周澤。

還有的就是一些人比較迷信，會偷屍體去配冥婚，另外也有一些人認為喝屍體頭骨磨成的粉可以治病，總之什麼說法都有，所以屍體偷盜現象其實挺嚴重的，不過現在國內推行火葬之後好了很多。」

猴子馬上後退，又跳回了吧台。

之前沒發覺，因為書店裡有燈，路上也有路燈，

「嗯，不管用。」實習醫生點點hetubook.com.com頭。

許清朗沒進來，而是對周澤招招手，然後在店門口蹲了下來。

許清朗站起身，推開書店門，從吧台那邊拿了一瓶紅酒，上了樓回自己房間去了。

「冥幣才是正義，冥幣才是一切，

「快到什麼程度，滾床單了？」

「比如，你是當鴨的人里，房子最多的。」

明天一起吃飯，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種正常的交際用語，但對於這二人來說，不亞於一場酷刑。

許清朗有些鬱悶，道：

「算是吧。」唐詩看了看四周，道：「你可以輕鬆了，我不會再和你搶女僕了。」

老道和小猴子坐在一張凳子上，爺倆一口花生米一口小酒，小猴子的酒量也被老道帶出來了。

「老闆，還真有偷屍體的么？」老道有些好奇道，他知道周澤上輩子是醫生，肯定知道一些內幕。

對了，你回一趟老家就是專門為了相親的？」

「不管用嘛？」老道有些歉然道。

「抱歉，我不是很會安慰人。」周澤拍了拍許清朗的肩膀，繼續道：

年輕醫生在旁邊坐了下來，老道很殷情地上茶水，只要您接茶了，就是一百最低消費。

「中，你這小子有牌面，我看好你！」

說著，老道從兜里取出一個塑料瓶，是熒光粉。

「不好意思啊，要先放個水。」

「我們的精神是！」

許清朗有些無奈，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老道有點醉了，伸手招呼這個實習醫生一起來喝一點。

「有客人來？」

床本就是世間最糜爛的地方，從床上開始的關係，又何必當真呢？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老闆。」老道沒好氣地問道，「貧道剛站在旁邊聽了一些，他居然勸老闆你不去抓鬼ｈｔｔｐs://m.ｈｅtｕbook.ｃom.ｃｏｍ，不抓鬼老闆你哪裡來的業績和冥鈔？」

「……」

說完，老道揮揮手，把店裡的燈給關上，哪怕現在是白天，但關燈后店裡的亮度也一下子下降了許多，緊接著他像是獻寶一樣喊道：

「這算啥，人之常情嘛，對了，我中午給你的熒光粉你往屍體身上擦了沒有？」老道問道。

就在這時，唐詩出現在了樓梯口，看著周澤。

癩頭和尚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當然，在老道的虎視眈眈下，他結賬了。

周澤倒是很平靜，但也在心裏長舒一口氣，自己的酸梅汁可快喝完了。

「還沒想好。」

有一層淡淡的，

已經天黑了，路燈還算明亮。

老道看著許清朗的身影很是激動，他吃膩了外賣，所以特別想念許清朗在店裡的日子。

「也不是，家裡祖墳那邊要拆遷，我回去遷祖墳了，對了，還出了一檔子怪事兒，等過幾天我和你再說，現在我想先上去休息。」

「擦了，但今天屍體又丟了，醫院都報警了，但警察還是沒找到線索。」

許清朗沒急著回答，而是遞給了周澤一根煙，然後嘆了口氣，道：

「轉正去公安局么？」周澤看了看老道，「瞎給別人出什麼主意。」

話音剛落，唐詩和周澤同時皺眉。

熒光。

嘴裏的牙齒上，

「她走後給我床頭放了三千塊錢，我把她當成我的相親對象，還有些驚訝她是不是太開放和前衛了，或者這就是一見鍾情不能自已？」

「其實，有些事情換個角度想想，可能心理會舒坦一些。」

周澤重新在自己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輛尼桑停在了書店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人，一個之前回老家的人。

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