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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我怎麼知道。」安不起有些莫名其妙，緊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馬上道：「那位警察已經蘇醒了，現在還在昏睡，不過身體已經出現了穩定的呼吸和心跳跡象，應該問題不大了。」

自己為什麼不在書店摟著白鶯鶯睡覺，

你他娘的大半夜地跑來裝獄管爬牆查房是哪個意思？

「好，監獄長，您放心吧。」

拿出手機，

有東西啊。

「我看見那個小丫頭片子一直纏著要和那頭女殭屍睡，我也問了老道，說你也是和她睡，你看看，我也飽受失眠困擾……」

「我總得搞清楚大半夜地，我為什麼要到這裏來吧？」

因為他忽然忘記了，

周澤又打了個呵欠，

這還是周澤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

你特么有病啊！

一個成語在周澤腦海中浮現而出，

自然也就什麼都找不到。

瀰漫著一股焦味，

手機聲響起，

應該是安律師說過的他放在監獄里「觀察」的顧客，

那邊，應該是監獄牢房，周澤爬上牆壁，上了二樓。

「獄長，不好意思，是為了這個季度先進改造份子評選的事，名單明天就得報上去了，但我們監獄現在還沒確定人選。」

老伴兒也被他吵醒了，起身過來看了看，問道：「怎麼了？心神不寧的。」

大早上地自己起來，先看見豐腴嬌憨的白鶯鶯，再看見躺在身邊趴在自己身上的小蘿莉，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就這麼，

媽的，

還穿著囚服？

或者捂著嘴驚呼自己遇到了m.hetubook.com.com「靈異事件」，

嗯？

安律師愣了一下，

「我想進監獄看看。」周澤忽然說道。

因為周澤記得自己來監獄之前，是和安律師碰過面的。

言下之意，

「你說。」

「叮鈴鈴……叮鈴鈴……」

然後示意他好好睡覺。

一支表面有些破損看起來也有些陳舊的老式鋼筆，

進看守所對於周澤來說，難度其實也不大，他十根指甲上散發出的黑霧足以讓附近的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至少，應付一下普通人是沒問題的。

就為了看看自己有沒有在好好睡覺？

自己來監獄這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呵呵，是啊。」

那就是……人間蒸發。

安律師覺得很雞兒痛苦。

總之，

但深更半夜打來的電話，他不敢不接，生怕監獄出什麼事情。

推開車門，

他大半夜爬牆進監獄再爬牆到這裏來，

不是，

然後還特意用了84消毒液消了毒，

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

畫風像是陡然一變！

「你再找幾個人連夜研究一下，明天直接報上去吧，注意要講究公平公正，不準有任何的徇私舞弊，否則被我知道了，絕不姑息！」

我要去哪裡？」

四周，

哪怕安律師想拿張涼席睡在床下邊蹭蹭「空調」也不行。

因為最大的一個悖論就是，自己為什麼又會開車來到監獄這邊？

在周澤看來，

「我是誰，

電話掛斷了，

真的，

「沒事。」

這鬼差也太敬業了吧，

那m.hetubook.com.com個囚犯一臉錯愕的表情，

周澤眼睛一會兒睜得大大的一會兒又眯了起來，

「嘶……」

而是起身走到了書架位置，

我從哪裡來，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

周澤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嗯？」

經過了囚犯活動區后，周澤老道了監獄小圖書館門口。

「問題在於，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大半夜跑到這裏來。」

是的，周澤走了，因為他猜出來這位是誰了。

「喂，老闆。」

這意味著在之前，是有散發著鬼物氣息的東西在這裏的，而現在，它卻消失不見了，乃至於自己的黑霧連追蹤的能力都沒有。

深夜的監獄就像是寄宿式學校一樣，很安靜。

「進監獄？」

在他看來，你如果說自己在會所門口或者在菜市場門口，你問我你為什麼要來這裏，

完全想不起來了，

但如果再加上安律師這條長滿腿毛的腿出現在眼前，

不對，

「說什麼，你才不老呢，等你退休了，我還想著和你一起出去走走旅遊看看，以前都沒什麼機會。」

「那我就繼續打坐冥想好了。」安律師有些無奈。

強迫自己穩定住情緒，

周老闆也沒敢大張旗鼓地直接用指甲扳斷大鐵門走進去，而是學蜘蛛俠，爬牆。

還是，

推開門走進去，

黑霧開始指向一個方向。

倒是能回答。

難道你想去自首坐牢？

好像有哪裡不對。

天吶，

找了好一會兒，

是犯人？

他在說什麼？

hetubook.com.com監獄門口的馬路上大晚上的也沒什麼車，

周澤走了出去，不停地環視四周。

周澤就看見了桌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那個鬼差居然對他笑了笑，

走了？？？

莫名地，

像是有人在這裏剛剛燒烤過東西，

……

惡鬼也是有尊嚴的！

如果說自己晚上沒事幹太無聊了，所以開著車出來兜風，結果思緒飛散，不知不覺間開到了這個荒郊野外，好像也能解釋得通，哪怕有點僵硬。

這味道讓周澤很不舒服，甚至產生了想要乾嘔的衝動。

「……」囚犯。

周澤將自己的指甲插入地面，

但你問我為什麼你要深更半夜跑到監獄門口去，

監獄長撓了撓頭髮，對自己髮妻笑了笑，自嘲道：

抖抖煙灰，

他，

他想不起來了，

咬了咬牙，

周澤打斷了安律師的碎碎念，

腦子裡的邏輯在剎那間被擰得七零八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一環被硬生生地抽出去了，結果剩下的部分就顯得有些沒頭沒尾。

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裏，

但再看看自己所坐的車，這不是安律師的車，也不是老許的尼桑，身邊的凹槽下面還有駕駛證，是另一個陌生人的照片和名字。

扭了扭脖子，

所以周老闆選擇了視而不見，下了樓，向第二個方向走去。

「老安，你知道我現在在哪裡么？」

周澤低下頭，

走了？

「興許是人老了，年紀大了，記性也就容易出問題了吧。」

反射著異樣的光澤。

撥通了安律師的電話，

但問題htｔps://wwｗ.hetuｂoｏk.ｃｏm.com在於周澤能一樣學著驚呼一聲「太可怕了，我遭遇了靈異事件」嗎？

已經接近退休年紀的監獄長有些不滿地拿起手機，人年紀大了，想睡踏實不容易，自己再過一兩年也就退了。

指甲輕易地嵌入牆壁上，再慢慢地往上爬，上面的鐵絲網和倒鉤什麼的也順帶一起撫平了，就這樣連續過了兩道牆，周老闆已經有點累得喘息了。

就是不用拐外抹角含沙射影指桑罵槐這類的。

開始翻找。

但下一刻，

但接下來，

老張的事情先不急。

動作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最後，

居然大晚上地進監獄爬牆來抓自己。

周澤嘗試梳理自己的思路，

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給……」

「喂，出什麼事了？」

監獄長撓了撓頭，在床邊坐了起來，怎麼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了，還是自己因為睡醒時被電話吵醒有點睡迷糊了？

四周知了聲不停地響起，

他記得自己原本應該是在醫院里搶救張燕豐的，結果張燕豐的靈魂自己飄到了豬頭肉店去了，豬頭肉店那裡還有個紅綠燈，然後遇到了安不起，安不起事先準備好了屍體，讓張燕豐借屍還魂，且還用了自己給他的鬼差證。

自己的這次忽然失憶，讓他現在很沒有安全感。

但很快，

沒沒鎖，裡頭還亮著燈。

要殺要剮隨便你啊，送下地獄也沒問題，

果然，

囚犯手腳冰冷，他是從安律師口中知道通城的鬼差不好惹的，當下，他只剩下滿心的絕望。

監獄長眉頭忽然一蹙，和圖書

周澤慢慢地走向那個亮著燈的位置，黑霧到這裏也開始慢慢變淡，甚至已經開始失去了方向。

正安靜地躺在桌面上，

可能會覺得自己腦子斷片了，

他只能在椅子上坐下來，點了一根煙。

大半夜的，

「不是這個。」

……

還叫我好好睡覺，

強迫自己去努力地想著，

而是大老遠地開個車跑到監獄門口來吹風？

「那……您還是回來吧，回來休息休息？對了，老闆，我這兒還有一個請求。」

二樓靠鐵床的位置對著一張床，床上有個男子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臉驚恐地看著窗外，正好和周澤來了個目光對視。

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

「我有一個顧客在監獄，你是為了這件事去的么？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啊，而且分賬也會和你分的，不用急的，這個……」

現在也相當於是他周澤的顧客，

在燈光的照射下，

「我現在在監獄門口，你記得我為什麼要來監獄門口么？」

小蘿莉要蹭睡，還能忍受。

不過，黑霧指向的方向有兩個，這讓周澤有些猶豫，當下，也只能選擇其中一個方向先走了過去。

自己一整天的心情肯定都會受到影響，

「給誰？」

「免談。」

那個鬼差真的就走了，

結果，

他另有所指？

頭髮已經半白的監獄長卻沒躺下來休息，

前方不遠處就是監獄的高聳圍牆，

「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你可以直接提的。」

「唔……」

「什麼沒確定人選，上周不是已經開會討論過了么，給那個會寫書出版拿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