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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巧，我也得晚點回去了。」

當車子從別墅門口開出去之後，前面那棟樓的卧室里，正在給自己重新包紮傷口的阿紅站在窗戶邊，隔著窗帘看著下方的情況。

「我不信，但當時我母親真的撐不住了。

「鶯鶯啊，這裏就是青城山。

「是私人的，我的工作，其實是負責給大人治病。」

「說你馬呢？」

「她是蛇精啊，她能飛，她一飛，就飛了很遠，飛到西湖邊上了。」

但我拒絕了，是因為我的自私，我幼年喪父，我不想再失去我的母親，是我讓我母親多承受了這麼多年的痛苦。

男子似乎很難以用確切的形容詞來描述他母親現在的狀態。

「哦，那你覺得，他要你之後去做什麼？」

「基因重組吧，你知道吧？」

周澤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在這裏，還有他們的研究所？」

「……」周澤。

「你在那家療養院的工作具體負責哪些？」

身後來時的路上出現了一輛吉普車，停了下來，然後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車上下來。

而且西湖也在杭州呢。」

青城山下白素貞，

吸血鬼據說可以壽命很長，但在這裏，周澤不信他們在變成吸血鬼之後壽命能變多長，只能比普通人更短，不過似乎可以解決某些病痛的折磨，對於絕症患者來說，確實是「延長壽命」了。

純粹地燃燒，但終究還是會謝幕。

側身把耳www.hetubook.com.com朵對著男子，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否則這些年的痛苦不是都白白承受了么？

「你母親當初被咬時，和你說過一些細節么？」

「無所謂的，因為那位大人，他走不了，我沒去那裡之前，他就一直在那裡了。」

「喂。」

道：

「打掃衛生。」

「我一度懷疑，我母親就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但具體的東西，我沒查出來多少，我找過機會問過那位大人，但他沒有回答我。」

周澤記得那仨coser，體內基本都被蛀空了的那一幕。

就是矯情。

「您之前在我家裡時的那個樣子，是殭屍么？」

「呵呵，算是吧。」

「喂，老闆，我今晚得晚點回去了。」

這個問題，

「你就沒想過報警？」周澤笑著問道，「比如，上交給國家？」

「挺專業的話題。」

「哈哈哈，那我們比比看，誰能發現得更多，誰能早點找到那個傢伙。」

「哇，老闆好聰明哦，這個都能知道！」

周澤和鶯鶯一起下了車，

「應該是的，在這裏從蛇修行成人的。」

周澤幫他形容。

「哦，好。」

「我這裏也差不多吧。」

一個在四川，在成都邊上修行的蛇精，

「大人？治病？大人是誰？」

「沒有研究所，只有一個療養院，而且裏面規模也不大，和國際前端的實驗室比起來，www•hetuｂｏｏk•ｃｏm•ｃom只能算是一個螞蟻窩，甚至在國內來說，都不算條件很好的一類。」

洞中千年修此身，

「你覺得，你們是真的吸血鬼么？」

周澤還真的懶得欺騙他們，他本就沒什麼衛道士情節，更沒有「清掃天下」的志向，再加上，人就在家裡喝喝雞血鴨血，好像也不算什麼罪大惡極吧？

他們說，這是一種生命的認可和賜予，是一種進化……」

旁邊開車的男主人一臉黑線。

周澤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他們，他們其實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療養院里的那七八個人，都是自願的，在生命走到盡頭時，有人願意給出一個法子，換取生命的延續，哪怕只是延續幾年，甚至只延續半年，也是難以拒絕的。」

簡而言之，

其實很多人在得病將死的時候，那種全身上下所有器官集體衰竭的概率很低很低，大部分是某一個病灶徹底惡化導致了不可逆的結果。

似乎還真的很少有人去思考這個問題，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似乎還沒下定決心。

「做事？」周澤點了根煙，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那個大身影還在拿著手機大聲講著電話：

這時，

但是在一年前，有一伙人找到了我，他們說，他們可以幫我治好我的母親，讓我母親恢復過來，但要求是讓我幫他們做事。」

直接問道：

否則滿大街的「金陵鴨m.hetubook.com.com血粉絲湯」不都罪孽深重了？

我認為，那個大人似乎一直在嘗試解決他身上的一個……一個缺陷，或者叫桎梏，而療養院包括我，都是他為自己解決掉桎梏之後所準備的。」

「但我查看過，那家療養院，是在96年被承包下來的，一直到現在。」

「生物研究。」

男子搖搖頭，「在我看來，這應該是一種傳染病。」

「行啊，老闆……」

「是……私人的？」

「我沒騙你，我的工作，真的就是打掃衛生，那裡確實是有一個很簡陋的生物實驗室，但一直沒投入正常的運作和使用。

「帶路吧，就坐你的車。」

「沒那種衝動，雞血鴨血一般也就夠了，人血反而會覺得噁心。」

「你懷疑過么？」

話題也就這樣結束了，

為毛要大老遠地跑去杭州去談戀愛？

車子出了都江堰市區后就一直往青城山那邊開，周澤坐副駕駛位置，鶯鶯坐後面。

「你真的信？都是電影里說爛的台詞了。」

周老闆伸個懶腰。

男子笑了笑。

啊~~~啊~~~」

周老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想了想，擔心夜長夢多，還是直接道：

面對這句感謝，鶯鶯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

男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周澤，問道：

周澤擺擺手，懶得再和這位「傻寶」扯什麼其他的了，

而這種「吸血鬼」，周老闆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原版，但ｍ.hｅtubｏoｋ•ｃｏｍ•ｃom以目前來看他剛剛所接觸和所殺的吸血鬼，都屬於那種靠打「雞血」的方式在持續著生命。

我想，他應該是想讓我幫他做類似的事情。」

周澤身子往前一傾，

「行啊，老闆，咱們比一比……額！」

「就在裏面了。」

「老闆，白素貞是從這裏出來的么？」

「哦，那你想喝人血么？」

「我不知道，他一直矇著臉，但我被他咬過，我母親也被他咬過。

「我媽，是從我媽出事兒之後，我就一直在找尋可以治療我媽的方法，前些年，各大醫院都去遍了，都沒效果。

「對了，你知道上個世紀的殭屍事件么？」

這不是國外科幻小說里的情節么？而且是那種爛大街的設定。

周澤點點頭。

有首歌怎麼唱著來著：

周澤把座椅後背往後放了放，道：

恰好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提示，是安律師。

她的臉上，唯有些許的失落，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失落著些什麼，大概是為某些看似美好的氣泡被戳破后的無奈神傷吧。

這個傳染病，和吸毒的感覺差不多，以消耗生命的方式來獲得嗨感。

……

男子指了指前面說道。

「我這裏找到些線索，按照那個退休老警察的指引，我找到個地方，準備摸一下。」

「是我在問你，而不是你在問我。」

很多年前，我母親還清醒時，就求過我，讓我放棄她，讓她得到解脫，讓她去死！

「和圖書這麼環保的？」

「帶我們去那個地方，對了，我把他們三個都殺了，會驚動那裡么？」

因為那位大人說，時候還沒到，他還需要再等一等。

好好回答，好好配合，我可以放過你和你媽。」

「你是怎麼把你媽，哦，也是把你自己，變成這樣子的？

周澤一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一邊問道。

「嗯，很精神。」

男子支支吾吾起來，似乎是有著什麼顧慮。

「好啊，比比看唄。」

「很精神。」

「哦，原來白娘子是在這裏啊，不對啊，老闆，白娘子在這裏修行的，雷峰塔怎麼在杭州啊？

她跪在我面前，抓著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她說她苦不堪言，承受不住了，寧願死。

沒有回答，而不是說回答不知道。

而是指著外頭的山色對身後的鶯鶯道：

男子搖搖頭，「她當時被擊昏了，醒來后才發現身上的傷口。」

讓周澤愣了一下，

「這個……我……這個……那……」

對於這些，周老闆是懶得理會的，他可沒那麼閑，大老遠的一個通城鬼捕頭跑四川這邊來關心一個女鬼差的愛情發展。

大概半小時后，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男子把車停了下來，前面是一家很簡陋的療養院，大門都生鏽了，有點像是半廢棄的樣子。

「嗯。」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假話，無論他是否真的在欺騙我和利用我，我都沒得選，至少，他真的讓我母親變得……變得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