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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酒嗝兒，

月牙臉上露出了嫌棄之色，

「還真是熱心呢，這年頭，這樣子的人可真少見了。」

「哦！」

水很深，深得可以把人埋得死死的。

畢竟是頭兒吩咐下來的事情，如果三個人真的沒一個人去配合的話，可不好向頭兒那邊交代。

老張咳嗽了一聲。

哦，對了，叫政治正確。」

月牙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老張，

她覺得自己並沒有落後于潮流，平時除了做業績之外，自己的業餘生活還是挺豐富的，哪怕是現在井噴出現的一圈兒又一圈兒的那些小鮮肉們，她大多也能叫得出名字。

「對，所以這個失蹤數目，應該更多，畢竟，不是每個同事每個鄰居，都那麼熱心腸的。」

幾根銀針吐了出來，落在了手裡。

「我和你們不同。」老張嘆了口氣，「說實話，我雖然也是鬼差，但和一個普通人，沒多大的區別，不是我有什麼道德潔癖，我也不是那麼迂腐的人，但我去做的話，容易留下很多的痕迹，到時候，可能會把事情弄得更加麻煩。

老張搖搖頭，「畢竟沒什麼證據，只是憑藉我的直覺。」

「是四個人失蹤是么？家屬都沒報案，都是同事或者鄰居報案的？」

「你妻子去哪裡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老實說，我們現在也只是給頭兒做做跑腿的工作而已。

「也正巧是因為最近殺妻或者騙保的案子比較多，所以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覺而已，所以本著最為和_圖_書穩妥的原則，她們選擇偷偷報案了。」

老張看了一眼手錶，點頭道：

月牙露出了恍然之色，

男子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轉身就對著馬桶吐了起來。

「為人民服務。」

「說句不恰當的話，如果只是單純地連環謀殺案，可能我都不會這麼糾結，大不了和兇手拼速度，看是魚兒快還是漁網快吧。

「應該下班回家了。」

月牙推開了第二間卧室的門，這應該是夫妻倆的卧室，被子亂作一團，一地的煙頭，顯得很髒亂，但還是沒看見人。

直接嚷嚷著喊道；

走進去之後，

「哐當！」

之前以為是貼著什麼明星海報之類的，但這次仔細看過去，發現上面都是一個人的照片。

「共性？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是什麼連環謀殺案死者都穿紅裙子的感覺。」

月牙說出了真相，

可能，他更感興趣的是去外面溜達一圈，再拐一兩個大妖回來。

一個中年男子正跪伏在馬桶邊，手裡還拿著一個白酒瓶。

言外之意是：

「其實事情很簡單咯，既然家屬不承認人失蹤，直接抓一個過來，拷問一下，不就可以了？

月牙接了咖啡，放在手裡慢慢轉動著。

「醫院那是治病的地方么？根本就是騙錢的。」

我們幾個鬼差湊在一起，可能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怎麼可能？」

男子睜開了通紅的眼睛，搖頭晃腦地看著月牙，似乎有些疑惑，卻沒意識到一個陌生人，已經出現和_圖_書在了他的家裡。

「那現在丈夫在家咯？」

老張嘆了口氣，

但這四個失蹤人口，其中三個身患癌症，還有一個是尿毒症。」

一個幾十年老刑警的直覺。

月牙走過去，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我們和一頭畜生相比，可能優勢就是我們會說話，能交流。

「那你怎麼不和頭兒直接明說？」

以頭兒的性格，如果不是有那位姓安的律師在規劃和安排，他可能根本就沒想到要收鬼差做手下，也懶得培養和提拔什麼。

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無論是在老張生前還是身後，他都喜歡找周澤來幫忙破案。

最後還是月牙看著沒辦法，只能主動對老張點頭，示意自己可以陪他去調查案子。

「地址給我，我去抓舌頭問一下。」

「那我下去了，你呢？」

如今的社會風氣就是只管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月牙有些擔心，如果那位直接喝醉了，自己還拷問個屁啊？她可不會搜魂，而且，她也不敢殺人奪魂。

「我比你更怕傷人命。」月牙白了他一眼。

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唉，

因為這照片中的男子，她真的不認識，也沒見過。

你就是自家頭兒的政治正確。

刺鼻的酸臭味自打開衛生間門的那一刻就涌了出來。

月牙按照老張給的地址，找到了那戶人家，樓道里沒有攝像頭，一路走來，除了大門位置以外，也沒發現其他地方有監控。

按照頭兒的意思，和-圖-書過陣子估計會有大事兒要發生，他們只想先休息下來。

「那就待會兒見了，我的警官。」

顯然，至少這四個人的家屬，應該是知情的，人忽然沒了，卻不報案，很明顯清晰了。」

如果不是看在老張和他們一樣，都是頭兒手下五鬼差之一的份兒上，他們說不定都要出言譏諷了。

有些無奈地道：

仰頭，

「你妻子去哪裡了？」

老張有些局促，這怎麼聊著聊著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吉祥物？

真想直接把面前的人刺死，省得污染了自己身邊的空氣。

月牙笑著對老張敬了個禮，下車，走入了前面的小區。

「你們警察問過話了吧？」

周老闆好幾次都不得不捏著鼻子從了，但一而再再而三之下，一向懶散慣了的周老闆只能對老張敬而遠之了。

月牙笑著回應了一聲，沒辦法，老張來到網咖說明來意之後，鄭強和劉楚宇直接裝作沒聽見，他們才懶得去玩什麼偵探遊戲。

「辛苦你了。」

道：

那隻長得跟樹懶一樣的東西你剛也看到了吧？

老張喝了一大口咖啡，用手背擦了擦嘴，

「我總覺得，你還有一些事情沒告訴我？」月牙側過頭看著老張，「當然，如果屬於那種告不告訴我都無所謂的話，就不用告訴我了，我只幫你問話，然後把問出來的結果告訴你，我就完成任務了。」

夫妻兩個都是附近一家紡織廠的員工。

「合著，您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我坐hetubook.com.com這兒等你的消息。」

嘴唇一翻，

不會是在喝酒吧？

月牙繼續忍受著刺鼻的「熏陶」。

老張從星巴克里走出來，手裡拿著兩杯咖啡，坐進自己的警車后，把其中一杯遞給了副駕駛位置上的月牙。

這是一處老小區，應該有些年頭了。

我就是感覺這案子里有一點問題，所以才想著來找個幫手，而且一些事情上，我處理起來，的確沒你們方便。」

衛生間里傳來了一聲脆響。

「依照目前掌握的這四個失蹤人口的調查情況來看，他們其實都有一個共性。」

月牙有些疑惑地想了想，

「我懂了。」

很重的酒精味道。

月牙又回到了客廳，

「去治病了唄。」

四個身患絕症的人在短期內集體失蹤，這還可能只是被發現的冰山一角，這裏面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稍微思量一下，都會給人一種心寒心驚的感覺。

「這是明星么？」

照片中的男子一會兒穿西裝，一會兒穿白大褂，一會兒又是球衣，而且下面的標語也都很響亮，完全是把這個男子描述成了一個「偉人」般的存在。

不過，月牙還是耐住了性子，嘗試著問道：

這時候，

「不一定哦，說不定，你的作用比我們其他幾個都大呢。」

月牙只覺得一陣刺鼻，

老張點點頭，「問過了，但家屬都不配合。」

「其實，這事兒不是我在矯情，如果是普通的案子，我就自己調查了，也不會想著麻煩到這裏。

「不要傷到人。」和圖書

客廳不大，月牙先推開了卧室的門，第一間卧室應該是他們兒子的房間，裡頭掛滿了C羅的海報。

有時候我也覺得虧欠他很多，畢竟不說我生前他幫了我多少次，如果沒有他，我現在也不可能繼續坐在警車裡了。」

月牙走到門前，指尖出現了兩根銀針，對著鑰匙孔一陣鼓搗，很快，防盜門就被打開了，隨後的屋門也被輕而易舉地打開。

……

再說了，

月牙哼了一聲，

很顯然，

揉了揉眉心，

歐洲人拍個電影，都得注意角色裏面得放個黑人或者亞裔進去呢，那叫什麼來著？

這時，

聞言，月牙愣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天兒很冷，並不是每個鬼差都能和周澤一樣抗凍，周澤只是一個特例，事實上，大部分的鬼差，還只是普通人的身體罷了。

男子露出了疑惑和嘲諷之色，

很多時候，周澤的事情，我都幫不上忙，只能在旁邊看看，或者幫忙做做一些跑腿的工作；

「又或者，是你之前拿這種事兒把頭兒給弄煩了？」

她才忽然發現客廳的牆壁上有點擠，

手裡的銀針幾度翻轉，

女的失蹤了，丈夫沒報案，對外說妻子回娘家了，但紡織廠里有兩個和他妻子是同鄉的職工，沒聽到這個消息，就私下裡來警局報案了。」

老張舔了舔嘴唇，有些尷尬。

老張有些歉然道。

「在哪家醫院治病？」

「嗯，就在前面的小區里，是一個三口之家，不過兒子在外地上大學，不在家裡。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