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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通知了，就來看一下。」

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你不能說當年站在安不起馮四兒對面的全是好人就沒壞人，但好人都站在對面這是肯定的。

但這次……

就道：

這棟酒店裡，

還是在於，

「叮！」

但這倆人關係有點複雜，反正不像是生死大仇的樣子。

「其實，我名聲比安不起更差。」馮四兒忽然自嘲道，「我比他還多了一條賣主求榮。」

馮四兒笑了，「可能是訊息傳遞出了什麼問題了吧，他們不曉得真兇是誰，現在揚州有兩個叛逃者，但他們的目標似乎更集中在一個身上，庚辰。」

「恭喜，我想安不起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很不開心。」

「山鷹他們只是第一支，還有一支執法隊正在趕來，到時候，他們有本事搜索到人的，之所以把捕頭和鬼差都布置下去，是為了編織出一張網，然後他們想辦法會讓網裡的魚兒自己動起來。」

「對了，以後再遇到這種場合，安不起的東西，還是別帶在身上了。

「你很喜歡，用女性的身體？」

所以這次上來時，特意選了一個好一點的身體，這樣也能更方便自己實力的發揮。

可能你會不在乎，但既然你要參与這種場合的話，我覺得你也不想惹太多麻煩的。」

而且他跟安律師的境遇位置現在截然不同，一些事情上的處事方式自然也會不一樣。

「感受出來了。」

電梯上來了，門打開。

電梯里，

和_圖_書當然了，馮四兒說是這麼說，但實際上這個得先看位置。

「豈敢豈敢，只是好奇，剛剛坐在那裡時，四爺你為什麼不……」

倒是沒有出現那種「你會不會舉報你」「我要不要舉報你」這種無聊的對白。

「是真的瘋了，如果不是我在看著他們這一支，保不准他們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也算是間接表明了馮四對周澤的一種態度，

然而，這一次的驚喜，還是有些忒大了，之前和自己面對面坐著的四十歲女人，居然是馮四？

「我怕他們誤會。」

「哦。」

馮四兒點點頭，道：

「誤會什……」

捉魚？

你說他們代表著正義吧，

是馮四兒揭發的他，

總得含蓄點，矜持點，但又不能太拿捏腔調，擺資格，否則弄個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據說是被圈禁時，大家取了外號，執法隊的人，是沒有姓的。」

馮四兒一腳踹過去，

「我認識他，他不會是叛逃者，如果是的話，肯定也有緣由苦衷的，但執法隊這次卻一心一意地想要處決了他，這讓我很奇怪。我一度懷疑，那個一直給陰司傳遞坐標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周澤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撲克牌，隨手一丟，深以為然道：

「等這次的任務結束，回去后，我可能有機會競爭一下判官的位置。」

將小矮子直接踹飛撞到了牆壁上，

「還行。」

「這次我沒帶她上來，怎麼了？」

馮四兒先走了m.hetubook.com.com進去，周澤隨後也跟了進來。

周澤懶得解釋庚辰為自己背了這口鍋的來龍去脈。

好在馮四還要點臉，

「他們要找誰？」周澤問道。

「不用急著下去，既然鵪鶉已經知道你是我的人，你在我這邊多耽擱一些時間，也是正常的。」

「我本以為你不會來的。」馮四說道，「其實，你不來的話，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事。」

他在這裏裝捕頭做什麼？

但真把眼前這位老闆惹急了，

再者，周圍既然都是「鬼氣森森」的，人的敏感性自然而然地也會降低。

不服，

「不要，不要。」

二人站在健身館門口的過道位置，沒有再往裡走。

大家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其餘的原因都是附加的，最後一條才是根本！

「怎麼會取這個名字？」

但現在，他的目光還是很尖銳的。

「對，別小看那個小矮子，他的眼睛，很毒。」

「呵，他當初要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早就是判官了。」

想吃口豬肉都得小心翼翼的。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馮四兒確實是背棄了自己的恩主。

憋著。

果然，

「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麼簡單。」

現在周老闆倒是比以前進步多了，以前「鬼」或者「妖」在他面前時，他都分辨不出來。

「鵪鶉？那個小矮子？」

「這個，說來話長了。」

上次馮四兒在麗江，在面對癩頭和尚的暴走時，可是吃夠了身體劣勢的虧，術法無用，和*圖*書或者術法受限於身子難以完全施展開，最後自己甚至不得不灰溜溜地跑回地獄。

「哦，那應該是被關瘋了。」

安律師當初幹壞事兒整人時，

安不起如果還是當年的安不起，肯定不會像現在這般人人喊打，他馮四兒比安不起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卻因為現在還在位置上，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

很可能全都死翹翹。

馮四倒是沒顯得過於驚訝，只是稍微沉默了幾秒，

「哦，偷了人家的東西，再上人家家裡來看著人家怎麼火急火燎地再找那個東西，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馮四兒隱約地清楚，

對於尋常的鬼差或者捕頭來說，出去喊我有一個巡檢當靠山，絕對是一件很牛逼哄哄的事情，就像是村長站在村口對村民們喊我靠山在市裡一樣。

小矮子的身子從牆壁上緩緩地滑落下來，

「哦，沒事兒，我還以為翠花在旁邊煮酸菜呢。」

但現在，

當初，

再者，執法隊是陰司剛放出來的瘋狗，一群，看似很風光卻沒什麼前途的瘋狗，馮四兒不至於為了他們而賣掉書屋這邊。

也是，

還真是馮四！

最重要的一點，

馮四站得位置落後周澤半步，

只是，在一群捕頭裡頭，發現特意隱藏著的馮四，就是另外一種難度了，相當於在一座池塘里找出一條獨一無二的金魚。

「嗯？」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我馮四兒的名聲，在陰司，也不怎麼樣，不介意多一個，就是委屈你了，要當和-圖-書我的男寵，這算不算是我的榮幸？」

周澤抽出煙，遞給了馮四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

如果哪個尋常鬼差或者捕頭出去喊幾嗓子我靠山是安不起，

這其中還有安律師的牽線搭橋，彼此之間，不能說知根知底，但至少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了。

馮四兒知道周澤不少秘密，雖然不曉得安律師到底給他透露了多少，但馮四兒要是想舉報的話，早舉報了，也不用等到今天。

但被他們殺了吞氣血的那三個女孩兒怎麼說？

然後安不起參与了高層的博弈事件，

道：

不是說，執法隊的瘋狗連巡檢都不鳥的么？

當然了，

正如當初鐵憨憨還是那個幽冥之海的主人時，誰又被他放在眼裡？

馮四笑了笑，「只是意外，這具身子不是從太平間里找的，是被埋在一個煞穴沒腐爛的有點年頭的女屍。」

女人看著小矮子，當下，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變，

周澤應了一聲，

周澤不擔心馮四兒會去舉報，

「砰！」

道：

「我剛殺了三個執法隊的人。」

「要你多嘴啊？」

馮四兒先開口道：「這次執法隊上來，我是陰司派來負責監管的，因為陽間可能存在和叛逃者有聯繫的鬼差或者捕頭，所以我就選擇以捕頭的身份隱藏，試試看能不能揪出一條魚。」

周澤想到了通城那三個執法隊的成員，

身邊總有一個叫馮四兒的小弟跟著搭把手，

「翠花也來了么？」

庚辰的妻女亡魂，是馮四兒打散的，和*圖*書所以對庚辰的為人，他還是清楚的。

有一種事物，叫燈下黑；

周澤站在前面一點兒，

「是不是我的人，需要向你彙報么？」

別看眼前的這位書店老闆老老實實地來開會了，老老實實地向執法隊的那隻山鷹行禮，老老實實地來老老實實地對話，

馮四兒聽出了言外之意，笑著搖搖頭，

身後的牆壁已經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馮四兒覺得自己說話已經夠客氣的了，也很委婉了。

上次馮四兒用了個老太婆的身體，言外之意是為在野人山的事兒給自己「賠罪」。

然後問道；

卻蘊含著太多太多複雜的因素。

但周老闆敢肯定，

所有的鬼差、捕頭以及執法隊，甚至包括他馮四兒，

有時候，連周澤都不得不承認，和安不起馮四這種型號的人打交道，真的比和老張頭和庚辰那種正直的人打交道要舒服得多。

電梯下行時，

看似是很小的一個細節，

小矮子攤開手，居然還面帶些許的討好，轉身，直接離開了這裏。

電梯沒去一樓，而是在二樓先停了，二樓是一個健身館。

從頭到尾，簡單的對話，周澤很直白地告訴了馮四兒他殺了執法隊的人，馮四兒也顯得很平靜。

估計真的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哦，是這麼回事兒。」周澤明白了，隨即，繼續問道：「我剛看那個小矮子，對你挺恭敬的？」

發起瘋來，

周老闆的眉頭忽然跳了一下。

所以，矮個子恭敬的不是巡檢，而是……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