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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拉上捲簾門，秦老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唐易接了起來。

許一琳是個行外人，所以轉述的時候盡量用了老先生的原話。根據老先生的意思，他剛得到了一本野史，已經沒了封皮，但是主要是關於兵器的。其中有說，明代的禮器用刀，是可以用在祭祀上的，不過仍舊是佩刀。也就是說，祭祀時，其實還是有人佩戴著，護衛祭祀者。

這「雙刀神合也」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難道刀也能像人一樣？本來兩把刀就一模一樣，不過是大小有別，還得怎麼「神合」？

「如果你經常盤玉，你就會發現，和田籽料的皮色處的包漿，要比純玉質處的包漿要厚重一些。為什麼呢，因為皮色本身不是玉質，是附著的其他物質，不如玉質緻密細膩，因而更容易吸收汗吸收油，所以要厚重一些。同時，厚是厚了，光澤卻要弱上一些。」唐易說道。

「聲名鵲起，慢慢找你的人就會多了。」秦老道，「我看和*圖*書了新聞，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所以找你！」

「想是想，只是我這個年紀……」唐易答了一半，便等秦老介面。

「你有沒有興趣加入山海省收藏家協會？」秦老問道。

加入收藏家協會，那是百利而無一害。這個組織不僅系統龐大，而且裏面的成員雖然都是「收藏家」，卻有一多半不是以古玩收藏為職業，而是遍及各行各業。更重要的是，有能力搞收藏的，非富即貴。光從社交層面說，就收穫頗豐。

「噢？趕緊說說！」唐易拿手機的手不由得抓緊了。

其實，就在唐易下午來閣寶多之前，他又看了一遍家裡藏的那把刀，仍舊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新提油有什麼特點？」唐易看著呼風，反問道。

所幸老先生比較豁達，並沒有因為這個發現要討還送給許一琳的那把刀。

唐易本來去閣寶多就不早了，又讓這個呼風攪和了一陣，所以眼看就到了傍晚。

「雨https://www.hetubook.com.com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手機響了，唐易拿起來一看，是許一琳。

「行了，交流探討完了，你可以走了！」唐易伸手作送客狀。

「你千萬別拿來！我這小廟供不起大佛，你知道輸了你就行。」唐易擺手道。

「年齡從來都不是問題。也是你的時運到了，今天有了『唐眼』的名頭，明天中午就有個很特殊的飯局。」秦老又笑了起來。

「唐易，你的電話一直佔線啊！看來今天找你的人不少啊！」秦老笑道。

至於合璧，這本野史里也提了一句，「雙刀神合也」。

只是，銅香爐有煙霧成形的玄機，這一對鑌刀的玄機現在卻沒半點兒線索。

崇禎是什麼意思呢？寫史人猜測，他用小的刀在代表自己，用大的刀來代表大明的國運，希望能扭轉乾坤。不過，野史中，只提出兩把鑌刀，卻並未說明是什麼刀。至於祭祀，也只和-圖-書是簡單地說「鑌刀華麗，堪簋」，就是這兩把刀很華麗，所以可以像簋一樣擺到祭祀的桌台上。

「不知道，不過像是個世家子弟，有點兒見識。但這麼年輕，恐怕更多的是吃老本。」唐易沒當回事兒，猜測道。

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我給長安市的那老先生打電話了，你猜怎麼著？他對禮器用刀最近正好有新發現！」許一琳說道。

聽唐易說完，呼風只是聳了聳肩，接著便離開了閣寶多。

「秦老您說。」

此事總歸相距唐易的實際生活有些遙遠，加上唐易又是個心寬的脾性，所以想來想去沒有頭緒，也便先放下了。許一琳不著急要回那把刀，馮青山鍾愛兵器也不會貿然出手。所以，慢慢來吧。

「只是可惜，古法提油從清晚期開始，就失傳了。」唐易嘆了一口氣，「你既然都知道，難道看不出這是古法提油！」

「看你這店裡，也沒什麼像樣的東西，沒想到確實是有本事！」呼www.hetubook.com.com風實際上輸了，嘴上卻還要有點兒找補，「這樣吧，抽空兒我拿來件重器，我只留本兒，利歸你了，算是鬥口這塊玉牌的彩頭！」

現在唐易已經基本能斷定，他手裡的這把刀，和馮青山手裡的那把刀，應該就是當年崇禎祭祀的雙刀，而且祭祀的時候，是和銅香爐一起的。所謂「鑌刀銅爐」，就是這個意思了。

唐易知道林娉婷晚上要回家吃飯，而毛逐又因為「唐眼」出盡風頭嚷著讓唐易請吃飯，所以唐易便和毛逐收拾了一下，準備關了店門去吃飯。

但是在崇禎時期，禮器用刀曾有一次直接當了祭器。崇禎是個很特殊皇帝，在位期間，光是罪己詔就下了六次，根據這本野史記載，崇禎在第一次下罪己詔之時，曾用兩把鑌刀祭祀，一大一小，一模一樣。

「新提油做出的玉色，往往比較生澀，顏色也不是很自然，資深玩家不難分辨。」呼風還學會了搶答，「而古法提油，不僅所用顏料為天然的，而且和圖書工藝也十分高明，不會破壞玉器內部結構，不僅色彩艷麗，而且十分自然，手感也不差。」

看著唐易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呼風也不知不覺矮了三分，「能不能提示一二？」

呼風的臉色有些尷尬，倒不完全是因為輸了個徹頭徹尾，主要是一開始他太高調，導致現在反差太大。

「我明白了！這虎皮上的包漿，卻和其他玉質處一樣，這說明不是天然的皮色！因為只是加了色，並未改變玉質，所以包漿是一樣的！」呼風也非等閑之輩，敢上門鬥口，沒有兩下子怎麼能行？剛才不過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罷了。

「這小子什麼來頭，真夠吊的！」毛逐將椅子搬回了八仙桌旁邊。

完了。就這麼些。

其實，這虎皮的上色太到位了，若不是唐易有寶光和直覺輔助，他也是看不出來的。

「就只打了一個，就是時間長了點兒。」唐易解釋道，剛才和許一琳通話，說的時間確實比較長。他估計秦老也知道了上午他在發布會上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