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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老黃還以為他在砍價，便一口回絕道：「不要說五千萬，一億五千萬人家也不肯賣！」

「找沒找到並不重要。我剛才說了，有了汝窯天青釉蓮花筆洗，瓷器方面如果實在找不到，也不要太介懷。」

老黃和白先生還沒反應過來，河野平接著就提出了告辭。

「他怎麼就突然變卦了呢？」老黃拿著筷子，一顆一顆挑出了紅燒肉里的蒜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旁邊的白先生。

「父親，山州那邊的事兒，還沒完結呢。」

說實話，就在剛才在老黃的別墅里交易之前，他心裏還挂念著丟失的那串背文大五帝錢。但是，在聽了河野太郎安排之後，他頓時感到父親才是高屋建瓴，自己還在計較物喜己悲，實在是有些不夠成熟！

「我知道，所以抱歉了，這個大罐我們不能買了！」當時河野平說完，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現在是上午十一點一刻，黃老闆趕緊聯繫歐洲買家，還沒www.hetubook.com.com過約定的十二點！」

「是。不過秦伯毓根深蒂固，老奸巨猾，想扳倒恐怕需要不短的時間。我的意思是，這次為了『國寶金匱』，我已經讓一個姓徐的小角色來攪和這件事兒了，看看結果再確定下一步如何扳倒他吧。」

「父親，我第一次告訴您時，您不是說兩個億還是值得的么？」

「父親，您說的新方式，難道是找到了一件同樣分量，但是五千萬左右可以拿下的重器？」

就在簽合同之前，河野平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通篇的倭國語，老黃聽不懂，白先生會點兒，也僅僅聽明白了接起電話時叫了一聲「父親」，中間都是些「我知道了」、「請放心」之類的話。

很多話都有道理，既然是推理，本來就得合邏輯。但是，推理和現實，往往是有差距的。

「好了，我看不像瓷都人，這瓷都來來往往的，牛逼人物多的去了，和我們沒和-圖-書關係。快到飯點兒了，走吧，下山去，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皮修嘻嘻笑了起來。

白先生點點頭，「這麼說，倒是有道理。」

「父親，您的意思是……」

「我明白，父親！」掛了電話，河野平長長出了一口氣。

「如果從秦伯毓那裡實在拿不到『國寶金匱』，那就加快速度扳倒他，你不是早就布了一條暗線么？」

「五千萬那是不可能的。我就是費點兒勁兒，讓這大罐在國外走一圈兒，帶著火漆回來，加上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再上拍，也不止賺五千萬！」老黃用手指輕輕扣了扣桌面。

「那您說的新的花錢的方式，難道……是在瓷都找到了更有力的合作者？」

所以，在離開老黃的別墅后，在車上，河野平就把電話打了回去。

看著女子離去，毛逐在一旁問道：「真是藍皮唐球？」

老黃眯縫著眼睛想了想，「也不可能，唐易這個人特別討厭倭國人，而且又是個聰明和圖書人，即便他知道是陸知行做的，也不會透露給河野平！」

幾人下山而去，真的就在江邊找了一個露天攤點，叫了烤肉和扎啤，吃喝了起來。從這幾個年輕人豪放的狀態上，真是看不出還有身家幾千萬的主兒。

「這……」白先生皺了皺眉。

「父親，但是這樣的重器，可遇不可求啊！」

「換個方式……走，我們就到江邊的露天攤點吃一頓，我們吃飯也換個方式！」河野平突然對開車的助理說道。

看來，這不是砍價呀！

「此一時，彼一時。過了一天，就有一天的新變化。我當時想的是，瓷都不比山州，我們沒有根基，只能靠花錢來辦事兒。但是就在今天早上，我剛剛找到了一個花錢的新方式。」

「她手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氣質也很彪悍。」呼風在一旁插嘴道。

白先生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來，「難道他知道了這是件……唐易和陸知行聊過，河野平又和唐易聊過，還和唐易一起被盜hetubook.com.com了……」

「現在未必更有力，但是保不準以後是不是更有力，而且，如果我們把這筆錢用在這上面，說不定很快就會變得有力！」

「看來，這是河野太郎的意思。聽他那意思，五千萬倒是可以買。高於這個價兒，愛賣不賣，不賣他就走。」白先生說道。

不要說老黃了，接到電話時，河野平也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突然改變主意，所幸電話打得及時，不然簽了合同可就麻煩了！

掛了電話之後，河野平就對老黃說：「黃老闆，現在我們資金緊張，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最多只能湊五千萬左右！實在抱歉！」

「我看，多半是因為價兒太高，同時，河野太郎又有了新的瓷器目標。這件瓷器應該和元青花大罐的分量差不多，但是花費，應該在五千萬左右！」老黃突然眼睛一亮。

「有了汝窯天青釉蓮花筆洗，瓷器展廳已經有了重器，雖然多一件元青花更好，但是也沒有必要花這麼大的代價！」

「兩和_圖_書個億，太貴了。如果我們換個方式花這兩個億，收穫的未必只有這一件莊子夢蝶元青花大罐。」

河野平走後，老黃半晌沒回過神來。現在坐在餐桌旁，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嗯，照計劃進行。還有，瓷都的合作者明天就得見面，我回頭把詳細資料和聯繫方式發給你。根據你彙報的，這個姓黃的陰險狡獪，貪財自大，實在是個絆腳石，希望這個新的合作者能儘快取代他的位置。明天見了面，你明白該怎麼說吧？」

「你就不能用個好詞兒，什麼叫彪悍？這才是女王！」毛逐嚷嚷道。

「沒錯。這女人有些神秘。」唐易若有所思。從女人說的一句「挺識貨」之中，唐易似乎看出來點兒什麼，她說的不是「挺有眼力」，這說明她不是一個純粹的收藏者，但是卻又有一串如此難得的古玩珍品，而且還不嫌太大戴在手腕上。

不過，此時在相距他們不遠的別墅區，老黃坐在餐桌旁，面對最喜愛的紅燒肉，卻沒有動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