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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文佳滿不在乎，「我只和衛方衛圓打交道。而且，他倆還不知道他老爸的這點兒事兒，衛天鷹也不會給他們說。」

「好。」

「這樣，中午咱們一起和衛方衛圓吃飯，下午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怎麼行動。」文佳說道。

「那還不是運氣？」文佳乾脆也不在意了。

說起潘家園，很多人都喜歡說古玩市場，其實去過的都知道，人家那「大影壁牆」上寫的是「舊貨市場」。這其實挺有意思的，舊貨，哪有什麼真假？我昨天剛買的，今天不要了，這就是舊貨。

「運氣是偶然的，這個不是。」唐易將頭靠在椅背上，「不過，我確實也說不清楚。」

「那肯定不是，你的眼力當然是基礎。」文佳一聽，覺得有點兒失言，好像人家只靠運氣似的。

現在也叫鬼市，不過，除了天黑點兒，和正常的古玩市場交易沒什麼太大的分別。

「東京史料館建成已經一百多年hetubooｋ.ｃｏｍ.cｏｍ，民國時候就在華夏布線，和五古封燈來往密切，他們肯定會知道崇禎秘藏。不過，就連五古封燈都沒什麼頭緒，他們知道的更少了。」文佳歪頭看了一眼唐易，「結果倒是你，運氣算是逆天了，我也跟著你沾沾光，看看這崇禎秘藏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看攤主說了這麼多，但是如果仔細聽，就會發現，他從頭到尾都沒說自己這隻象耳瓶是元青花，只是巧妙地借了人家博物館那對的名氣。

凌晨四點多，黑咕隆咚，所以也被稱之為「鬼市」。其實潘家園真正的鬼市，那是早些年間，市場未成的時候，各路人馬凌晨抹黑買賣，當時確實有一些不能堂而皇之太陽底下擺出來的東西，也有些不願意露出真面目的賣家和買家。

「切！」衛圓白了文佳一眼，突然又好像想起來什麼，「對了，我哥也回來了，他一直想見你呢？今天有空沒，約個和*圖*書時間見見吧！」

文佳抬頭一看，原來是衛圓來了。這地方，文佳帶她來吃過。

唐易卻若有所思：「真的純粹是運氣么？」

唐易一笑，「好啊，沒問題，上次我女朋友給你發簡訊，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剛走進地攤區，就看到一位攤位極好的攤主正拿著一隻大瓶子對一個老頭兒狂噴。

但是唐易也沒啥事，想想潘家園和住的酒店就隔了兩條街，想必文佳是刻意這麼找的酒店。而今天正好又是周末，不如去轉悠轉悠吧。

「元青花多了，既有頂級的，也有垃圾的，元代早期很多元青花還用國產青料呢！收藏，肯定是找精品啦！知道大維德基金會博物館么？有一對至正十一年的元青花象耳瓶！」

「你好像比較討厭倭國人，這相處起來……」

潘家園除了店鋪區，還有大棚區和地攤區。店鋪區是每天都開，周四和周五會增開一個大棚區，地攤區只有在周六和周日兩天才wｗｗ.hetubｏｏｋ•cｏｍ.coｍ開。

「這兄妹倆的老爸叫衛天鷹，衛氏集團的老大，和倭國人河野治走得特別近，你知道吧？」文佳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唐易走進潘家園市場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秋高氣爽，陽光明亮，市場里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吃完早飯，衛圓開車回家，文佳送唐易回酒店。

至正，是元代中後期的一個年號。學術界有人將元青花分為至正型元青花和延型元青花，這兩種差異很大，至正型因為是中晚期，所以就要比早期的延型要好，使用進口的蘇麻離青不必說，器型也多高大，紋飾密集繁複。

「咳咳，你怎麼能叫文大師小佳佳呢？」唐易故意板著臉說道。

唐易來之前，秦老曾經提過幾句，告訴他河野平的哥哥河野治就在燕京，同時，唐易也知道衛氏集團。但是，他沒有想到，衛天鷹居然是衛方衛圓的老爸，更沒有想到，衛天鷹是東京史料館在燕京的一條線。

唐易還沒回應，和-圖-書文佳卻笑道：「小圓子，你哥當兵是快料，玩古董，再好的老師也沒用，沒靈氣。」

「你看我這個青花龍紋象耳瓶，雖然只有一隻，但是和那一對非常相似，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什麼呢？那一對，只有一隻帶銘文帶款識，而且還是至正十一年的東西，我這個，不僅帶銘文，而且你看銘文，是至正八年！彩頭都比那一對好！」

「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唐易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好像冥冥中有人在指引我。」

不過，這兩年，元青花的熱度已經過了，假貨也不好賣了。看這攤主還如此賣力，唐易也不由得仔細看了幾眼他手上的這隻青花龍紋象耳瓶。

「唐易！你和小佳佳一起？」衛圓沒想到唐易也在這裏，顯然有點兒驚喜，高興地坐下后，對老闆喊道：「老闆，老三樣！」

潘家園裡包羅萬象，店鋪林立，什麼都有，餐飲區都有。不過，別看唐易自己就是店老闆，但是卻不喜歡逛店鋪。除ｍ•hｅtuｂｏok.ｃｏm.cｏm了不容易撿漏、價格偏高之外，唐易老覺得在店鋪裏面有些拘束的感覺。

衛圓噌噌噌跑了過來。本來唐易是背對著她的，聽到聲音也回了頭。

沒想到，衛圓這次居然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不過誰讓他是我哥呢，唐易唐大師如果能指點一二，讓他高興高興也好啊！」

衛圓臉一紅，那簡訊確實有幾分挑逗性，「這說明你女朋友在乎你。那說好了啊，就今天中午吧，越早越好！」

回酒店房間，也不過才7點，林娉婷還在熟睡，唐易將帶回來的豆汁焦圈炒肝放到了桌上，心想讓她多睡會兒吧，要是涼了，反正房間里還有微波爐。

而且周末開市的時間特別早，凌晨四點多就開了。

「東京史料館今年動作很大，和他們五年一度的萬國展覽大典有關係。河野平一直想要我那件崇禎罪己銅香爐，想必他們對崇禎秘藏也是有所了解。」唐易緩緩說道。

想到這裏，便輕手輕腳出了房門，獨自一人溜達著到了潘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