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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吧，我聽說你去了一趟瓷都，和陸知行還有陶碧雲見面了？」賀志祥問道。

唐易冷笑，心想霍達這事兒倒是夠豁達啊，這一看就是洗浴中心，本來完事兒了是到櫃檯結賬的，但是他卻多給了一百元小費。

「這是老三的消息。在這條古玩街上，老三的耳目比攝像頭還靈敏。有時候看起來能量很大的事情，其實只不過是內部人員的一個小把戲，找雷鳴的，也是個記者，而且這件事兒本身就有新聞價值，這才是關鍵。」賀志祥解釋道。

「霍達？我想起來了，就是追求許一琳那個人，當時在新聞發布會上想難為我，結果反倒吃了憋。想來想去，原來是為了這麼點兒屁事兒。不過，徐寬居然跟一個夥計說了這麼多，是不是故意的呢？」唐易苦笑。

「我當什麼人使手段整你，原來是兩個毛孩子。」賀志祥對唐易說道。

秦老哈哈大笑，「有緣千里來相會。唐易啊，你看看你認識的高人一www.hetubook.com.com個接一個，放開手腳干吧。」

「想說，但是沒說。因為這是賀叔的事兒，我怎能過多妄言？」唐易介面道。

秦老對唐易說道，「志祥的老爺子原先也是江湖中的高人，現在卻在燕京閑居，聽說有時候還在報國寺擺個地攤，賣個古玩兒。好了，不多說了，有空多去坐坐，我們先走了。」

賀志祥看了看秦老，「那個記者是山海電視台的，叫霍達。從你掛上公司牌子那天起，這兩人就一直在街上轉悠，雷鳴還了解了不少店鋪的信息。就在徐寬和你交易的時候，雷鳴去了雅玩齋。雅玩齋里有個夥計，收了雷鳴五百塊錢，就全說了！」

這是個生面孔，唐易以為是顧客上門了，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伸手做了個「請進」的動作。

秦老笑笑，「你是志祥唯一願意交流的後輩。」

「你是想說私人恩怨先放一放，大事為重？」賀志祥卻替他說了httｐs://wｗw.ｈeｔｕbｏok•coｍ.ｃom出來。

唐易看了看賀志祥，「賀叔，我很榮幸。」

賀志祥露出了難得的微笑，「那說明他挺喜歡你。走了。」

電腦里，居然是兩段視頻。

「記者？我有得罪過？」唐易有些糊塗了。

打開第一段視頻，發現是在一個燈光不算亮也不算暗的走廊里，一處包間門口，浴服不整的霍達正在對一個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女子上下其手，膩歪了一會兒之後，霍達還從浴服口袋裡掏出一張紅票塞進了女子的胸衣，女子離去。

「這些事兒都是這麼巧！我和譚千尺也算是半個朋友，在燕京的時候，我有一次逛報國寺，碰上了令尊，我們三個還一起吃了頓譚家菜。只是他沒告訴我名字，因為是長輩，我也沒貿然詢問，他讓我叫他老賀。」唐易輕笑搖頭，的確是太巧了！

「告訴了也沒關係，唐易不是外人。不過既然沒告訴，你是怎麼知道的？」賀志祥看著唐易。

「賀叔和-圖-書你真是兵貴神速啊！」唐易雖然不知道優盤裡是什麼，但是賀志祥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能拿捏住霍達的東西。

「毛孩子？」唐易笑道，「毛孩子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一份省級都市報發稿子？」

「賀叔，令尊是不是收了燕京譚家的大公子譚千尺為徒？」秦老和賀志祥都不是外人，唐易乾脆直接問了。

沒想到賀志祥卻道：「對，他一生習武，老了才開始研究古玩，不過進步挺快。你怎麼知道？」

話音剛落，閣寶多的門前出現了一個斜挎背包的小伙兒，探頭探腦正往裡面看。

秦老一聽，頓時有些驚訝，哪有這樣問問題的，上來就對一個未曾謀面的長輩點評，還是負面點評。

將兩段視頻複製到電腦上一份之後，唐易拔下了優盤，想了想，又保存到網盤上一份兒。

很顯然，這是洗浴中心包房走廊里的攝像頭拍下的。洗浴中心的包房內部，是不可能設置攝像頭的，按說走廊里也不應該設，但是這家洗浴https://m.hetubook.com.com中心卻在走廊里設了，許是自家監控用的，肯定很隱秘，客人看不到。

賀志祥沒說話，卻輕輕嘆了口氣，「都過去了，有時候我真得跟我的老爺子學學，現在過得優哉游哉。」

「這個霍達還真是很『豁達』啊，有點兒公報私仇的意思。」唐易皺眉，「他找我的麻煩容易，但是我找他的麻煩就不好辦了。」

手裡捏著優盤，唐易自言自語道，「事不宜遲，該聯繫下雷鳴了，既然他願意當中間人，那就讓他當好了！」

「等等！」唐易的腦子迅速轉動，「賀老爺子是不是古玩水平一般般啊？」

賀志祥嘴角微微是上翹，掏出一個優盤放到櫃檯上，「有了它就好辦了！」

賀志祥的臉上泛起一抹驚訝之色，「這你都知道？這事兒我以為在山州，只有我和秦老知道！」

「噢？」秦老的語氣略帶吃驚，「怎麼回事？」

送走了秦老和賀志祥，唐易原先打算拜訪秦老的事兒也省了。關好門，打開店裡的電腦，唐易和-圖-書將賀志祥給的優盤插了上去。

「我可沒告訴他啊！你囑咐過的！」秦老笑道。

馬有馬路，蛇有蛇道。要說這些江湖上的事兒，賀志祥那自然是輕車熟路，唐易沒想到他居然給自己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對，陶碧雲今非昔比，成了官方的暗線。」唐易本來還想接著說，但是想了想卻停了口。

秦老站起身來，「應該不是，徐寬愛佔便宜，有損自己的事兒是不會幹的，但是他又喜歡顯擺，估計是得意忘形，順嘴兒給夥計說了！」

賀志祥道：「這幾天，那個叫雷鳴的記者，一直在古玩街上轉悠，不過他不是主謀。」

另一段視頻也是走廊里，不過主角卻換成了雷子，雷子比霍達規矩一些，只是在另一女子的胸前抓了一把，沒有給小費。

賀志祥的臉仍如木雕泥塑一般，只不過在推開門的一瞬間，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

唐易心想，這賀志祥的老爸，極有可能就是譚千尺的師父！也就是和他在報國寺論價田黃的那個樂呵呵的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