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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之後，在客廳里一支煙還沒抽完，林娉婷就醒了。

「您怎麼知道的？」唐易有些驚訝。

本來，唐易還以為林娉婷不願讓自己多管閑事，但現在看她也想知道，這下放心了，「好吧曾局，哪裡見？」

在國外轉一圈，回來的時候，有來歷證明，有帶著火漆印的海關通關手續，管是你出土的，還是高仿的，甚至是偷的搶的，立馬搖身一變成為你合法所得！

「按照你的意思，是衛天鷹找蘇揚做的這個生意了？可問題是那個盤子價值也就是幾十萬，衛天鷹何必如此興師動眾？花了錢不說，還用得著派人跑到津門的一個高速服務區去接收嗎？」唐易仍然疑問重重。

唐易和林娉婷回到酒店，都覺得有點兒累了，便都上床小睡了一會兒。唐易醒來的時候，林娉婷還在睡，唐易輕手輕腳走出卧室，關上門，來到了套房的客廳，而後掏出手機，給文調局副局長曾士銀打了個電話。

「你先說說在wｗｗ.ｈｅｔｕboｏk.ｃom•ｃom津門服務區的情況吧？」曾士銀嘗了嘗咖啡，皺了皺眉，又扔進去一顆方糖。

「他想買輛黑色卡宴，我的那輛不是白色的么？」林娉婷笑道。

「太奢侈了！」文佳拉開車門，「走吧，黑白雙煞，先送你們去酒店。」

「這個蘇揚，我們盯了一陣了，但是他很狡猾，所以一直沒有證據辦他！」曾士銀接著介紹道：「這一次，我們看到他又接了業務，所以進行了全方位的跟蹤。我先給你講講整個過程。」

聽了曾士銀的話，唐易看了看林娉婷。「去吧，搞清楚了回來給我講講。」林娉婷居然笑道。

簡單來說，一件來歷不明的古玩，或者高仿品，你想正大光明地走公開的程序出手，這是很難的。但是如果不按照這樣的程序，私下偷偷賣掉，價錢可就不一樣了！可能就會損失掉相當大的一部分利。

「啊？你知道了啊，我還以為你沒醒呢！」

唐易hetubook.com.com一聽，「啊？我怎麼越聽越亂呢？」

「曾局，您這個年紀，別吃那麼多糖，小心三高。」唐易笑道。接著，便把上午的經過說了一遍。

結果，兩人剛吃完飯，曾士銀的電話就打來了，「出來說說吧，車牌號的事兒查清楚了。」

「寶馬啊大哥，你雖然是個暴發戶，但是也不能這樣！」文佳看了看林娉婷，「你說是吧？」

當然了，最常見且最有效的手段，就是讓古玩留學！出國走一遭，把「文憑」帶回來。

雖然這件快遞當時被海關抽檢了，但是手續完備，並沒有什麼問題。蘇揚只是交了點兒費用，便到海關拿走了被抽中的快遞，拆了包裝，裝到了隨身帶的黑皮包里。如約來到津門服務區和衛天鷹的人交接。

唐易和曾士銀到了一處很靜的咖啡廳，選了個一個很靜的角落處的座位。

他能辦理什麼業務呢？給古玩造一個合法身份的業務！

「這倒沒什麼。不過，我https://m.hetubook.com.com得提前告訴你，有些車牌號，以我的許可權，無權查閱。」

然後，蘇揚將這個盤子仔細包裝好，發了快遞，從東南亞某國到華夏津門的快遞。

「你剛才和誰聯繫呢？是不是還想查查那幾個拿走盤子的人是怎麼回事兒？」吃晚飯的時候，林娉婷突然問道。

根據跟蹤調查，蘇揚從衛天鷹的手下那裡拿到這個乾隆綠釉雙龍戲珠盤之後，先是帶著盤子從西南邊境偷越邊境，到了東南亞某國。這樣，這個盤子就算順利過關了。到了東南亞某國后，他把盤子安置好，又偷越邊境回國，隨後又正大光明的拿著護照和旅遊簽證過了邊檢。

「來燕京了？」聽聲音，曾士銀似乎並不忙。

「我想請您幫個忙，查個車牌號。是燕京的號牌。」

「猜的唄，不來燕京你找我幹什麼？」曾士銀笑道。

蘇揚就是替你解決這個煩惱的人，一件來歷不明的古玩交到他手裡，他保準會給你弄個合法的身份ｗｗw.hｅtuboｏk•ｃｏｍ.ｃoｍ出來。

「黑臉和兩個壯漢是衛天鷹的人，但是那輛公務車是租的，而且用的還不是他們的身份證。你說衛天鷹公司里還缺輛車么？他們這次行動很隱秘，為的就是和那個瘦削臉接頭。」曾士銀進一步解釋道。

「曾局，你就電話里給我說說，那輛車上的幾個人是怎麼回事兒就行。這不複雜吧？還用見面談？」唐易跟曾士銀也沒客氣。

「黑臉和兩個壯漢是一撥，瘦削臉是一撥。那輛公務車是黑臉他們的。」曾士銀沒理會唐易說的「三高」，「這件事兒也巧了，我們文調局也確實在裏面摻和了。」

掛了電話，唐易把在津門遇到的那輛公務車的車牌號發到了曾士銀的手機上。

蘇揚，就是少數能做成這種生意的人之一。

「這個車牌號應該沒那麼複雜，您就幫我查查是什麼人就行。回頭我把車牌號發您手機上。」唐易道。

原來，這個瘦削臉名叫蘇揚，這人算是個古玩圈的人，在燕京圈子裡也有些名頭。不過，蘇揚和圖書的名頭不是來自於他的眼力或者藏品，而是他的業務。

「哦！」唐易恍然大悟，「肯定是你們的人乾的了？」

這業務利潤很大，但是難度同樣也很大，所以沒幾個人能做得成。

「在交接之前，蘇揚上廁所的時候，他裝著盤子的黑色皮包被調包了！」曾士銀笑道。

「我是沒醒，但是一出來就看你不自然。行了，你願意打聽就打聽吧，我是真服了你了！」

「算了，您還是一氣兒說完吧！」唐易仍然沒聽明白，無奈說道。

「你是不是在津門服務區讓人當成賊了？出來吧，這事兒不容易說清楚。」

在東南亞某國，蘇揚用了七天時間，辦完了所有關於這件盤子的手續，包括一份從英國某拍賣行發來全球速遞。

還沒等曾士銀回答，唐易又皺起了眉頭，「這個黑皮包里，算是全套證據了！你們調了包之後不僅沒帶走，怎麼還扔在了服務區木製大花盆邊上那麼顯眼的地方？」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決定出去走走，舒緩下筋骨，接著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