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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感謝我們，所以這不是送，這是謝禮。你真把我當強盜了？就算是搶倭國鬼子的東西，我也得搞得明明白白，沒有破綻。你的東西，我更得說明白了！」文佳進一步解釋道。

除了文佳，剩下的仨人兒都是行家，很快就各自為戰了。文佳現在對古玩是起了不少興趣，但是他逮著唐易這樣的，肯定是跟著唐易逛，碰上喜歡的，必先讓唐易過過眼。

這頓羊肉吃的四人滿頭大汗，吃完了飯，開車回了招待所。欣賞了符文水盂和赤冶刀，幾個人一合計，得，直接退房回蜀都吧，到了蜀都也不算太晚，再好好休息。

孫曉偉點點頭，對高太明說道，「蔣主任已經走了，說給我們一周時間，讓我們放鬆一下再回去工作。」

接著，他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你姓文，難道就是燕京『一卦五百萬，鐵口無枉斷』的那位？」

「行了，哥們兒，你假裝挑別的東西，眼睛一直盯著這個罐子，清晚期，清晚期你這麼上心？康熙的，這麼好的民窯大罐，整個市場我和圖書獨一份兒！」攤主終於忍不住了。

「什麼意思？」錦毛鼠眉頭緊皺。

他狠狠吸了幾口煙，接著便扔到了地上，用腳踩滅，「這刀我留下！不過，我這也算拱手相送，以後若是道上有相逢，還望文先生別忘了這份小禮物！」

回去的路上，氣氛就比較歡快了。回到了蜀都的酒店，四人簡單吃了點兒東西，便各自回房洗洗睡了。

文佳一笑，剛要開口，高太明又接了一句，「當了強盜還要講道理！夠狠！」

一時間，車上有些沉悶。

「沒錯，當年有過一面之緣，你吃飯吃得挺香啊！」文佳應道。

「這民國的吧？」公鴨嗓眼珠子一轉。

唐易在邊上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公鴨嗓挺有意思，想試探著撿漏，沒想到攤主比他會玩兒多了。

文佳乾脆閉嘴，拎起皮盒，向外走去。

「你牛！」高太明也沖文佳拱了拱大拇指，「兵不血刃！」

可不是么，這幾個人都沒吃午飯！文佳和高太明重回山谷去了，唐易和孫曉偉心裏掛著這www.hetubook.com.com邊，和蔣英年交接完東西就立刻回來了。

出了小店，放眼一看，嚯！送仙橋古玩市場那真是人山人海。原來，今兒是周六。

「還能早點兒。」攤主是個黑黝黝的漢子，似乎看了一眼公鴨嗓，不緊不慢地說道。

「也不像清晚期的啊！」公鴨嗓一本正經。

公鴨嗓此時正扳著一個青花將軍罐跟攤主說話呢。這將軍罐不小，瞅著公鴨嗓那小身子，扳著罐子顯得有點兒滑稽。

這一趟，唐易和文佳的收穫其實還是不小的，唐易在蜀都得了一塊景煥的香璧墨錠，還有隋代玉蟬，這又在洞里得了西王賞功金錢。文佳還搶了人家的符文水盂和赤冶刀。

兩人走到谷口，唐易和孫曉偉還沒回來。高太明給孫曉偉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下情況。「知道了，我和唐易大約還有半個小時就到。」

文佳搖了搖頭，「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你這不是送給我。你的刀，來路不正，高先生已經放你一馬了，此其一。其二，你們居然想用此刀破解m•heｔubｏoｋ•ｃom•ｃoｍ大西寶藏，幸虧我們趕在了你前面，不然你就沒命了！」

小黑板上寫著菜單，只有羊肉湯，羊雜湯，油餅，烤羊腿，燉羊肉，拌羊臉這幾樣。

孫曉偉和高太明也很不錯，除了順利完成任務，記上了一功，一人也得了一枚西王賞功金錢。

得，逛逛吧。四人便一起進了市場。

公鴨嗓聽到笑聲，扭脖子抬頭，一看是唐易，「哎？是你？我正好想找你呢！一直沒遇上！」

唐易當著孫曉偉和高太明的面兒，自然也不會多問。

走到一個攤子前，唐易沒想到，居然遇到一個熟人，誰呢？就是在買香璧墨錠那家店裡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瘦小男子——公鴨嗓。

這買主兒呢，也都學精了，砍價從底下抄，甭管你開多高的價兒，一口回個八十一百的大有人在。

唐易這一說，幾個人頓時都感到餓了。「路邊找地兒先吃點兒。」孫曉偉立即說道。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們就都起來了，出了門，上了街，就在送仙橋附近的小店裡各自吃了一碗龍抄手。這睡得早和*圖*書、睡得好，精氣神兒就是不一樣，一個個紅光滿面的。

兩人都想起了放在車裡的皮盒，差點兒就忍不住要去看看了，文佳連忙說道，「吃完了飯，回去再說。」

夥計重複了一遍走了。高太明摸出煙盒，「你是該請客，不過今兒這頓不算。」

孫曉偉和唐易也開始抽煙。

高太明也不吃驚，「這人情，我已經還了。錦毛鼠的赤冶刀我就當文先生是從山谷撿來的。」

將軍罐的上的青花發色翠藍，畫片兒是洞石花鳥，猛瞅一眼，典型的康熙民窯的特徵。

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錦毛鼠恍然大悟，心想原來他就是當年在姚廣聖的四合院里一起吃飯的那個小孩兒！

「我們也該請，我給蔣主任交接了32枚西王賞功。」孫曉偉抽著煙，不緊不慢地說道。言下之意，唐易給他們的一人一枚西王賞功金錢，並沒上交。

「啊？」孫曉偉和唐易同時吃了一驚。高太明在電話里只是說得了一隻水盂一把刀，並沒有具體說是赤冶刀。

「餓死我了！」唐易突然嚷了一句。

進了市m.hetubook.com.com場，基本上光聽著討價還價的聲音了。

開車上了縣道之後，終於在路邊發現了一個掛著「現宰活羊」招牌的小店。

「一人一碗羊雜湯，油餅先來一大張，烤羊腿，燉羊肉，拌羊臉各來一份！」文佳笑道，「今兒我請客。」

一個扎著油膩膩圍裙的夥計迎上前來，「吃點啥子？」順手一指櫃檯后的小黑板。

進去之後，除了一桌快要吃完的客人，別的也沒什麼人了。

等到孫曉偉和唐易來了之後，文佳和高太明迅速上了車。孫曉偉已經聽高太明電話里說了情況，便也不多問，直接掉頭往回開。

「什麼？姚，姚大師，是你的師父？」本來還想有沒有一博可能的錦毛鼠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你牛！」錦毛鼠瞪著眼，伸出大拇指朝文佳拱了拱。而後，直接解下背在身後的皮盒，蹲身放在地上，又拿雙手拍了拍，起身向兩人拱了拱手，「後會無期！」

現在這古玩市場，和早些年真是不一樣了，沒啥好東西不說，攤主一個個都真敢喊價，幾十塊錢進的東西，愣是敢喊萬兒八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