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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唐易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

「我除了在山州有店，燕京、滬海也有分店，這位文先生就是燕京法器店的負責人，同時也是名動燕京的玄門大師！」唐易接著介紹道。

唐易和文佳十一點多到了包間，張路已經在等著了。

「所以，和他接觸一下看看，要是他真有路子，可以合作一下。」唐易介面道。

唐易撫掌，「張總真是會做生意！」

其實，古玩市場里，大部分還真都是張路這樣的水平，屬於卡脖子階段，不上不下。另外，真高手和純棒槌位於最頂尖和最底部，數量都不是很多。

「幸會幸會！我先干為敬！」張路朝文佳舉了舉杯子，一飲而盡。

張路走了之後，文佳在一旁笑道，「你覺得這哥們靠譜么？」

「走一個！」唐易幹了一杯啤酒，「看起來，張總早就設想好了很多東西！」

這是活樹賭格，還有一種賭法，是用成根的大料來賭。這種賭性小一些，多是木料市場選購的時候和*圖*書玩一玩兒。大料只露出兩頭的截面，截面露「格」，但是裏面的「格」未必和截面一致，有的甚至會從中間消失。

「同時幫你在杭城就地取材，從古玩市場、地攤、老戶手裡，看看能不能抓一批貨？」唐易笑問。

「不用。」唐易看了看文佳。文佳卻笑道，「談完了在討論找不找也不遲。」

「這麼說唐總是同意了？」張路舉杯，「走一個？」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張路喜形於色。

「要不要找倆陪酒的美女？」張路一邊給唐易敬煙，一邊問道。

放下酒杯，張路笑容滿面，「今天和唐總算是一見如故，這樣，過一陣呢，我還要去印度看一片老紫檀林，也是賭木，唐總如果有興趣，可以一起去！」

唐易哈哈大笑，「張總倒是不謙虛。」

服務員退出后，張路先帶了一杯酒，接著一邊招呼吃菜一邊說道：「唐總的眼力我是見識了，現如今古玩這一行，魚龍混雜，沒和-圖-書眼力就等於沒貨源。但是又有幾個人真正有眼力呢？我這樣的，就不算差的！」

唐易抬抬手，示意向前走去，「十幾年前，海南黃花梨的價格是兩萬塊一噸，現在好料子上千萬一噸，如果能賭木，這生意有的做。而且，我想做的，不只是海黃生意，還有小葉紫檀，他不是說他有路子么？」

「我說，賭石你在行，賭木你也行？從來沒聽你說起過！」文佳看了一眼唐易。

「唐總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算半個古玩圈裡的人，這東西不能量產，旱澇不均，有時候一件東西就能打出名頭，也能賺個盆滿缽滿。你是說如果合作，我只能打閣寶多的招牌，在杭城開你的分店對吧？」張路倒是一聽就透。

文佳想了想，「嗯，現在布局的點雖然多，但是賺錢的速度還是不夠。不抓緊積累資金，想和東京史料館斗，想發展五古封燈研究會，都沒有基礎。」

樹木外表的粗細，和樹木中間「格」的情況，並沒有和圖書成比例的關係。曾經有人花費巨資拿下一棵比碗口還粗的樹，結果開了一看，大片白料，「格」如牙籤！哭都沒地兒哭去。

「靠不靠譜，得試了才知道。」唐易點了一支煙，眼睛眯了起來。

「張總的木器生意做得挺大，這樣的話好像不太場面。」唐易笑了笑。

唐易想了想，「貨源我倒是可以提供一部分，不過古玩生意和別的生意不一樣。我的閣寶多的招牌已經打出去了，供貨的話——」唐易說到此處，稍微頓了頓。

「碰到高人，我說話向來不繞彎子。杭城這地方，古玩市場還是很大的。我做木器生意，主要是佛珠和傢具，客戶里喜歡古玩的人很多。可惜啊，我眼力不夠，輕易不敢抓貨！」張路接著說道，「而且，我想擴展古玩生意，倒不完全是為了賺錢，重點是我也好這一口兒。」

上午十點多，張路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已經在一家川菜酒樓定了包房，已經在路上了。

「我也有品牌，千路木藝和_圖_書，在我木藝店的門頭上，掛兩塊牌子，一塊是千路木藝總店，一塊是閣寶多古玩分店，不就全解決了？而且唐總也可以用嘛，在你閣寶多古玩總店也多掛一塊千路木藝分店的牌子！」

唐易勉強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只是想試試。」的確，能不能「看透」活樹，唐易真沒試過。

「好啊，那中午再聯繫！」唐易點點頭。

張路卻輕輕搖了搖手指，「話不是這麼說，這人哪，最應該知道的，也是最難知道的，那就是自己想要什麼。我要什麼呢？一，滿足喜好古玩的心理，提升眼力；二，擴大經營範圍，賺錢，提升影響力。解決這個問題其實不難。」

孫曉偉和高太明自然不會多問，那就各來各的唄。兩人暫時還沒入手什麼東西，而且許久沒有逛攤了，打算今天就此好好逛逛。

因為來得早，張路又點好了酒樓的招牌菜特色菜，所以很快就上菜了，滿滿擺了一大桌子，三個人是多了點兒。

「一頓飯能試出和*圖*書什麼？哎？你不會想去海南瓊島吧？」文佳叫道。

「唐總就是有眼力！」張路收好名片，「這樣，我就是趁早上逛逛市場，待會兒還有生意要談，中午咱們再聯繫，請唐總務必賞光！其實我也想做一些古玩類的生意，擴大經營範圍，到時候咱們的合作還可以更深入！」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結果在一家店門口碰到了孫曉偉和高太明。唐易也不隱瞞，說遇上一個感覺值得合作的生意夥伴，中午得一起吃個飯。

「明人不說暗話。我是這麼想的，咱們之前未曾謀面，都得彼此熟悉一下。我後天就動身去海南瓊島，唐總感興趣，可以和我一起去，賭木的過程，本身就是顯示實力的過程。完事兒之後，可以一起去杭城，看看我的店面，同時呢。」張路說到這裏，停了一下。

「張總的路子的確夠廣啊！」唐易道，「只要原材料沒問題，那就好說。工藝方面，我看你手上這兩串就知道了，小孔正圓，拋光細膩，佛塔做得也很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