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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電話，自然就是廖江問見面的時間地點了。錦毛鼠想了想，把時間定在了晚上，在一家飯店包間邊吃邊問。

所以，這不是膽子大小的問題。當欺負你的人，到了「老師」這樣的地步，就算他睡得很死，你持刀在手，可能手抖的都下不去刀。

不光是這樣，實際上，錦毛鼠對文佳反而沒有那麼多仇恨。要不是唐易帶著徵集辦的人來大西寶藏，又讓文佳幫忙，文佳怎麼會搶我的東西？！

廖沫兒心說，捏軟柿子找心理平衡，這人沒多大出息！臉上卻帶著禮貌性的微笑，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唐易和五古封燈到底有沒有關係？」

但是，一見廖沫兒他就知道自己猜的不對。廖沫兒雖然年輕，但肯定不會是秘書或者助理。

但很多人就是這麼奇怪，現實中這樣的事兒也不少，辦的事兒就跟個孩子似的。

「廖江應該都告訴你了吧？」錦毛鼠既然覺得廖沫兒不是個小角色，而且問的m.hetubook.com.com這麼巧又是唐易，所以乾脆反問道。

結果一頓飯的工夫，廖江就打來過兩次電話。

錦毛鼠不僅屁都不敢放一個，反而就此落下了心病，每次去燕京都怕碰到文佳。

這種特殊的力量，會讓人邏輯扭曲，甚至連想報復都不敢想。

第一次電話是問能不能幫個忙，回答自家人的一些問題，關於圈裡的老人老事的。錦毛鼠接著就答應了。廖江一問他就聽出來了，很重視。他還得靠廖江幫忙出國呢。

說到這裏，錦毛鼠似乎覺得有點兒不妥，輕輕咳嗽了一聲。畢竟，他自己，還有報雪堂，算起來都是走歪門邪道的。

他頓時覺得，這丫頭應該就是廖家的人，而且在報雪堂還有一定的地位。不會是廖家人派來的秘書或者助理。

廖沫兒感覺有點兒好笑，「這明明是文佳搶你東西，你為何要置唐易於死地？」

「當然有關係，要不是唐易帶著文佳去，我怎https://m.hetubook.com.com麼會遇上文佳？而且搶走赤冶刀，甚至都有可能是唐易指使的！」

「嗯？都是哪幾個門的長老的後人？」

結果，不僅河野兄弟顆粒無收，文佳還強取了二岡的符文水盂，還有錦毛鼠的赤冶刀。

舉個不太恰當但實質方向類似的例子，就好像有個小學生這天沒交作業，班長替老師代收作業，老師問，誰沒交？班長自然說，他沒交！結果他就被老師叫去剋了一頓。

但是，他卻又想幹掉唐易。這可是殺人！敢殺人的人，膽子又怎麼會小？

因為廖江一開始並沒有說是誰來。他就猜，可能是派一個秘書或者助理過來，問完了回去複述。

之前廖沫兒回到山海會館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錦毛鼠本來正在山州的一家老店裡，吃著香噴噴的米飯配把子肉，還有頗具特色的肉汁滷蛋和炸辣椒。

「二十年前，我見過姚廣聖一次，那時候文佳還是個小孩呢。帶我hｅｔｕｂｏok.cｏｍ•cｏｍ上道的前輩得罪了姚廣聖，但是差點兒讓我背黑鍋，我就去找姚廣聖，把事兒說明白了。」錦毛鼠的確說了實話，這次他不管能不能幹掉唐易，都準備「出去」了，所以忌諱也少了點兒。

「我打聽得也不多，這個人在古玩方面的確是個行家，眼力挺高，他背後有徵集辦和文調局在扶持，看那意思是想對付古玩圈裡那些走歪門邪道的。」

廖沫兒倒了杯果汁，喝了一口，「有勞錦毛鼠先生了。你可知道唐易這個人？」

錦毛鼠是個土夫子，年紀不算小了，但是功夫不弱，而且也殺過人，荒山野嶺，連個全屍也留不下。

這個錦毛鼠，自然就是和河野治、河野平兄弟，還有倭國神棍二岡，一起去探尋大西寶藏那個錦毛鼠。

當然，沒交作業是不對的。但是如果僅僅討論報復對象問題，那應該報復讓你挨剋的老師才對。因為換成任何人收作業，只要老師想剋沒交的，那都跑不了。

「五古封和-圖-書燈這麼老的事兒了，我知道的確不多。文佳的事兒我也是湊巧了，而且我們摸金校尉和玄門中人在風水上，也算是半個同行，這才知道點兒底細。不過，我和倭國人在一起的時候，聽說唐易和五古封燈有幾個長老的後人來往甚密。」

這個小學生放學后，精心設計好堵截地點，攔住班長揍了一頓。但是，造成他不爽的，好像應該是老師哎。

錦毛鼠很聰明，心裏有了數，嘴上卻不問，稱呼上不卑不亢，只是用「你」。

他把本應對文佳才有的仇恨，大部分都轉移到唐易身上來了。

菜上齊，服務員走出包間。錦毛鼠簡單說了句，「咱們隨便吃，你隨便問，我知道的就告訴你。」說完，便自顧自倒酒吃菜。他喝的是啤酒，下口又小，一時半會兒也醉不了。

晚上七點半，廖沫兒到了約定的飯店，進了包間。這個時間也是很講究的，正是酒酣耳熱的時間，來的人少走的人也少。

換成不通玄門之術又不會功夫的唐易www.hetubook.com.com「班長」，錦毛鼠不僅有殺他的膽量，而且很快就開始了籌劃。這個籌劃還挺長遠，殺人跑路，國外舒服。

廖沫兒的狀態，和在閣寶多時的狀態，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她本來就穿得很中性，加上表情嚴肅，目光犀利，所以即便是個女孩，錦毛鼠也覺得似乎有一股威壓。

「結果呢，不久前我和倭國人去探尋大西寶藏，又遇上了文佳。我的一把赤冶刀還被他搶走了！」

好像有點兒奇怪，冤有頭債有主，唐易雖然和文佳是「一夥兒」的，但是搶你東西的是文佳，你卻衝著唐易去了，還覺得挺對，決心還挺大！

廖沫兒也沒否認，點點頭，「我想問的是更深的底細。」

錦毛鼠已經在等著了。

從外表上看，沒人願意請這麼一個冰塊臉在身邊。當然，更重要的是氣質，秘書和助理不會有這種上位者的氣質。

對這個想法，廖沫兒也覺得很不錯。

「你怎麼知道文佳是五古封燈玄門護法姚廣聖的徒弟？」

看起來似乎很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