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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自從上次知道以神識複原玄黃神燈的方法以來，他總覺得和林娉婷之間有什麼事兒沒說開似的，但是從實質內容上來看，好像該說的又都說了。

總之是很難找。

如果刻在這龍鱗上的散句流傳出去，就憑著與和氏璧傳國玉璽有關，恐怕都會流傳千古。

多是不露聲色，少有憤怒失控。最近唯一一次表現出憤怒，就是被廖沫兒推下水。

「又不遠，住潭州吧，縣裡條件差點兒。」

整理了一下思緒，琢磨了一下結論，唐易最後忍不住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這是有線索不假，但是和沒有線索又有什麼分別呢？

而最終的解決之道，其實就落在唐易的五古封燈古玩研究會上。只不過這件事兒耗時也很長，需得一步步來。

這條模糊異常的線索，帶給唐易的，只是暫時的震驚和興奮，他最終讓自己變得理性起來。這事兒，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放一放，盲和_圖_書目追查的結果基本上是枉自徒勞，而且還可能走漏風聲，帶來負面作用。

「我不是不履行諾言，一頓飯有什麼？但是我要去外地，現在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呢。」唐易沒有撒謊。

唐易呼出一口氣，收起了電話。到了機場，正在換登機牌的時候，文佳突然打來了電話，「到哪了？」

「你要去哪兒？」

「摛藻為春」玉璽中的「春」，倒是能和當年出行、人亡璽丟的時節配合，想必也應該是乾隆經常使用把玩之物，不然也不會暗刻這些內容。很像是一種突發奇想，雖然其中也蘊含著紀念的意味。

過了幾分鐘，「原來你真沒騙我！」一陣清脆的聲音伴著淡淡的香氣傳來，接著廖沫兒在唐易旁邊的座位坐下了。

念叨著這句話，迎著月光，唐易離開了閣寶多，向家裡走去。

聽說唐易又要出去，還是有關玄黃神燈的事兒，林娉婷本來鬆弛了一段時heｔubｏoｋ•cｏｍ•cｏm間的神經又繃緊了，不過她也知道沒法阻止、也不能阻止唐易。

這次撞大運，飛機居然沒有晚點，起身排隊登機。唐易的行李不多，只有一個旅行箱。他是第一個進入頭等艙的，坐下之後，隨手拿起一本航空雜誌翻了起來。

廖沫兒這幾天也再沒找他。

乾隆一生寫了幾萬首詩，堪稱華夏數量第一，寫詩如同現在發朋友圈一樣頻繁，不過卻鮮有被後世傳頌的。看來，晒成果，光靠數量也是不行的。

「行，到了山裡，我看是還怎麼享受。找了酒店我訂好房給你發簡訊，你下了飛機直接過來就行。」

廖沫兒自然知道唐易的意思，這要是一查到底，會更加麻煩。

這事兒，他決定暫時不告訴匡海生和蔣英年，首先這線索基本上作用不大，其次藏有這方「摛藻為春」玉璽的事兒他暫時還不想說出去。

「我到了啊，今兒在潭州住還是去安寧縣啊？」

實際上，唐和_圖_書易在感情方面是個比較遲鈍的人，若不是當時兩情相悅，恐怕他也未必能追得上。

唐易搖搖頭，又看了看最後這兩句：失內位兮長悲切，留遺恨兮萬世夢。雖然純粹是發感慨，但也是一個輔證。乾隆十三年的那次東巡，不僅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也丟了剛搞到手不久的傳國玉璽。

唐易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算了吧，還不是最壞的結局。」

「你還想要多壞？別給自己不想履行諾言找借口。」廖沫兒應道。

「換登記牌呢！」唐易收起登機牌，一邊說，一邊向安檢口走去。絲毫沒有注意身後跟上的換登機牌的人。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當然，暫時放一放不代表一直就這麼放著，這事兒，心裏是留下了一個眼兒的，真要線索透光的時候，那還是能抓住。

唐易逐漸從震驚中平復下來，心說這徵集辦也真是夠神的，居然能得到這樣的消息。看來，消息當年還和圖書是走漏過，不過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形式就是了。而且過了幾百年，只會更加模糊。

唐易又點了一支煙，順手把那張白紙點燃，放到煙灰缸里燒了。

聽話聽音，唐易一愣，「東西拿不回來了？」

可是，就在這天上午，唐易去往山州機場的路上，卻接到了廖沫兒的電話。

甚至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可能，比如清淤的時候被挖出卻沒發現，不知道埋在了誰家的菜地里。同時，就算是玉質很堅硬，也不能排除碎裂毀損面目全非的可能。

「呃，這個純屬私事。」

「你說呢？」廖沫兒反問，聲音似乎變得有些柔弱。

和氏璧傳國玉璽，這樣的東西，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唐易最後真的拿到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唐易過了安檢，找到登機口，坐下之後微微感覺有些疲倦，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你答應過我，要給我送行請吃飯的。」廖沫兒的聲音很平靜。

而且現在，有一個事實唐易自己和-圖-書也很不願接受，那就是感覺自己越來越老氣橫秋。這是思維方面的，說好聽點兒也可以叫老練成熟，慮事周全，但是缺少了年輕人應有的衝動和激|情，沒了原先的那種朝氣。

接下來的兩天，唐易除了處理公司的事兒，就是和家人以及林娉婷在一起。

唐易想了想，還是接了。

「不說算了！」廖沫兒說完，就掛了電話。

京杭大運河是一條很特殊的水段，有人工河，有自然河，有設置落差，有常規水流，東西落入之後，如果當時找不到，那可真就麻煩了。因為連預測流向都很難。

不過，這徵集辦要找的線索，應該就是這個了！

其實，徵集辦和文調局並不是沒有徹底剷除報雪堂的能力，只不過一來代價太大，需要人力物力完全投入，並耗費很長的時間，別的事兒還干不幹了？二來，如果報雪堂沒了，這個江湖反而會更亂，甚至連控制都控制不住了。這個道理，就好像草原上沒了狼，生態卻未必良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