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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看了看文佳，想說一句「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

「這事兒，廖家有份兒，譚千尺有份兒，而且既然泄露出來了，說不定哪路鬼神也有份兒！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文佳說著，又對服務台的工作人員說道，「我也是他這班，他旁邊的座兒還空著么？」

唐易一愣，「這？似乎不太妥啊老爺子。」

「這次去杭城，要籌備分店和木業中心開張，確實是很忙的。」唐易又壓低聲音說道，「我當然願意你來啊，不過我可能只有晚上有時間陪你了玩兒了。」

此時，譚千尺的表情略有變化，但是很快點點頭，「白老經歷豐富，確實是一個傳奇人物。」

而且，從瓷都到潭州，也比較近。

唐易走之前，文佳不在四合院，卻給唐易打了個電話，說讓他自己打車，就不送他了。

「流氓！行了，就這麼定了。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白天也得抽出時間和_圖_書來陪我！」林娉婷一錘定音。

「我的姑奶奶，我哪裡是野啊，這不是趕上有事兒了么？我現在腦子都不夠用了，文佳說我吃一桶腦花都補不過來！」唐易叫苦。

譚千尺卻搖搖頭，「暫時沒有。不過杭城有很多高人隱居。杭城有這樣的大貨主，極有可能。」

「嗯，他比你還感興趣。不過老廖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再問了。」賀老爺子實話實說。

「領導？你老爸不就是最大的領導？是你自己想出來玩兒吧？」唐易呵呵笑道。

譚千尺顯然對此事很感興趣，甚至有點兒激動，比如他說「廖會動」，其實應該是「廖家會動」，但是出口就成這樣了。雖然是放到一段話中間，但是唐易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譚千尺好像對這批翎管很感興趣，我看，他多半會找機會去杭城。」文佳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唐易一看文佳拎著小旅行箱，一下子明白了，「你特么也和圖書要去？」

「哈哈。」林娉婷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好，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您和廖淵生是真朋友，別因為這個受影響。」唐易應道。

掛了家裡的電話，唐易又給林娉婷打了個電話。沒想到，林娉婷一聽要去杭城，居然說最近手頭的活兒都幹完了，領導獎勵了她一個帶薪小長假，正好和唐易一起去杭城玩玩。

「你大爺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摻乎翡翠翎管的事兒，有點兒多事兒了？」唐易聽了之後，直接問道。

「好，那這事兒我和文佳就不管了。」唐易應道。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有的地方，確實去了還想去。

唐易這剛掛了電話，賀老爺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老廖給我說了，昨晚上議事會，老廖按我的計劃說了，沒有人出頭，廖懷沙也就順勢這麼完事兒了。」

「廖家想出手，譚千尺很感興趣，你莫非也想插一杠子？」文佳瞥了唐易一眼，「去搞幾十個和-圖-書翡翠翎管，還不如去賭石。雖然這不單單是錢的事兒。」

第二天，唐易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了說行程，唐中峰簡單叮囑了幾句，易素梅拿過電話之後，時間就長了，什麼注意安全，注意休息，老在外面跑，別讓女朋友有意見之類的。

「我只是對和珅那批翎管是怎麼流傳的很感興趣。」唐易應道，「這樣，我給家裡說一下，明天就去杭城，張路那邊一直在自己籌備，我也該去看看了。」

掛了電話，唐易點了一支煙，盤算了一下。下個月十五之前才去潭州，中間有大約一個月的時間，處理杭城的事兒足夠了。如果還有剩餘時間，他還想中間轉程去趟瓷都，見見陸知行，敘敘舊，問問窯廠的事兒。

「是啊，白老不就在杭城頤養天年么？」唐易不緊不慢地接了一句。

因為要趕在林娉婷之前去往杭城，所以唐易定了當天晚上的機票，估計得半夜到杭城了。

聽廖淵和-圖-書生說這個，賀老爺子就沒好意思追問，還歉疚了兩句，「你們家的事兒，確實我也不該問。是我太好奇了，就當我沒問，你別多心啊！」

「說到白老的時候，他的表情似乎略有變化。我想來想去，要說杭城的實力人物，白老不能不算一個。難不成這事兒真和白老有關係？」唐易思忖道。

這個「不說行不行」，那是一種極大的信任。也就是說，如果非想知道，可以說；但是，也帶著極大的為難，只因為你才說，本來不想說。

「對了，我還多嘴問了他一句『杭城貨主』的事兒。」賀老爺子介面道。

唐易看了看譚千尺，「譚兄莫非有杭城貨主的線索？」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暫時沒有？知不知道線索，又不是觀察開花結果，需要個過程。

「扯什麼？我真有事兒，回頭再說吧。」文佳居然接著就掛了電話。

這頓飯吃得時間挺長，散了飯局，譚千尺送賀老爺子回去和*圖*書，唐易自然是和文佳一起走了。

「沒事兒，既然我都知道杭城貨主了，讓他知道我知道了也好。」賀老爺子接著說道，「他說收上去的八十多件翡翠翎管，廖懷沙吩咐先不要出手，沉一沉。至於杭城貨主的事兒，他反問我問了幹什麼？我說就是挺感興趣。他說這事兒廖懷沙吩咐了，廖家也沒幾個人知道，還問我不說行不行？」

「艹！」文佳嘟囔了一句，拍了下方向盤，便沒有再說。

回頭一看，居然是文佳！

於是，唐易便自己打了個車，到了機場。就在唐易換登機牌的時候，正忙乎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艹，那你和我一起走不就行了？」

「老爺子。」唐易想了想，「是不是譚千尺也想讓您問問？」

「你這是在外面野了，不想帶我玩兒了？」林娉婷嗔道。

唐易心說，這說明譚千尺想起了點兒什麼！不過，有可能還有完全想起，或者有待推論，或者有必要進一步找人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