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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懷沙歪歪頭，「對啊，有沫兒在，他起碼有轉換的可能！」

「你那寶貝千金，又不是庸脂俗粉。只要是男人，在合適的時機，總會把持不住。這個，容我想想。」阿荃介面道，「你中午留下吃飯吧？」

廖懷沙的表情出現歉疚，「阿荃，要不是怕影響沫兒成長，而且還要爭取門主之位，我早就娶你了，是我對不起你。」

「你說的時候，別說太多，只問如果那小子願意，她願不願意就可以了。至於爭取的事兒，事後你再慢慢引導。」

「這麼有本事的一個人，你怎麼不往好處想呢？他還能讓廖家如虎添翼呢！關鍵就看你怎麼做，尤其是你那寶貝千金怎麼做！」

廖懷沙「嗯」了一聲。

廖懷沙復又一把抱住阿荃，語聲起伏，「等沫兒出嫁了，我就娶你！」

唐易夾起一片肉在銅鍋子里涮了涮，「我其實不是亂。」

「咯咯咯咯。」阿荃發出一陣笑聲，和她之前穩健的狀態和_圖_書似乎有點兒不相符，「你有老婆的時候，不就和我好上了么？那一年，我才十八，眨眼二十年過去了。」

門關上，廖懷沙啜了一口茶，「泡得剛剛好。」

女子的妝容很精緻，看不出年齡，但舉手投足之間顯得十分成熟，有經驗的人憑這個，也能判斷她絕對不會在三十歲之下。

「不是女人的心思細膩，只是我了解你。」

「茶給你泡好了，你最喜歡的碧螺春。」女子開口道。

「可是那小子有女朋友。」

阿荃點了點頭，也將手箍緊了廖懷沙的腰。

「這是個基礎，也是第一步。要想你女兒能真正的幸福，你要做的事兒還有很多，但是根據你的說法，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結婚的，所以，你有的累了。」

一串骨珠在纖細潔白的手中輪轉，乍看之下，煞是動人。

廖懷沙嘆了口氣，沒有保留，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你是我唯一能相信的女人了。」

廖和圖書懷沙走進客廳，正中的八仙桌旁邊的圈椅上，坐著一個穿著藕荷色旗袍的女子，正在喝茶。

兩人分開之後，廖懷沙定了定神，「照你的意思，應該促成沫兒和那小子的這種事兒？」

「怎麼是白白犧牲呢，她得到的東西是很多的。起碼，可以治病。就算拋開治病，她也不會有不適感，因為這是她喜歡的男人。而且——」

「但是這小子身份特殊，真要成了廖家的女婿，我就怕引狼入室。」

「當然是先和你女兒說清楚了，這種事兒如果她願意，那麼，愛一個人，就要去爭取！不能總是想著退讓，和我一樣，為了你，一直默默隱藏著付出！」阿荃的眼中又劃過一絲幽怨。

廖懷沙伸出胳膊，捏住阿荃另一隻纖白的手，「手裡捻動佛珠，卻用的殺生的骨質，你到底是信佛呢？還是只為自己的愉悅？」

阿荃笑了笑，「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好了，別繃著了，趕緊說說你ｈｔtｐs://ｗwｗ.hｅtuｂoｏk.cｏｍ.cｏm的寶貝千金遇到什麼麻煩了吧？喜歡上人了，你卻不滿意？」

她手裡的那串駝骨佛珠是那種半血料，盤得已經很潤了，暗紅色的血沁部分和已經發黃的純骨部分，都已經變得通透，卻沒有笑紋，想必一直盤玩得很用心，時間也很長了。

阿荃手裡捻動一串駝骨佛珠，「你是因為寶貝千金的事兒來的吧？」

「別打趣了，你知道你在我心裏的位置，快說說吧。」

「你的寶貝千金不是女人？」阿荃介面道，「噢，對，根據你的說法，她現在還是個女孩。」

廖懷沙將手緊了緊，「我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阿荃的眼神一變，整個人忽然變了一種狀態，將頭輕靠在廖懷沙的肩頭，良久，才有些嘆惋，「這還是你第一次對我有這樣的承諾。」

廖懷沙輕輕抱住了阿荃，手掌輕撫她的臉龐，「這十幾年來，除了你，我再沒有過別的女人。」

廖懷沙在另htｔｐs://m•ｈｅtuｂooｋ•ｃｏｍ•coｍ一邊的圈椅坐下，看了女子幾眼，「阿荃，胖丫好像又胖了。」

廖懷沙點點頭，彷彿比剛來的時候踏實了很多，「我下午就和沫兒說說。」

「而且，做了之後，他們在一起的可能又多了一分。」

「好。你不去酒吧了？」

阿荃站起身來，婀娜的腰身扭動出一個漂亮的角度，「如果你女兒是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不管有沒有結果，那件事兒對她來說，都是美好的。」

「如果這樣，就是報應！」阿荃瞪了廖懷沙一眼。

「貼秋膘，今兒這肉真是不錯。」文佳一邊吃一邊看了看唐易，「行了，我給你說了，今兒先放放，著急琢磨，更亂！」

廖懷沙笑笑，「那你說，這第一步怎麼辦？」

「讓我的女兒白白犧牲？」廖懷沙眉頭突皺。

阿荃的表情突然有些收緊，「可是，你老婆死了十幾年了，我也沒有嫁進廖家的門！」

「繼續說。」

「你們男人啊！」阿荃用手指輕點廖懷沙的腦門，「和*圖*書光想著什麼鉤心鬥角，感情的因素往往就給忽略了。」

「心寬才能體胖，像你這樣操心，這輩子也胖不起來了。」阿荃笑了笑，「胖丫，從外面關好客廳的門！」

「酒吧的生意，手底下打理得很好，我昨天就沒去，不然也不會起得這麼早。」

兩人在四合院吃午飯的時候，唐易和文佳也在一家老館子里吃涮羊肉。

阿荃的身體微微一抖，輕輕推開了廖懷沙，「好了，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

廖懷沙拿起阿荃的手，摩挲了一會兒才道，「關鍵是如果那小子不願意，如何先促成他們這種事兒呢？就算不管後續如何，趁機也得先把沫兒的病治好。」

廖懷沙臉上閃過一抹訝異，「女人的心思都這麼細膩么？」

「是啊，你女兒才是你的心頭肉，是第一位的，不是為了她，你怎麼會大白天到我這裏來？」

廖懷沙嘆了口氣，「照你說的，要是那小子得了便宜卻不就此順水而成，沫兒豈不是有可能會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