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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明兒一早咱們來逛逛。」

帶著現金來的，唐易拿出了兩小捆，兩萬塊。

文佳攥在手裡，呵呵一笑，「手感不錯，走吧，繼續看看。」

細看之下，這是一對玉人。沒有多少修飾，就是簡單的小長條玉板，腰間有紋帶，同時上部刻出頭形眉眼口鼻。這一對玉人的大小、形制都差不多。

還真會做買賣！唐易一聽，行，看看就看看吧。

再次試探之後，老農仍是毫不讓價。唐易一看身邊人不少，最後點頭，表示買下這一對！

支雄放下筷子，「與唐先生一見，真有忘年相投的感覺！我猶豫是怕自己水平有限，折了閣寶多的名聲！但既然唐先生這麼以誠相待！那好，我也不多想了！我來搭把手！」

攤主一看，突然說道，「還有一個玉件，你要是要，便宜兩千給你了，你也就不用找了？咋樣？」

唐易仔細一看，這墨玉，不是和田墨玉，而是距離長安不算太遠的頻陽所產的墨玉。這種墨玉自和_圖_書然不如和田墨玉珍貴，不過黑得更純粹一些。

八仙宮古玩市場，當地人一般都叫八仙庵，是形成時間比較早的民間古玩交易市場。八仙宮其實本來是一處道教的觀院，原來叫八仙庵。聽名字就知道，和八仙有關。

唐易看明白之後，低聲問了問價錢。攤主是個老農，但看起來似乎是常在鬼市走動，比較老練。他表示，這一對玉人可以成對買，也可以單挑，單挑一個一萬，成對買一對一萬八。

這攤主接手很乾脆，根本沒有讓價叫住中年漢子的意思。見此情況，唐易伸手道，「我瞅瞅！」

結果，一到地方，唐易就發現了正兒八經的老東西。

刁欽三和支雄分頭去看別的了，只有文佳在唐易身邊，剛才他沒插話，等老農攤主走了，才小聲問道，「這對青玉人，那臉盤，那歪在右邊的髮髻，怎麼感覺像兵馬俑似的？」

「拿去。」唐易直接遞給了文佳，「配個把件繩和珠子，值得一玩和-圖-書兒！」

「這個其實還可以，不少是省內或者中原省、晉省的農民帶著東西來，有人懂，有人不懂。而且來源不一，比如家傳的，或者翻修老房子發現的，還有是在附近村子挨家挨戶收來的。所以撿漏的機會是有的。當然了，現在也有不少專業的販子，拿著一堆贗品來渾水摸魚。」支雄介紹道。

唐易剛才已經看明白了，攤主對中年漢子就是這口價兒，一點兒都不讓，中年漢子走了他也不讓。

「對啊，這就是秦代的玉人。就是玉質有些粗糙，而且個兒偏小。這個攤主手裡的東西都是硬貨，價兒不高，正好趕上了！」唐易解釋道，「雖說不算是什麼大漏兒，但是肯定是賺便宜了！」

「這個稍微晚點兒，不是凌晨，一般早晨五點，不過，現在這時節，五點天也不亮，也得用手電筒。」

唐易帶頭夾菜，四人便先都吃了點兒。

關鍵是，這個墨玉舞人是唐末的東西，雖然工藝不算精，但和圖書更顯古拙，年份也在那兒，兩千不算虧。唐易便直接把兩小捆票子給了攤主，拿過了三件玉件。

大致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能合意的東西。

最有意思的是，這一對玉人頭上都有一對髮髻，都是「歪」的，都在右側。

「好！早就看出老爺子是個痛快人！這東西，那就放店裡賣了。所得之利不算店裡的，當時老爺子為新店開張吸引眼球了！」唐易舉杯，「我們提前為新店開張祝賀，一起共襄盛舉吧！」

也不知道老人到底帶了多少東西，反正賣給唐易這三件之後，他似乎就賣光了，收拾東西接著就走人了。

走了一會兒，唐易暫時沒發現上眼的東西，文佳卻好似突然想起似的，「怪了啊，你說秦國乃至秦朝，漢人的髮髻應該都是在頭頂正中，但是不管兵馬俑里的一部分武士俑，還是你買這對玉人，怎麼頭上髮髻會歪向右側呢？」

「以前，這裏每周三和周日趕早，都有鬼市。現在，周三的鬼市基本m.hetubook.com.com沒了，周日的人氣還可以，正好明天周日，不妨明天來看看！」支雄介紹道。

這件事兒定了之後，支雄和他們的關係又近了一步，唐易便又問了問其他古玩市場的情況，支雄對此很是了解，詳細介紹了一下，長安的古玩市場除了這兩個古玩城，還有幾個，其中當以八仙宮最出名。

文佳點頭，「那個墨玉舞人雖然雕得不精，但是韻味感不錯，給我玩玩吧！」

「共襄盛舉？」文佳大笑，「你用詞兒真是不嫌大啊！想要反清復明是怎麼著？」

不過，見唐易這麼開心，文佳也很高興，自從林娉婷的事情一來，很少見唐易這麼高興了！

市場倒是不大，整個市場就是一處兩層的建築，一共幾十家店面，下面走廊之中，用來擺放地攤。

「哦？這裏也有鬼市？大體是個什麼情況？」唐易問道。

這個時候，市場里的人已經很少了，尤其是地攤，大部分已經撤走，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攤子。而店面呢，和朱雀m.ｈｅｔuｂooｋ•com•ｃｏm路古玩城不太一樣，多是小而全，一家小店，幾乎什麼都有。

這是兩件青玉件，大約有豎著劈開半個煙盒那麼大。開始，被一個中年漢子從攤主手裡接過，拿著手電筒照著看了半天，唐易正是在他照著看的時候跟著看的。但是，中年漢子和攤主低聲談價之後，又遞還給了攤主，像是價兒沒談妥。

結果，攤主拿出了一件墨玉件，也是個玉人，不過身姿飄動，是個玉舞人。

小，卻精緻，氣息濃郁，這是唐易對八仙宮古玩市場的第一印象。

唐易點點頭，「一般幾點開市？」

第二天一早，四人又來到了八仙宮古玩市場，果然，人氣還是挺足的，走廊中間，布滿了不少攤子，人聲低沉而嘈雜，手電筒光芒閃動，比昨天在古玩城逛的地攤要熱鬧。

飯後，眾人便去了八仙宮古玩市場。下午，市場里已經不那麼熱鬧了，全當閑逛。

唐易吸了一口煙，「老爺子，這事兒本來就有些冒昧，您想說什麼也別忌諱。來來，邊吃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