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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吃。」

「那為啥不叫白條線啊？」

聞言，周嘉星旁邊那位矮個警察頓時神色微凝。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小型錄音器並打開，然後摸出一個小筆記本和一支筆，沉凝的看著程雲道：「一個身高一米九的黑種人，他來你這裡是想要住宿？」

「沒……沒什麼。」殷女俠指著對面的綠燈，「現在變成綠色的了，可以走了吧？」

「就是他，和監控中穿的一樣的衣服。」周嘉星指著屏幕說，然後按下了快進，「果然，出門往左邊走了。」

程煙又淡淡的看了眼殷女俠，皺了皺眉，隨即她覺得殷女俠拉著程雲出去跑步也對程雲的身體好，便沒說什麼。

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

「嗯，顯而易見。」程雲道。

「什麼線？」

「還有什麼有關他的信息可以提供給我們的嗎？」矮個警察繼續問道。

程煙就坐在前台沙發上看書，同時小聲的和俞點不知道聊著什麼。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她在問或者說，俞點小聲的應和。

「什麼線？」

殷女俠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他最後幹嘛看我一眼？是我的樣子讓他起了疑心嗎？」

「哦。」周嘉星點頭，這個問題不值得他過多糾結，「那他去了哪？」

「你記得？」

「晚上跑步好點，對身體好，涼快。」程煙點頭，「到時候我和你一起。」

「可以。」

「沒了。」程雲看向殷女俠。

「……」

「是……是紅色吧！」

「那邊野旅館很多。」程雲說，「不過他如果真犯了什麼事的話，現在估計早就跑得沒影了，畢竟今天都已經二號了。」

「應該吧。」

程雲愕然發現，殷女俠……竟和這群小孩子差不多高。

程雲點頭：「嗯。」

「程雲你明天開始hetubook.com.com就值白班了吧？」

「……」

「本能，本能反應。」殷女俠謙虛的擺了擺手，「習慣了下意識留意這些。」

「這個也不一定，總之我們多線發展，爭取不放過一點機會，早點找到他早點完事。」周嘉星說著嘆了口氣，又問，「關於他，你們還知道什麼特徵嗎？」

……

「……」

「不知道。」程雲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總之你可當心點吧。」

「來了。」程雲說。

但他很快便低下頭，沒有多事，默默的將殷女俠的話記了下來，然後打了個不確定的標記，準備向屍檢那邊確認一下。

「……」周嘉星沉默下來，這個回答簡直和沒有一樣。

「然後他離開了？」這名警察的問話有些死板，彷彿他早已習慣了某種程序。

「她是我店裡的保潔員，那天她也在場。」程雲說著又看向殷女俠，對殷女俠的智商有點懷疑，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往左邊走了？」

考慮到殷女俠強大的運動能力，程雲覺得非常有必要給她買雙質量好的運動鞋。否則一般的鞋讓她平常穿著走走路還行，真要跑起來怕是很快就會壞掉。與其如此，不如開始就多花幾百塊錢，省得日後麻煩。

這時忽然從樓上傳來一道聲音：「他往左邊走了。」

「我……我給忘了。」女俠低下頭。

「他們怎麼沒拿那種嘭嘭嘭的槍啊？」

程雲也愣了下：「這你都知道？」

「嗯？」程煙雙目頓時一凝。

「女中豪傑！」程雲說著，便推開門出去了。

「沒問題。」程雲拱手，「勞煩殷老師多費心了。」

這時周嘉星忽然皺著眉頭說：「據我了解，這旁邊大學里有不少留學生，而這周圍具有涉外資格的和_圖_書酒店也就那麼幾家。按理說平常賓館都不會那麼嚴格的遵守規矩，遇上留學生來開房也大多記錄一下了事……所以我希望你能對我們說實話。我們是刑警，就算你違了規也不歸我們管，我們也懶得管。」

一直練到五點過程雲才從樓頂下去。吃了晚飯他開始值班，順便也在微信公眾號上添點內容。雖然現在公眾號還沒幾個人關注。

「不不不，我吃了早餐，你沒吃呢。」

「看見了。」殷女俠小雞啄米的點頭。

「唉，走吧走吧。」

「咳咳，我們現在正在很嚴肅的向你們了解情況，也請你們嚴肅一點。」周嘉星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剛剛才從樓上走下來的殷女俠，又向程雲問道，「可以調一下監控錄像吧？」

矮個警察眼神更加怪異了。

「應該是醬肉吧，你嘗嘗？」

「沒沒沒。」程雲連忙否認。

「點心？什麼點心？」殷女俠眼睛一亮。

「來這好幾年了？簽證過期都沒人將他遣返回去么？」

「白色橫條的線。」女俠咽了口口水，她又想起了醬肉餡的包子，一口咬下去軟軟的皮裏面全是肉，還有油！

「我看見了啊！」

「然後你讓他入住了？」

幾個背著書包穿著校服的不知是小學生還是初中生的小孩子與他們一起等紅綠燈，一起過馬路。一路上聽見他們的對話，幾個小孩子都不由偷偷看了眼殷女俠，又被她臉上的刀疤給嚇了一跳。

「要走這個……這個橫條線。」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程雲回想了下，往右邊轉去：「我記得這邊有個商場，裏面貌似有亞瑟士的專櫃，程煙的鞋子就是在那買的。」

「是的。」程雲老老實實的點頭。

眾人轉頭，只見殷女俠穿著短褲和拖鞋一步步的走了下來，腿和_圖_書和腳丫子都白生生的。

「嗯？」周嘉星一愣，看向程雲，「這位姑娘是？」

「他來這已經好幾年了。」

「誰沒事揣槍在身上啊，警察也不能亂開槍啊！」程雲有些無語，拿起冷包子啃起來。

頃刻后，程雲站在馬路邊上，指著對面的紅綠燈，低頭看向殷女俠：「看見那個燈了嗎？」

「不走。」

「什麼線？」

「我知道。」程雲點頭，「不過我這剛開業，不想冒險。而且最近暑假到了，生意也挺好的，不差這一個房間。」

「沒錯，那名黑人簽證早就過期了，而且他犯了……很嚴重的事，我們很需要你的配合。」矮個警官抬頭瞄了眼前台的監控攝像頭，似乎在提醒著程雲什麼。

「什麼顏色。」

「這哪使得！」殷女俠連忙擺手拒絕，同時耿直的道，「而且你哪學到了我的武藝，盡瞎扯！」

「左邊是哪邊？」

「那就不打擾了。」陳姓警察最後皺著眉看了眼殷女俠，便收起東西風風火火的走了。

殷女俠彷彿一個世外高人，站在護欄邊緣眺望遠處，直到聽見程雲的腳步聲，她才回頭：「你來了？」

「嗯，答對了！」程雲對殷女俠點點頭，又問，「而且走的時候要怎麼走？」

「斑馬線！」程雲嘆了口氣，「就這麼簡單一個詞都教你三次了。」

「那如果你想起什麼，隨時可以與我們聯繫，如果再次發現他的行蹤的話，也請及時撥打報警電話。」矮個警察與程雲握了握手，「我姓陳。」

「馬上吃中午飯了，沒關係。」

「沒有。」程雲搖了搖頭，答道，「我這兒沒有涉外資格。」

「為啥要叫斑馬線啊？」

「這邊……誒站長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連左右都分不清了是么？」

「綠色走。」

「是啊，他和圖書們叫警察。」

「紅色走不走？」

「當然。」殷女俠有些莫名其妙，「那人黑得跟個碳一樣，能不記得嘛！」

「這樣啊。」程雲點頭，聽說GD那邊滯留中國的黑人更多，政府也是沒辦法。

「好啊！有個人一起跑當然比我一個人跑著舒服！」程雲露出笑容，不過他猶豫了下，又說，「只是我跑步的地方不確定，有可能是益大運動場，有可能是河邊，也可能是郊區公路，之後還可能去辦健身卡。而且你跑步的速度肯定比不上我，在體能上面女生天生就很難和男生比的。」

「我也沒了。」殷女俠自覺搖了搖頭。

下午，樓頂天台，依舊一片荒涼。

「斑馬就是一種有白色條紋的馬啊！」

「不吃。」殷女俠堅決說道，又瞟了他一眼，弱弱問，「什麼味道的啊？」

本來殷女俠就算臉上有道刀疤也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畢竟她一米五五的蘿莉身材實在太具欺騙性了。而且她臉型五官也生得嫵媚，如果沒有刻意散出戾氣的話，完全就只是個面部有瑕疵的鄰家小姑娘。但現在矮個警察卻憑著行業直覺似乎嗅到了什麼不對……

「那我就吃一個。」殷女俠咽了口口水，緊盯著他手中剩下的那個包子。

「去了哪……」程雲皺眉仔細想了想，「應該是去找別的住宿了，畢竟下那麼大雨。」

「嗯？」那名矮個警察頓時看向殷女俠，微微眯起了眼睛。

「斑馬線不更好聽？」

「醬肉餡更好聽。」

「哼！」周嘉星輕嗤一聲，「滯留中國的黑人多了去了，每次遣返不是找不到人就是給我們耍滑頭，強制性遣返的話他們又要聚眾鬧事。多次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啃兩口，他覺得有些怪，往旁邊一瞅，卻發現殷女俠正獃獃的盯著他hetubook.com.com。這位女俠在和他目光接觸后馬上便扭過了頭。

「切！」程煙嗤笑一聲，「不要小瞧我，我長跑冠軍的獎狀還在家裡呢。而且正好我也想多練練，明年去跑馬拉松。」

程雲很詫異的盯著她：「你要吃嗎？」

見程雲穿著跑步的緊身衣褲和殷女俠一起從樓上下來，她稍微怔了怔，才問道：「又要出去跑步了么？」

次日，吃過中午飯後，程雲睡了個午覺，殷女俠便拉著他出去練體能了。

「什麼顏色走？」

這時殷女俠猶豫了下，冷不丁又插了一句：「那個碳人脖子上和手肘都有傷，看痕迹應該是被指甲抓出來的，只是很淺，不仔細看看不見。」

「今天天氣還不錯，沒前兩天熱。」程雲感受到吹來的微風，抬頭看了看有些陰的天空，又低頭看了眼殷女俠腳上穿的平底涼鞋，「走！我去給你買雙運動鞋，就當我向你學武藝的拜師禮物了！雖然也沒拜師。」

「怪我咯。」殷女俠小聲嘟囔道，「有白色條紋就叫斑馬線，那紅燈怎麼不叫猴屁股燈……」

「到時候改晚上跑步？」

「確定？」

「好的，陳警官。」程雲說。

俞點馬上抱著筆記本起身讓位，幾人圍在前台，程雲很快調出了監控錄像。

「額……也行吧。」

「哦哦，我錯了。」殷女俠說著，又問道，「那兩個就是你們這個世界的官差吧？和昨天……電視里的人穿差不多的衣服。」

「沒什麼了吧。」程雲皺著眉頭，「對了，他中文說得還不錯，和人交流沒有障礙。」

「那就開始吧。」殷女俠頓時一甩手，神色隨之嚴肅起來，「今天還是教你出拳，一半時間訓練你出拳的方式，另一半教你出拳的角度。未來起碼一個月都會是這樣。」

殷女俠自是跟在他後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