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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補充了句：「而且你有沒有發現，現在的女生好像比以前多了。」

「晚上本來就短。」關岳說。

「算是吧。」李懷安點點頭說，「有個業績奇差的分公司在那邊。」

「沒錯。」程雲也附和道。

程雲搖頭笑了笑，不和他爭，又看向關岳，問道：「這次辭職之後，你打算又在哪找工作？」

程雲點了杯檸檬汁，關岳和李懷安都喝的奶茶。再加上外面買的瓜子和烤腸，守著外面照在街道上的陽光逐漸由明亮變得金紅，邊聊邊吃，讓時間悠悠流走，簡直美滋滋。

沒多久，他們便走到了球場，燈光將球場照得格外分明，只是有些空曠，往常這裏面本該有很多揮汗如雨的學生的。

「什麼樣的生活？身體被掏空？」李懷安愣道，又說，「吃匯仁腎寶片啊！把丟失的腎補起來！」

「大哥！」程雲實在是無奈，「因為白天太熱了，自然晚上都出來逛了！」

關岳正想點頭說好，李懷安便道：「不去，來之前你妹妹可是警告過我的，不許我們帶你去喝酒，讓我必須早點把你帶回去。」

「得了便宜還賣乖！」關岳評價道。

「還能幹什麼！」李懷安接過了話，說道，「你前女友昨天晚上就給我說了，說她今天下午就要走，所以不許我們把你叫出去，她好讓你送她去機場，感受一下離彆氣氛！」

「在這。」程雲將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說，「賣鍋盔的大嬸下班了，只有豬腳，我帶了四份，一人一份，自己來拿。htｔｐs://ｗww•ｈetubook•com.ｃｏm」

之前吃完那麼大一碗面，他們仨都挺飽的，喝水也就喝得格外慢。再加上聊天，當他們從這家小店走出來時天已經很暗了，校園內的路燈已經全部打開，在路燈下行走的人雖然少，但儘是正值最好青春年華又穿著清涼的小師妹們，一雙雙白膩的大腿彷彿在反光，吸引著少數男同學的目光。

程煙抬頭看了程雲一眼，說：「我的豬腳和鍋盔呢？」

「寫bug的！」程雲秒回。

「嗯，底層開發。」

「那你們白天幹什麼去了？」程雲問。

「去你的！」關岳順手給了程雲一拳，打完之後，他又愣了下，捏了捏程雲的胳膊，又稍微加大了點力氣捶了一下，說，「誒你這身板好像比你大二的時候還結實啊！怎麼搞的，我這麼壯的人畢業一年都感覺快要廢了，你這身體怎麼可能好像反倒還比大四大三的時候更好了？」

李懷安則是累得話都不想說，卻覺得十分過癮。

一家名為避風塘的連鎖飲料店。

「還是在錦官唄，周邊的城市裡也就數錦官的軟體、互聯網行業發展得好一點了。」關岳說，「在高新區那邊，我辭職前就找好了，下個月初就上班，給自己在中間留了段空白，好出去玩一圈！結果特么累得要死，還曬得黢黑！」

「我到現在還騎著大二買的二手電筒動車……」

三人遂走了過去。

程雲搖搖頭，對這兩貨十分無語。

「千真萬確！」李和-圖-書懷安就差沒發誓了，「你是沒看見你妹妹當時那表情，就像我是某個狐朋狗友來找你出去瓢娼的一樣！還警告我，說讓我不許帶你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我當然要聽你監護人的了！」

「那邊有一群人在打，咱們過去參一場。」李懷安嚼著棒棒糖道。

轉眼的功夫，她便下來了，端起僅剩的那一碗，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好香啊！」

「我回來了！」程雲說。

「羡慕。」關岳也道。

「別提了，你們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程雲搖搖頭。

李懷安忽然問道：「底層開發是幹什麼的？」

大概兩小時后，打籃球的學生也離開了，帶走了球，程雲三人只得坐在球場邊的座椅上，擦著汗水。

李懷安感嘆道：「現在的小師妹越來越會打扮了，哪像我們剛上大一的時候，班上的女生一眼望過去，妝都不化，全都以為自己素麵朝天就是出水芙蓉似的！」

「日！」程雲無語。

「……這妮子還有這麼逗的時候呢？」程雲扯了扯嘴角，繼續說，「她說不準就不準啊？你怎麼這麼慫！」

「我？」程雲不由笑了，「我這小打小鬧你也不肯放過！整個賓館總共就值那麼點錢，還是我爸媽死了留給我的，你才是貨真價實的富二代。」

「日！」關岳吐了句髒話，「現在身體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想當初打全場兩個小時跟玩似的，現在打一會半場就氣喘吁吁了。」

「啪！」殷女俠頓時按下了暫停，眼睛卻還盯著和-圖-書電腦屏幕，悄悄豎起了耳朵。

「愛信不信。」程雲道，「打完球咱們去找個燒烤攤，喝兩瓶啤酒唄！」

「……」

「那是什麼？」

「行啊！接手自家生意了！」程雲咧嘴一笑，「以後要是看見我在路邊乞討記得扔百元大鈔。」

「而且那什麼屁破車，買之前我心癢得很，好不容易趁著二十歲生日要到手了，卻壓根不想開！坐著又累，不踩油門還不走，倒個車能把你累死，開出去一百公里不喊腰疼我算你贏！」

「而且現在可是暑假，留校的不是考研的就是打暑假工的，在我們學校，這些人群裏面，女生的人數都比男生多。」

李懷安一邊啃著烤腸一邊偷偷的打量著這家店中僅有的兩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同時對程雲他們說：「這段時間我都會一直待在錦官，之後可能會去燕京，不知道要在那邊待多久才會回來。」

程雲一愣：「有這回事？」

「你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嗎？哪有幾個男生出來逛街的？開黑都嫌晚上斷電太早！」程雲無語，「你好歹讀了四年大學，你每天晚上有沒有空出來逛街心裏沒點逼數嗎？」

關岳附和：「說得極是！」

可扭頭看一眼程雲，他卻感受到了濃濃的不公平——這傢伙雖然也正用紙擦著汗，但卻臉不紅心不跳，像是什麼也沒幹似的！而且在打球的過程中，他比以前還能跑、還能跳，雖然投球準頭差了點，可這體力也是逆天了。

「極是個屁，別理他，咱們繼續看咱們的！」李懷安說，「他和-圖-書倒是談過一個那麼漂亮的女朋友，家裡還有個小女神妹妹，眼光自然刁得很。而你我找遍朋友圈都找不出幾個漂亮妹子，只能在內涵段子上看看老哥們發的小視頻過日子，比不了比不了。」

「每天跑步十多公里，最近這幾天光衝刺都得沖幾公里，還得做幾百個引體向上，俯卧撐不計其數，你們要是能這樣我保證你們的身體也好得不行！」程雲想起這段黑暗的日子都覺得內心發怵，「真的是每天都感覺身體被掏空！」

殷女俠聞言像是聽到了聖旨，瞬間將目光從屏幕上收回，起身走到茶几邊，先翻出一碗遞給程煙，然後才咧嘴一笑：「謝謝站長。」

「是啊。」關岳也點頭，「我們有什麼辦法？還不是只有晚上再約你！」

「可別酸我了！」李懷安面露無語，「我就去那邊當個業務員而已，工資雖然比錦官高點，可是帝都的消費……主要是房租，你們知道的！我是真不想去，可特么不去還不行，七大姑八大姨輪流上來批判，什麼你又沒上進心咯，又沒出息咯，還怕吃苦咯，吧啦吧啦，煩都煩死你！」

程雲聽了，有些不樂意了：「你們自己作的怪得了誰！一個一米八八的漢子，籃球又打得好，卻成天沉迷於什麼戒色吧內涵段子，不然大學期間怎麼可能找不到女朋友！還有一個富二代，老爸給買了一輛蘭博基尼，不用來泡妹子，不用來去酒吧，非要拿去租給人家當婚車！嘖嘖……」

李懷安翻了個白眼，又指了指程雲，對關岳說：「你還在這酸和圖書我呢，你旁邊就是個貨真價實的老闆，你不酸他！」

「好！」

「還是干你的本專業？」

「去燕京幹什麼？」程雲問，「你家在那邊有公司？」

「吹！」關岳平靜的吐出一個字，幾百個俯卧撐他還勉強能信，幾百個引體向上那都屬於極限健身的範疇了。

「好嘞！」殷女俠連忙拿了兩碗，一溜煙就往樓上跑去。

「差不多十點過了，過得好快。」這時程雲摸出手機看了看，「程煙平常都睡得挺早的，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還有兩份，去給俞點和法爺端一份過去。」程雲說，「不能吃獨食。」

關岳笑呵呵道：「你還比我好點，至少你身邊妹子還挺多的，全班一眼望過去還有那麼多素顏，我一眼望過去只有一群摳腳大漢。」

當程雲提著一個大口袋回到賓館時，程煙正坐在前台看著書，而殷女俠乖巧的縮在她身邊的椅子上，耳朵上戴著耳機，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腦屏幕。

關岳也笑了兩聲，說：「女朋友哪有網上的東西好玩，老哥們又能開玩笑又會嚶嚶嚶，哪需要什麼女朋友！」

「你懂個啥，我租出去一天幾千塊，夠我幾個月的生活費了！」李懷安臉有些黑，提起這個他就來氣，「我爹給我買了車，可特么不給我加油啊，每個月一千塊的生活費能幹啥，一個學期下來開了兩次都讓我心疼不已呢，還特么用來泡妹子！笑話！」

「……」程雲越發的無語了，「走了，回去了！」

「說得極是。」關岳說。

「那為什麼男生不出來？」關岳一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