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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手機也用了好幾年了吧，我記得還是你高一的時候買的，也是時候該換一個了。」程雲緊緊皺著眉頭，不斷為即將入學的程煙操著心。

「哇嗚~」

旁邊的殷女俠聞言，立馬瞪大眼睛：「這麼貴啊！」

程雲也算是年紀輕輕就體會到了做家長的不容易，尤其家裡的還是一個需要「富養」的女生。

「我也要做這個註冊，既然你有經驗，就交給你了！」程煙說著麻溜的從屁股兜里摸出了身份證、准考證和銀行卡之類的東西，說，「需要用到的信息都在這了。」

程雲拿起程煙的身份證，瞥了眼上面的照片——程煙臉型非常好看，這導致她即使證件照也十分清秀耐看，一看就是大美女。

「咳咳。」程雲清了清嗓子，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於是道，「你自己盤算一下，開校還要買哪些東西，比如被子、席子、宿舍用的榻榻米和洗漱用品之類的，我到時候帶你去超市買。」

殷女俠依舊滿臉好奇的盯著屏幕，看著那些圖片和字，程雲點一下它就會移動變化，這讓她感到十分神奇，同時也感到十分難以理解。

「很簡單啊！」殷女俠說著又想騎上去，但被程雲拉住了，她便只得放棄為程雲親身演示的想法，轉而講解道，「就是它往左邊倒的話，我就往右邊偏一點點，它往右邊倒我就往左邊偏一點點，喏，一直這樣它就不會倒了！」

「……」程雲竭力保持著平靜。

「開學之後肯定要買電腦吧。」程雲和圖書對程煙說，「你要想台怎樣的電腦？」

「那你準備用電腦來做什麼呢？」程雲問道。

程雲忍受著旁邊行人的怪異目光，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連忙跟上提著小黃車的殷女俠。

「那個，我先把話說在前頭啊，你就算學會了怎麼騎也不能騎著到處跑知道嗎！我們這個世界是有交通規則的，我要先教會你怎樣遵守交通規則。」程雲說道，「總而言之，只有等我批准你可以騎出去了，你才可以出去，否則的話只能讓我或者我指定的人帶你出去。」

「那不是！」殷女俠輕哼一聲。

程雲依舊面無表情，許久，他才嘆了口氣，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中午吃過午飯，程雲坐在櫃檯內玩著一款塔防遊戲，而殷女俠坐他旁邊津津有味的看著。

沒多久，程雲便為她完成了註冊，接著拿起那張建行卡，說道：「你們這屆的學費是到校再交還是提前交啊？」

程煙和俞點一起把碗洗了，在桌面上扯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對程雲說：「程雲，你那會兒報名的時候是不是要在網上完成一個什麼註冊的？」

殷女俠正騎著小黃車繞著天台中心的花壇轉圈，臉上滿是好玩的表情，一邊騎還一邊喊：「這也太神奇，太好玩了吧！」

「學費多少來著？」

「嗯。」

「明白！」殷女俠依舊不斷轉著圈，「我來的第一天就說好了嘛，我去哪都要經過站長大人的同意，我都記著呢！」

「可以給殷丹用嘛！」程雲瞥了眼hetubook.com.com旁邊獃獃聽他們談話的殷丹，「反正她也用不了什麼功能，能打打弱智小遊戲、開個小黃車就夠了，萬一她走丟了還可以聯繫到她！」

「話雖如此，可是你就沒點自己的意見嗎？」程雲十分尷尬，這時候這妮子記起他是她的監護人了，「你就沒有自己想買的東西嗎？」

「……」程雲怎麼覺得反倒是自己在求著給這妮子買手機來著！以前自己想買個新手機還得看兩位教授的臉色，到了程煙怎麼反過來了？難道不應該是程煙一臉討好的找到他，又捏肩又揉腿還喊著自己哥哥央求半天，自己才勉為其難的決定撥款給她買新手機嗎？

「……唉。」程雲嘆了口氣，十分無奈，「還是我來為你操心吧。」

「哦，那還來得及，就提前交吧，直接扣費，懶得到時候麻煩。」程雲說道，又問，「你這張卡激活綁定了吧？」

程雲只得按下暫停，退回到桌面，打開瀏覽器，熟稔的輸入學校官網網址：「我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一樣的，新生群里應該有指導吧，你轉發給我看看。」

「……」程雲深感無奈，「當然算我的！你個守財奴……」

程煙依舊皺著眉：「可是就算再便宜也是一種浪費啊，這個手機又沒有壞！」

「……」

「咦……轉個彎！加速！嗚~」

「沒問題！」殷女俠說著，單手抓起小黃車便說，「走吧，站長。」

「四千多，加住宿費和雜七雜八的費用一起，不到六千。」

www.hetubook.com.com「不方便透露。」程雲一本正經，擺手道。

「手機就不用了！還沒壞呢！」程煙摸出了她的OP牌非旗艦型智商測驗機，給程雲展示了下。她最討厭多花錢，其中第一討厭的是花自己的錢，其次討厭的就是花程雲的錢。而這款手機她用了幾年了，外觀還依舊保持全新，連一條明顯的划痕都沒有，看起來很漂亮，儘管已經卡得不行，但她每天用手機的頻率也很低，對她而言這款手機完全沒到「退役」的程度。

「額，好吧好吧。」程雲擺擺手，「別在大街上學了，到樓頂上我再教你，反正我估計你幾分鐘就能學會！但是你要自己把車抗上去，學完之後必須扛下來放回馬路邊上！」

「我還未成年。」程煙淡淡道，「既然你是我的監護人，當然要你給我操心。」

給她轉完賬之後，程雲又坐在座位上面露思索之色，屏幕上顯示著遊戲界面，但卻是暫停著的。

「隨便！」程煙說。

兩分鐘后，樓頂——

程雲面無表情的盯著殷女俠。

「誰說沒壞就不換了。」程雲說道，「以前高中不常用手機無所謂，現在上大學了，還是得買一個全新的！何況現在手機也便宜！」

程煙說：「已經很便宜了。」

「好嘞！」

程煙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很有經驗嗎？」

「那就好。」程煙表情恢復淡定。

「所以你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事實是殷女俠花了不到一分鐘，準確的說是程雲剛剛給她講清楚該怎麼騎，和_圖_書她坐上去就能騎著車轉圈了！雖然還有點笨拙，但這個水平騎出去遛彎是沒問題的……

「嗯……」程雲陷入思考，他深深感覺到了女兒的難養，「按照我的經驗，如果你不玩的遊戲的話，女生對電腦最大的要求就在於兩點，顏值和耐操。簡而言之，只要不用壞，越漂亮越好！」

「……」

「好像是！」程雲皺眉想了下，「有一個新生入學註冊，怎麼了？」

待他們的身影逐漸遠去，程雲才看向殷女俠，嘆了口氣，還是什麼也沒說——這點小事，就算拿到電視上去播放，想必也沒人會深究殷女俠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殷女俠眼睛瞪得更大了：「哇！」

程雲笑了笑，打開自己手機的建行客戶端，說道：「開學第一個月要買挺多東西的，各種聚餐啊不少，花費大些，加上你的生活費，給你打一萬好了。」

「站長，你看，好神奇啊，我用一隻手也能騎誒！」殷女俠滿臉喜色的看著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誒，不用手居然也能騎！」

「……你要自食其力。」

程煙思索片刻，覺得也有道理，便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麼急著想花錢的話，那就買吧！」

「我在動啊！」

「嗯，真聰明！」

「平常應該都用不著，乾脆別買了。」程煙覺得這又是一筆大開支，能省則省。

「這樣啊！」女生依然按捺不住好奇的走近小黃車，睜著一對大眼睛看過去看過來，但她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之處，最終只能作罷。

「那你就在樓上玩一和-圖-書會兒吧，記得早點下去幹活！」程雲說著收回目光，不忍再看，「我就先下去做早飯了。」

「那給你買個大磚頭？」

「都可以。」

「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肯定用得著。」程雲搖頭，「大學里不光是計算機專業的學生才需要電腦，每個專業的學生都需要用到電腦，比如老師給你布置作業，做PPT、Word等等。並且你就算給一卡通充錢都得在網上充，還要用內網，你總不可能每次都借別人的電腦來做吧。」

「……」

「我？」程煙也犯了難，「無所謂啊，我對電腦了解又不多。」

「可我明明看見你坐在上面沒動啊。」

「九月後。」

「站長我騎過來啦！」

程煙卻皺起了眉，遲疑了下，說道：「等等，這個錢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我？」程煙輕微聳了聳肩，「我無所謂啊，你不給我買的話，我到時候隨便買點生活必需品就足夠了。」

「你們是在練習魔術嗎？怎麼做到的？」那對情侶中的女生驚訝的問道。

「提前交是什麼時候扣費啊？」

殷女俠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是，只用我兩個月的工錢……」

「那你說了算吧！」程煙懶得操心。

「好！」

「還是買個輕薄的吧，好看，也方便！我到時候看看，如果性能要求降低一點的話，續航能力還可以提高一點。」

「怪物，怪物……」程雲呢喃著，時隔多年他再次感受到了來自人種差異的無力，而他上次感受到這種無力還是初中在電影中看見黑叔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