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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說的。」程雲有些無語，「就像以前我沒給你做過好吃的似的。」

收拾完，他還得把鯽魚拿來腌一下，這樣炸出來才會更入味。

一般他們做菜都這樣，程雲切個樣本，殷女俠立馬便會將剩下的切得和他切得幾乎一模一樣。這無形中給程雲造成了極大地壓力。

「那這個大魚呢？」

「有什麼區別嗎？」

「唉。」程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思考著要用一種怎樣的方法才能告訴它各種它可能以前從未接觸過的概念。

「嗯，你說這鯽魚用來油炸還是用來熬湯好啊？」程雲問道。

她走了進來，瞥了眼灶台上各種籃子盤子裝著的已經切好的食材，不由抿了抿嘴：「真豐盛！」

「等等。」

「好吧。」程雲說著，「既然你來了，我們就開始弄吧。」

程雲掃了眼桌子上的菜，便開始發號施令：「這個牛肉拿一半切成絲，不要太細了，筷子頭那麼粗就行了。仔姜和青椒紅椒也切成絲，這個和圖書稍微切細一點，做一個仔姜牛肉絲。剩下一半切片，就是平常那種肉片，再把菜擇了切好，給你做個經典的水煮牛肉。」

「笨！」

「肯定不在啊！」程雲莫名其妙道，「你以為他們昨晚睡的我這嗎？」

……

「嘿嘿……」

「哦。」殷女俠目光有些好奇，一直盯著那隻小東西，直盯著它將頭微微一縮，又鑽進了毛毯下。

「你切一個給我看唄。」殷女俠拿著菜刀弔兒郎當，感覺回到了自己的江湖。

只見她雙手插兜，倚在門框上打量著他們倆，眼睛微微眯起。

忽然，殷女俠扭頭小聲對程雲說：「程煙來了。」

「鯽魚油炸也挺好吃，以前我小時候在農村，經常去大田抓鯽魚，拿回來就油炸。鯽魚熬湯也是一絕，非常鮮美。差別大概就是熬湯用來喝，油炸用來當零食吃。」

「哼哼。」程煙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在小廚房轉了一圈，又走了出去，只說道，「要打下手就叫我ｈｅtｕｂook.ｃom.com。」

「要幫忙嗎？」

「啊抱歉抱歉……」

當殷女俠開始切牛肉，程雲也開始收拾鯽魚和黔魚——賣魚的小販雖然已經為他收拾了一遍，但收拾得比較粗糙，也就是幫買家省點功夫，一般買回魚程雲都要再清理一遍，將小販沒刮到的魚鱗收拾乾淨。

程雲頓時起身打開門，只見殷女俠已經脫掉了手套和口罩，身形筆直的站在門口，不斷越過他往房內張望，還心虛地問道：「昨晚那兩個人在不在？」

程雲已經把油倒下鍋，準備炸小鯽魚了。

「嘶！要用砍菜那把刀！」

「好！」

北極雪地之王一族，雖然生活作風原始了點，領地貧瘠了些，但也是盤玉世界響噹噹的強大種族，更是北極實際上的統治者，可這小東西卻過得如此悲慘，不免令他有些唏噓。

「二樓。」

「嗯，小的炸著更好吃，有一條都稍微大了點，我到時候煎一煎，弄個調料淋上去。」程雲說heｔｕ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有兩條一點點大的，是我給那隻小東西買的。」

越想他越覺得這小東西好可憐。

程雲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愚蠢的問題。

「……」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概十點半，門口傳來沉重的敲門聲。

「那這樣，我問你喜歡吃生的還是熟的。你要是喜歡吃生的，你就伸出左邊的爪子拍一下地板，你要是喜歡吃熟的，你就伸出右邊的爪子拍一下地板，好吧？」程雲說著，同時還手舞足蹈，試圖讓它明白哪邊是左哪邊是右。而那隻小東西兩隻小爪子也跟著他的動作像模像樣的比劃了兩下，眼睛一直盯著他。

程雲連忙道：「別看了，它膽子小，你會嚇著它的！過來幫我切菜！」

縮在牆腳的小東西微微抬起頭來，雙眼愣愣的朝程雲這邊看過來。

「哦。」殷女俠聽話的收回了目光。

「他們開了房間？住的哪？」殷女俠愣道。

嗤啦一聲！

「啥？小東西？」殷女俠眉頭一皺，目光在房間中一掃，頓時便和-圖-書看見了縮在牆腳毛毯上的那隻小東西，「就是它啊！怎麼，它不跟它爸爸在一起嗎？」

他用手放在鍋上空探了探油的溫度，當合適后，便將幾條小的鯽魚一股腦的倒了下來，只留了一條最小的沒有下鍋。

「不，它和我們在一起。」

「炸！」殷女俠毫不猶豫的道。

它忽的吸了吸鼻子。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二樓歸唐姨打掃！」殷女俠鬆了口氣，這才往程雲房間里走去，邊走還邊捋袖子，「聽唐夭夭說你今天買了好多菜，還有我最喜歡吃的魚，我看看……哇果然好多！」

「這個要弄很久的，最後才能出鍋。」程雲斷絕了殷女俠的念想，馬上又給她分配了任務，「你把這兩個雞邊腿砍成小塊小塊的，剩一個雞腿吧，留給你中午吃。」

「嗯……」程雲猶疑了下，「不用了，菜都快切完了，忙得過來。」

程雲頓時轉過頭往門口看去，果然看見穿著白色長款羽絨服的程煙走到了門口。

兩人並排站在一起收拾著和*圖*書菜，倒也是挺溫馨的一個畫面。

「怕是因為你小姨子每個周末過來，你才做這麼好的吧！」

殷女俠拿著一柄菜刀如臂指使，很快便將手頭上的工作做完了，又眼巴巴的盯著那袋鯽魚，說：「啥時候炸小鯽魚啊。」

「你只有每個周末才回來，當然要給你好好補補啊！」程雲隨口說道。

「誒……」殷女俠微微一呆，「我不知道。」

但缺點就是殷女俠腦子不好使，經常今天給她說得清清楚楚，明天做同樣的菜她還是會忘記該怎麼切。

程煙頭髮十分柔順，就這麼披在背上，顯然剛洗過，同時她穿得也挺暖和，和今早出去晨練時的運動裝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哦！」殷女俠湊過去看了看袋子里裝的鯽魚，「這個小魚就叫鯽魚嗎？」

他覺得這隻小東西應該是聽懂了他的話的，只是它可能對生熟並沒有概念——儘管這有些荒謬，但這是程雲唯一能做出的合理猜測了。並且他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最終它依然沒有比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