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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女俠很快收回目光，有些無趣的嘟囔著：「我還以為他們在看什麼呢，看得津津有味，結果是一隻鷹。一隻鷹有什麼好看的，你們地球人沒見過鷹嗎？還沒有飛機好看呢！」

「噢！」

天空中的鷹忽然一聲尖嘯，與此同時一道有些尖利的聲音在他旁邊響起：「當不起閣下的敬稱，至於閣下所說的事嘛……我認為我並未離開賓館，我只是用一種方式看看這個世界而已。閣下也只說了讓我不能隨意離開賓館，卻沒規定我不能用一個化身飛上天空觀察一下這座城市，順便透透氣。」

殷女俠也立馬警覺起來，渾身汗毛微顫，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天空。

這時程雲已經走到了一個窗口邊上，從兜里掏出身份證和紅寶石開始辦理送檢手續。

「怎麼說？」

「無緣無故的它怎麼會飛到城市裡來，它在這裏又找不到東西吃，也沒有熟悉的環境……」

「站長你也覺得這隻鷹很好看嗎？」殷女俠又抬頭瞟了眼天上，有些不滿的道，「我們該走了。」

女櫃員看到他從兜里掏出一顆這麼大卻光溜溜的紅寶石明顯愣了下，大概是從來沒見過拿這麼大一顆寶石來鑒定卻連一個裝寶石的小盒子都沒有、就這麼裝衣兜里的！

「這隻鷹很奇怪和_圖_書，它出現在這裏太巧了。」

接過寶石，她又有些吃驚。

因為通常鴿血紅寶石都不可能太大，一般最大就是兩克拉，像這麼大已是萬眾矚目，已經無法用重量去衡量它的價值了。

「鑒定珠寶玉石的。」程雲說。

「嗯？」殷女俠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那種感覺。

「不然我剛才在和誰說話？」

「是啊，像是金雕似的！」年輕人說，「莫不是動物園裡的跑出來了？」

「等等。」程雲摸出手機。

時間一點點流逝，程雲打了個呵欠，而女櫃員則逐漸感到有些驚奇。

「……我來這買一個冰箱。」

「唉。」

雖然她不是鑒定師，但在這裏幹了這麼久大概也耳濡目染到了一些東西。這顆紅寶石鮮紅純凈，色彩艷麗，如果是真的的話，應當屬於「鴿血紅」紅寶石。紅寶石中的極品，堪稱寶石之王。而這麼大一顆紅寶石估計有十克拉以上，如果它是純天然真品，便屬於全世界一年也產不了幾顆的極品！

他知道野外生活的鷹絕不可能主動飛到城市裡來，即使飛進城也不可能飛到這裏來。而且錦官周圍都是平原，加上近些年對周邊的開發，恐怕錦官周邊已經沒有山鷹了。

「為m.hetubook.com.com啥？」

程雲坐在椅子上等著，無聊問道：「大概要鑒定多久啊？」

他低頭瞄了眼手機屏幕，將電話掛斷，直接開口說，聲音低沉：「我給你說過，你也曾答應過我，沒有我的同意不能離開賓館！鷹神大人，您似乎背叛了您的諾言啊！」

大概就是愚蠢的地球人非要和她反著來吧！

程雲沉聲答道：「他們中恐怕有挺多人的確沒見過這樣翱翔天際的鷹，我上次見到鷹還是去益西高原旅行的時候。相反，倒是飛機他們經常見到。」

當簽訂了委託合同書後，女櫃員便將寶石送進了樣品管理室，等待檢測員的檢測。

「一隻鷹有什麼奇怪的，我以前經常見到鷹，還有一種在野外會圍一大群上來把人殺死吃掉的鷹，長得可大了，比這個還大。」

可惜這男的還長得挺帥的……

說完，他便不管鷹神了，招呼著殷女俠，腳下用力一蹬：「走了！」

正當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正被注視著，注視著自己的那道目光好似帶著溫度一樣，讓他瞬間就感覺到了。

「可你顯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程雲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而且……而且你還大叫了一聲，是想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么？hｔｔps://m•ｈｅｔubｏoｋ.coｍ•ｃom」

程雲表情越來越凝重了。

「自言自語唄！」殷女俠理所當然地答道。

程雲聞言沉默了下，又掃了眼四周滿帶著好奇目光的行人們，這才說：「早點回去。另外，下次你化為的鷹請小一點，我們這邊沒有這麼大的鷹。」

「站長，我感覺那隻鷹好像在看著我！好奇怪，一隻扁毛畜生怎麼會有這麼強……嘶！」殷女俠話還沒說完，全身忽然緊繃起來，冷汗一陣陣往外冒。

正如邊上那位老人所言，這隻鷹……也實在有些太大了！

程雲卻直直的盯著那隻鷹，表情有些凝重了，很快低下頭環顧四周。

這也意味著……它99.99%的可能是假的。尤其是這位年輕人如此隨意的將它揣在兜里。估計是撿到這麼一顆石頭無聊之下跑來鑒定的吧。這樣的顧客她見多了，做著一夜暴富的夢，一時腦熱跑來給檢測中心送鑒定費而已。

「哦。」殷女俠納悶的點了點頭，又到處掃了眼，沒看見有冰箱啊。

「鷹神。」程雲輕輕吐出一個字，摸出手機開始撥打鷹神房間的座機電話。

「……你還真聰明。」

「那你來這幹嘛？」

「那是鷹嗎？好大！」有從來沒見過鷹的人問道。

程雲看了眼殷女俠，接著抬頭迎向ｈｔtps://www•ｈｅtｕbｏoｋ.ｃoｍ.ｃｏm那道從天而降的目光，發現那隻鷹竟越飛越低，離他們二人也越來越近。

「假的就很快，如果是真的，就會一道流程一道流程的走。最終還要審核，審核完畢后我們會給你出具省級鑒定證書，要核對，要塑封、要拍照、要蓋章和網路同步等等。」女櫃員說道，又笑了下，「但如果你那顆寶石是真的，我們的鑒定證書也不太管用，至少要國家級的鑒定證書才能衡量它的價值。嗯，至少。」

瞧，還有一隻雄鷹張開翅膀在藍天中自由翱翔！它的身姿如此優雅強健，如此從容愜意，好似天生就帶著睥睨天下的氣質，難怪古代草原上那麼多能征善戰的部落都將它奉為神靈。

年輕女櫃員看了眼程雲，默默嘆了口氣，不動聲色的為他辦理起手續來。

「自從搬到城市，好多年都沒見過鷹了啊！以前干農活的時候經常看得見山鷹在天上盤旋，尤其是夏天，可以根據它們盤旋的姿態判斷雷陣雨。像我們那個年代還有山鷹從山裡飛出來抓小雞仔，每次孵了小雞都得看著它們。可聽說現在在農村也不容易看見鷹了。」有位老年人對身邊的年輕人道，說完他又皺了皺眉，繼續用手遮在眼睛上面看向天空，納悶的道，「可這隻傢伙未免有點太大了吧！」

和圖書「閣下這個世界的凡人連一隻自由翱翔在天空的鷹都容忍不了嗎？若是如此，我又何必要容忍這些凡人呢？」

很多人都看見了這隻在城市中幾乎不可能看見的生物，同時在他們的指指點點和議論紛紛之中，逐漸有更多的人看向天空。

「哦哦！」殷女俠連忙跟上他，「站長，頭上這……這位真的是鷹神嗎？」

「哇好大一隻鳥！」

「嘿嘿……」

很快，程雲和殷女俠便到了東門街二號的益州省質量技術監督局珠寶玉石第一檢測中心，益州省的省級官方鑒定機構之一。

拍賣價值最差也有幾千萬。

殷女俠和他一併走進檢測中心富麗堂皇的大廳，看著背景牆上那一長串字愣了愣，在心裏逐字逐句的默念了一遍，然後才疑惑的看向程雲：「站長，這個地方是幹嘛用的？你來這幹嘛？」

這顆紅寶石的大小似乎有些超過她的想象。

對於近幾年污染漸重的錦官來說，今天是冬天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這會兒大廳空空蕩蕩，沒幾個人來，女櫃員見程雲雖然頂著個黑眼圈，但也算一個帥哥，便隨口回道：「一般用不了多久的，這會兒人也不多。不過還是要看你的寶石是真是假。」

程雲點了點頭，坐著等了起來。

藍天，白雲，溫暖和煦的陽光。

多麼愜意舒適的畫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