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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天氣！騎個車凍得手腳冰冷。」程雲一邊抱怨著一邊走上台階，因為雙手都提滿了菜，他只得用肩膀撞開玻璃門，走進前台。

「我不是怕扣工資，我是怕吃了站長很多錢，我心裏會很過意不起的……」殷女俠弱弱的眨巴著眼睛道。

程雲陡然一愣。

「甜的冷稀飯……」程雲模仿著她的語氣重複著，說完又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怎麼找到的？我明明放我房間里的。」

說完，他又看向程煙：「你怎麼給她吃這麼多？」

「你吃不出來嗎？」

「頭暈~」殷女俠點頭，眼巴巴的看著程雲，「還有肚子里不舒服，但主要還是撐……」

「不貴，放心，不會扣你工資的。」

「……你還真是幹什麼都有理。」程雲很無力，一邊提起茶几上的東西一邊說，「快來，幫我提上去！」

「嗯……」殷女俠氣若遊絲的道。

「你不是說頭暈嗎？」

「怎麼了你這是？」程雲盯著殷女俠問道，「我走之前還好好的呀！怎麼現在像是被人下了葯似的？」

和圖書而王者榮耀的對局還在繼續。

「嗯，甜的冷稀飯。」

「我……我看見程煙姑娘在吃……她……她就給我吃了……程煙姑娘真是個講義氣又大方的人。」殷女俠已經有些握不穩手機了，任由手機掉在身上，被她飽滿的胸托著，屏幕竟還對著她的臉，她一低頭就能看得見。

「冷稀飯……」

「一、一半。」迎著他的目光，殷女俠眼神有些躲閃，說道，「我覺得那稀飯還挺好吃的，就多吃了一點……」

「你喝酒了？」程雲皺著眉問道，「你不是說你不喝酒的嗎？」

「嗯？！」

同時程煙也回來了，正和俞點坐在前台。兩人都盯著電腦屏幕，不知道在看什麼。

大概早上十點，程雲騎著一輛摩拜單車晃晃悠悠的回來了。此時他車筐中已裝滿了菜，就連車把上也都掛著一個袋子。

「真沒喝~也沒醉~」殷女俠繼續嘟囔著，「我才不喝酒呢，喝酒影響我的反應力！」

「酒不甜，這個甜，你可別偷跑去喝酒啊！」程雲也不知道m.hetubook.com.com該怎麼和她解釋，「總之米酒的勁頭沒其他酒那麼大，但吃多了還是會很難受。你看你現在都躺著了。」

「別怪我！」程煙依舊是這句話，「我聽她說她剛吃了早餐，我怎麼知道她還能吃這麼多？當我準備提醒她少吃一點的時候，她已經在用勺子扣桶底邊緣那一圈凹縫中的吃了。」

「真的嗎？」殷女俠眼睛睜大，「我……我沒喝過酒啊，原來酒是這種味道啊，這麼甜！！」

「一半？」程雲直盯著她，「半碗？還是總共的一半？還是半桶？」

「別怪我！」程煙面無表情的聳了聳肩，「我沒吃早飯，剛好發現了你那一桶醪糟，就想著吃一點點。結果被殷丹姐看見了，她很『好心』的湊過來關心我，問我吃白米飯好不好吃，我就給她嘗了一點，然後又嘗了一點，又嘗了一點……」

程煙冷哼一聲，從前台走了出來。

「所以她到底嘗了多少點？」程雲愕然問道。

「你問她吧。」程煙還是面無表情。

「還是hetubook.com.com沒喝！」

程雲話語頓時為之一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好半天他才蛋疼地說道：「我們地球人一般管這種容器叫桶！」

「胡說！」殷女俠以一種「你休想騙我」的眼神看著他，「只有喝酒才會醉，我又沒喝酒！」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程雲連忙將菜放在茶几上，湊過去問道。

程雲則對殷女俠說：「如果頭暈就睡一覺吧，我小時候也偷吃過這玩意兒，我們管這叫shang（二聲）酒。程煙也吃醉過，那會兒她在老家，吃醉了后跑到菜土裡面去躺著唱……嘶你掐我幹嘛，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怕……嘶……」

「頭暈~」她弱聲說。

「還說沒喝酒！都喝醉了！」

程雲和程煙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樓梯上。

程雲無奈道：「那個你說的甜的冷稀飯就是用酒做的。它學名叫米酒。」

「沒有……」殷女俠嘟囔著，有氣無力的樣子，和平常活力四射的她完全不同。

可一湊過去，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氣。但非常淡，淡得和圖書不像是酒氣。

「就是半碗！」殷女俠吐字含糊，她還無意識伸出手比劃了下，大概比了個小桶的大小，「就是這麼大一個碗，紅色的，還挺深，上面有個蓋子，碗口的地方有個提手，可以把碗提起來……」

「可現在你已經不混江湖了啊。」

殷女俠頓時一愣：「啊？」

「你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

「我不可以下課嗎？不可以逃課嗎？」

「沒喝~」殷女俠強打起精神，一本正經的看向他。

這時的霧沒有清晨那麼濃厚了，但依舊沒有散的意思，太陽久久出不來。

「難受吧？」

「稀飯……」程雲扯了扯嘴角，他心裏已經有決斷了。

迎著程雲的審訊目光，殷女俠也納悶的微微蹙眉，她是真的沒喝酒：「我只是……只是吃了點稀飯……」

殷女俠獃獃的思考了下，堅定道：「半碗。」

殷女俠實在沒有睜開眼睛的力氣了，慢慢的將一雙水潤嫵媚的眼睛閉上。

程雲只得轉頭看向殷女俠。

「半碗能吃成這樣？」程雲懷疑道。

「真的不貴。」程雲語氣溫和，和*圖*書「只是這個不能吃多了，吃多了就會像你這樣，醉倒的。」

殷女俠聞言睜開眼睛，獃獃的看向程雲，說：「站長，那種飯那麼好吃，肯定很貴吧……」

他看見殷女俠極頹廢的躺在沙發上捧著手機玩遊戲，手指彷彿無意識的在屏幕上滑動。她臉頰卻是紅紅的，像是發燒了似的，眼睛也半眯著，眼中水汪汪的。

「嗯。」殷女俠發出一聲無力的鼻音，又含糊不清的說，「冷稀飯。」

殷女俠抬起眼帘，水汪汪的盯著他，這讓她本就妖媚的臉龐五官平添了幾分媚意，同時還夾帶著幾分程雲從未在她身上見到過的楚楚可憐的神態。

程雲無語的回頭看向程煙。

「那你幹嘛了？」程雲依舊皺著眉，還回頭看了眼程煙和俞點，「真是的，你們怎麼讓她喝成這樣？對了，哪來的……」

程雲面無表情的轉身，對程煙問道：「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難受。」殷女俠乖乖點頭道，只是說完她又弱弱的補充了句，「撐得難受~」

程煙冷冷的盯著他，又盯了盯殷女俠，才答道：「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