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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小法師有些驕傲的仰起頭，「你忘了我主修什麼了！為建築設計法陣可是我的拿手絕活，尤其是為私人別墅、軍事設施和公共建築設計大型法陣！」

「嗯，很厲害！」

很快，小法師便啃完兩個饅頭，也咕嚕咕嚕的喝完豆漿，接著他起身仔細打量起房間來，一邊打量一邊皺眉思索。

這時小蘿莉已經把它那個饅頭啃完了，它扭頭瞄了眼程雲，低頭舔起了飯盆里的豆漿。

「你不才喝了豆漿嗎？」

「噢！」小法師點了點頭，「什麼味道？」

程雲一愣：「你的能力恢復了？」

程雲看著他的樣子不由怔了怔，他忽然有點能理解老法爺當初對他所說的話了——你的年紀已經太大了，對世間萬物的了解都已固化，你有自己固化的一套思維去理解世界，你也不再對陌生的東西感到好奇了。

「也差不多。」程雲聳了聳肩，「你們那也是以小麥做主食？」

「一級法術是公開的，任何人都可以學習，但它同樣是個非常龐雜的分類。並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一級法術就是最簡單最基礎的法術。雖然一級法術中的確有數之不盡的簡單法術，但它同樣也有多不勝數的法術在複雜程度上足以位列世界之巔。」

「不是按照法術的難度，或者威力強大與否來分級的么？」

「你的意思是說法術在你們那個世界是受到管制的？可你不是……馬上就是正式法師了嗎？」

「……」程雲瞥了他一眼，「我只是目前不知道，不代表我以後不知道。」

「豆漿。」程雲說，「用豆子製造出來的飲料，營養豐富。」

他甚至對那些自己終生無法參透的奧秘而感到懊惱、恐懼！

「看不和_圖_書出你個連火球術都不會搓的蹩腳法師還會大型法陣呢？」程雲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變味了。

「嘿嘿！」小法師笑了，「你這話說的！同樣的話我也可以這麼說。」

「當然不是！」小法師一臉「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想法」的表情看著他，「就是法術的管制級別而已。」

他剛才看了杯子，是乾淨的啊！

小蘿莉將剩下一點饅頭塞進嘴裏，剛想舔爪子，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又將舌頭收了回去，也跟著程雲抬起頭看向小法師。

「口渴。」其實昨晚他就很口渴了，只是他不知道怎麼從那種古老的飲水機里放出水來，又怕把它弄壞了，於是一直忍著。

「還真是人傻錢多啊……」

「同化了，名字都改了。」小法師輕飄飄地說道，「神族的天空之城早在一千年前、現代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就被人類帝國給打成廢墟了。諸神們高高在上太久了，只知道收保護費，對俗世一無所知。當綠火帝國在那位出軌帝王的帶領下拋棄了對他們的敬畏，天空戰艦抵門，人類第一次毫不帶怯的與諸神直面，我們發現他們遠沒有詩篇中記敘的那麼強大、那麼不可觸犯，甚至我們完全可以打敗他們，然後將他們萬年來從地面刮取的財富全部掠奪一空，化為國家發展的助力、應對世界紛亂的局勢。」

「難喝！巨難喝！而且毫無解渴感，就像喝了口空氣。」小法師說著扯了扯嘴角，「兌了果汁粉都還是很難喝！我是說你昨晚那碗面怎麼那麼好吃呢！原來是這樣！」

「給我倒一杯水，謝謝。」小法師砸吧了兩下嘴巴說道，似乎剛才那段話還講得他口渴了。

「有一部分地方不和圖書是。」小法師皺起了眉頭，試探性的將吸管塞進嘴裏，喝了一口，同時臉上滿是思考之色，「很奇怪，不是嗎？我們身處兩個世界，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同時連物種、習慣也具有相似性！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

「喂喂你什麼意思，給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可是馬上就要晉陞正式法師的人！新時代的正式法師誒，你非要用那種落後的古代法術來衡量我的價值嗎？」小法師很不滿的說著，「那些粗陋的三級古代法術我又不是學不會，也不是沒有施展它的能力，只是沒有學而已。」

可接著，他又惆悵起來：可惜姑媽喝不到，乾脆回去的時候帶一大桶回去算了！

「具體如何劃分呢？」

「味道不重，就算不喜歡喝也喝得下去，和饅頭差不多。」

小法師卻沉默了很久，甚至越來越惆悵，也沒有啃饅頭。就連小蘿莉都好似察覺了他的情緒，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他——

「什麼味道？」

程雲便將自己吃得還剩下三分之一的饅頭遞給了它，然後饒有興趣的看向小法師：「所以這是一種對民間力量的控制？」

這位小法師具備！

「……」小法師沉默了下來。

程雲依舊一臉懵逼：「都是純凈水，有什麼區別嗎？」

小蘿莉獃獃的看著他，回憶著自己之前喝水的感覺，開始有些懷疑自我了。

一個出身在和平時代的人卻崇尚暴力和戰爭……這倒是和李將軍截然相反。

「但我可以活千萬年億萬年，你呢？」

「嗯。」程雲點了點頭，被小法師勾起了一些很沉重的東西，「這是無盡宇宙間最大的奧秘之一。」

程雲一臉懵逼的看向他。

小法師翻了個白眼：和_圖_書「現在哪還有貴族，只有富人、窮人。」

「這樣啊。」程雲看得出，這位小法師有著和外表不符的暴力。

「當然受到管制，法術這種東西帶有一定的危險性和破壞性，在任何文明中都應該受到管制吧？我雖然即將成為正式法師，但我又不是從事特殊工作或軍事職業的法師……」小法師說著，疑惑的看了看他，「看起來你好像對此一無所知啊，而且思維野蠻又落後。」

直到小法師長長的嘆了口氣，好似吐出了心中污濁，他才說：「生而在世，卻不知所以，真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你們世界古代的那些神族魔族呢？」

「嗯？」程雲察覺了他話語中讓人難以理解的一點，「你說的三級法術是什麼意思？」

當初老法爺將這一點列為成為法師的必要元素，顯然，程雲的確不具備這一點。

「噢！」小法師放心的點了點頭，「饅頭？叫這個名字嗎？我還以為這是你們這的麵包。」

「沒。」小法師搖了搖頭，「我說對了？」

「你也不知道？」小法師愣愣的看著他。

這隻人類施法者果然是個傻子！

這隻人類怕不是個傻子吧？

「這個劃分體系十分龐大，有很多空子可鑽，也每年都在填補漏洞，但大概遵從這樣的原則。」小法師想了想說，「聯合國將法術劃分為五級，一級法術大致為不具任何殺傷性、防禦性的法術，通常來說也不會以任何方式增強人的戰鬥力。即使增強，也程度很低。」

很快，那小東西便抬起頭，因為嘴巴上沾了一點豆漿，它還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舔。

小法師說了聲謝，接過來喝了口，僅僅一口，他就愣住了。

「不過現在好了，大家和*圖*書表面上平等相處，沒有種族歧視。」小法師說著，目光有些暗淡，「其實我還挺想去現在的天空之城看看的，據說那裡有全世界最好的風景，只是我沒有錢……」

「嗯。」

「不過我們平民一般只能喝工業水，就是用法術設備製造出來的水。」小法師說著又小口的抿了口水，像是在喝瓊漿玉液似的露出享受表情，「工業水本身無害，普通人也喝不出差別，但只要是學過法術的人都能喝出它和自然水的差別，就像古代通常不會有法師用水系法術來解渴一樣。」

小法師看了看程雲，又看了看小蘿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說：「在我們世界，未受污染的純凈水是非常貴的，因為一般都要靠繁雜的手續凈化裏面的能量污染，而純天然的純凈水……更是天價。」

程雲很快用一次性紙杯給他倒了杯水。

「接下來就是戰爭、掠奪、殖民。」小法師像是背歷史書一樣說著，偏偏他說得一點不像死記硬背，甚至漸漸捏起了拳頭，整個人莫名興奮，似乎對那段歷史極為憧憬的樣子，「不止天空之城上的那支種族，其他自詡為神的種族在天空之城陷落之後，全部被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人類國度攻陷，那是一段戰爭不斷、瘋狂而光芒耀眼的時期。」

「就是三級法術啊，法術分級。」

「五級法術則是戰略毀滅性法術，到現在這個年代，除了軍事武器的開發者，幾乎沒有掌握這種法術的個人了。掌握了也沒有用，因為你不可能靠它來打仗。興許只有某些非人種族還繼承著這樣的能力吧。」

「噢！」程雲點了點頭，「倒是有趣，我還以為高級法術是平民不能學、只有貴族才能學的法術呢，看https://m.hetubook.com.com來……和三|級|片差不多啊！」

「切！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

忽的，他扭過頭驚訝的問：「你這旅店裡居然設置了法陣？」

「二級法術大多是可以增加個人身體素質、帶有輕微攻擊力或防禦性等增加個人武力的法術。一般來說各個職業都有可以學習的二級法術，比如我們這行的法師之手，醫學外科的精細切割等。」

「三級法術就是可以直接傷害它人身體或精神的法術，或者其他能夠對社會安定性造成影響的法術。通常只有特殊職業和軍隊才被允許學習，且離職后將受到限制。」

小法師好半天才說：「自然水，純凈水！自然的純凈水！」

程雲扯了扯嘴角，思考著要不要告訴他，他喝的水也是凈化過的。

「四級法術主要是指大範圍殺傷性法術，除了軍隊和軍事武器的開發者外幾乎沒人有權利學習這種法術，就連相關資料都受到管制。並且這些年由於軍事技術的逐步發展，就連軍隊也沒人學習這種法術了。或許一些特種部隊還保存有這種傳統吧。」

「咦，這個白色偏黃又黏糊糊的液體是什麼？」

小法師疑惑的舉起了塑料杯，他又瞄了眼茶几上的小蘿莉，發現這小東西已經放下了那半個饅頭，將腦袋探進飯盆的一邊小口小口的舔著，飯盆中也裝的是這種東西。

想到未來每天都能喝到純凈水，他心裏就不免美滋滋的。

「有！」小法師篤定道，「後者能讓一群人傻錢多的人出很高的價錢！只要你有足夠的信譽讓他們相信你的純凈水真的是純天然的就行。」

程雲不由皺起了眉：「怎麼了？」

「不知道。」

好奇。

「完全能夠理解。」程雲點了點頭。

程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