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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區別啊？」

「哦。」

此時小法師仍然伏在前台桌面上，專心致志的構建著法術模型。

「噢！」程雲明白了，這很類似烈性炸藥和普通火藥的差別。

所以唐清影有些不樂意了：「為什麼姐夫你不拍我！」

「……」程雲猶豫了下，還是沒說什麼。

殷女俠已經沒在看他了，她又取下了雪地之王統領留給她那本又厚又大的書，就地盤膝坐下，將盾牌似的書平放在膝蓋上，試探著將書的封面掰開。

「……」

殷女俠固執的將她那些完全沒對過焦，沒構過圖，還開了閃光燈照糊了的照片一股腦發了出來。

如果程雲在地球宇宙嘗試呼喚節點空間，會令節點空間和地球宇宙有一定範圍的重合，而他是可以在節點空間隨意移動的。從理論上來說，他可以利用這兩個特性來完成在地球宇宙的瞬間移動，他瞬間移動的範圍大小便取決於節點空間和地球宇宙的重合範圍。

這個時機十分短暫！

「怎麼？」

「還有這個！這是你！站長大人拍得和我拍的一樣好看！」殷女俠又指著程雲在長廊上給俞點小姑娘拍的那張照片說。

程雲平靜的看著她。

「翻開看看。」程雲說。

大概是腦抽了吧？

唐清影發了幾個大哭的表情，然後說：「那是我能做主的嗎？是程煙把我綁架走的！我又拗不過她！」

「沒，然後呢？」

「一個法術，一個身體，一個法術和身體的結合，讓我選一個hｅtuｂoｏｋ.cｏm.ｃom。」

「你選了哪個？」

「你學了也沒用啊！」程雲皺眉，「我不會允許你用的。」

的確好玩，她光是看著都覺得好玩！

他之前已經掌握了「回城」技能，同時他也掌握了如何在地球宇宙植入被節點空間承認的「虛擬坐標」的方法。於是他可以從地球隨意穿梭回節點空間，也可以在回到節點空間后仍然令地球存在一個「坐標」。

他也樂得清閑安靜。

許久，程雲氣餒的送了口氣，停了下來。

如果他不能讓自己的反應力大大提升，便只能通過不斷的練習使自己「熟能生巧」，或者找到延長這個時機的方法。

她頓時又怔住了。

萬萬沒想到，平常殷女俠無論怎麼掰都掰不開的書，今天居然剛一使勁，就翻開了！

「啊？」

程雲也怔了怔，然後笑了：「瞧你這樣子，你不是一直很想把它翻開嗎？」

「當然是身體啊！我是習武之人嘛！」

「昂！莫名其妙就會了。」

……

這為他的「瞬間移動」技能增加了很大一部分可行性。

她心裏如是想著。

總之這是一個非常麻煩的過程。

「嗯。」殷女俠翻開了第一頁。

十來分鐘后，她看完了照片，沉吟片刻，忽然說：「我也要把我拍的發到這個裡面。」

「下周去了……晚上不能買嗎？」

程雲在節點空間中不斷變換著位置，一下子從這裏出現，瞬間又移動到那裡。

她獃獃的，不和圖書明白站長大人在幹什麼。

「嗯。」程雲點頭，「沒有手機太奇怪了，你畢竟要在這裏生活很久。」

「誒？」

「……那是小火球，爆裂火球，謝謝！」小法師不滿的糾正道，然後才說，「戰鬥法師是我的終極夢想，在我的故鄉，我從來沒接觸過管制法術，也從來沒想過要去接觸。好不容易到了另一個世界，我覺得這是命運給我的一種指導，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他拍得最多的是殷女俠，其次是俞點和小蘿莉，再其次是小法師，程煙和唐清影總共加起來也沒兩張。

「不用謝，從你下個月的工資里扣就行了。」

吃了飯，眾人又都回房了，前台又只留下小法師一個人。

「嗯……」小法師沉吟了下，終於抬起頭來，說，「法師之手本質上是控制空氣對一個物體施加力量，它的力量非常大，是我們學建築學的人的必修法術。但我們學的搬磚之手是修改版的，或者說閹割版，它雖然可以讓我們舉起很重的物體，也保存著精細的操控性，但卻杜絕了原版法師之手『迅速發力』的特性。也就是說我們的搬磚之手只能緩慢發力，在原版的基礎上杜絕了很大一部分攻擊性。」

「不是，我是說你拍得不好看……」

大約二十分鐘后，殷女俠才恢復神采。

程煙沒有吭聲，她只是默默的把所有小蘿莉的照片都保存了下來。

「什麼叫法師之手的完整版。」

「我覺得你該配個手機。」程雲和圖書說。

「唔……」

「程煙長得好好看！」

「我看到了。」俞點小姑娘說。

倒是在隔壁房間，殷女俠抱著手機坐在床上，一張一張的翻看著程雲拍的照片，不時傻笑兩聲。沒多久她又跳下床穿上拖鞋，跑到俞點小姑娘床前，舉著手機給她看。

說完，她還@了一下程煙。

「啊？給我配個手機？」小法師一怔，隨即喜笑顏開，「真的？太好了！」

或者是……覺得這樣好玩？

但想攻破這個技能仍然很難。

「你構建原版的法師之手要幹嘛？」程雲又問。

「是啊。」

「多謝站長！」

離開節點空間后，他去了前台一趟。

「就是完整版的法師之手。」

「你已經會那些神通了？」程雲問。

殷女俠便盤膝坐在地上，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看著站長大人咻咻咻的飛來飛去——時而出現在她的左邊，時而又出現在她的右邊，有時候還跑到她頭頂、背後乃至屁股下面去。她的腦袋便跟著轉來轉去，有時候還得把自己的身子也轉個方向或者彎個腰才能跟得上站長大人的身影。

「買個低端機很便宜的。」

「嗯。」

「法師之手的完整版。」小法師頭也沒抬的回答。

「沒、沒什麼。」

殷女俠表情一呆，睜大眼睛愣在了當場。

「那……好吧。」小法師苦兮兮的答應下來，他感覺他下個月的工資已經快要被安排完了。

「然後我就莫名其妙會了幾種小神通，我現在暫時還沒練，要等和*圖*書我練了才能用。」殷女俠說完，又眼巴巴的看著程雲，「站長我這是馬上就要成仙了嗎？」

「怎麼樣？」程雲立馬問道。

2018年2月5號，清晨。

「我已經在我的手機上看過一遍了。」俞點小姑娘很無奈的說。

程雲回道：「誰讓你不跟我在一起。」

除了要值班的小法師，大家都起得很晚，早餐由外賣解決。

「采知非也長得好好看！」

早上退房的人少，小法師又從前台柜子里抽出好幾張A4紙，拿著圓珠筆埋頭寫寫畫畫起來，也沒人打擾他。

「哦。」殷女俠低沉的哦了一聲，興奮勁有點受打擊，但她剛翻到下一張照片，立馬就把俞點小姑娘剛才說的話給忘了，又指著照片興緻沖沖的和她分享。

「胡說！我拍得可好看了！」

程雲對此皺了皺眉，問道：「這又是什麼？」

「快看！這是我誒！」殷女俠指著一張她坐在跳樓機上，額前劉海都被吹了起來的照片。

「你什麼時候換白班？」

隨即她扭頭看向程雲，然後又低頭看看手中的書，一時竟好似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必須在節點空間和地球宇宙重合的一剎那完成「進入節點空間」、「在節點空間中移動位置」，還要趕在節點空間和地球宇宙分離之前回到地球宇宙中。

程雲只見那頁書頁上什麼都沒有，卻不斷閃爍著光。而殷女俠像是失神了似的，他也不敢去打擾她。

雖然手機於他而言十分落後，但在他的個人計算和_圖_書機無法啟動的情況下，他也是很需要一個這種設備的。

「站長你還沒回答我呢！我是不是馬上就要成仙了啊？」殷女俠急切的問。

「……哪三個選項？」

「額……你拍的不好看。」

「你學習攻擊法術幹嘛？你不是已經會搓小火苗了嗎？」

刷！

早上九點半，節點空間。

「它……它給了我三個選項。」殷女俠眼巴巴的看向程雲，連忙問道，「站長我是不是要成仙了？」

「別！」俞點小姑娘脫口而出。

「也行吧！那就今晚吧，順便把手機也一塊兒買了。」

「是、是啊，可它怎麼一點……一點提前的動靜都沒有啊。」

「啥？你覺得燈會不好看？」殷女俠有些理解不了地球人的審美。

「沒關係，我不用在人身上，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放著玩。比如站長大人你的節點空間。」小法師嘿嘿一笑，「不止是法師之手，還有法術衝擊、電流傳導、高溫力場、爆炸光束……我全都要學！等回去了，我就使用封存術把這些法術全部封存！」

賓館中比這些法術危險的東西貌似還不少，小法師的性格算是很好的了。

「……」小法師臉瞬間垮了下來。

「去去去！好好修鍊！」

「統領大人真體貼啊。」程雲感慨了句。

「對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買吉他？」小法師忽然又問道。

「真的，便宜又好用。」

程雲回房后，很快把昨晚拍的照片發到了微信群里。群里一下子就炸開了。

「學習攻擊法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