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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回到賓館，程秋雅婉拒了程煙讓她留下來吃晚飯的邀請，將小法師送到后，她就又回去了。

這時小法師似乎看出她的糾結，又思索了下，說道：「你也不要瞎貓碰死耗子似的去到處碰運氣，而是要多看詞，多理解，去理解歌的故事，去代入。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換個接近的情緒去唱，再不斷的朝那方面靠就行了。反正聽眾聽的時候會自己看歌詞，會自己腦補出他自己當時想要的感情的。」

「嗯！」

「那請問是什麼讓你想出這樣的奇葩點子的，一個小賓館還搞員工旅行？」程煙十分愕然，這蠢貨是錢多了沒地方燒嗎？那給我啊！

「哎呀不是玩啦！這個……真的！我不會鬧出亂子來的，站長我向你保證！」小法師豎起兩個手指，做發二狀。

程煙欲言又止。

「不用了，中午還剩著半個草莓蛋糕沒吃完呢，我得回去解決了。」小法師有些擔心，「我要不回去，女俠該給我吃完了。」

小法師聞言，卻想起了那位的故事，一時不免有些出神。

「采老師，這遍怎麼樣？」程秋雅取下耳麥，徵詢的看向小法師。

兩人上了車，小法師坐在後排想著那半個草莓蛋糕，程秋雅在前面開著車。

「還……還行吧……」

「不過怎麼了？」

「哇真的？」小法師很興奮。

「那……那我……」

「不能！想都不要想！最多能讓你唱歌不亂跑。」

「站長你準備怎麼對付那些人？」小和圖書法師站在門口，一臉「我乃是武力與智慧並存的法師，我可以給你出謀劃策」的表情。他沒有注意到邊上正吃著牛肉乾的小蘿莉對他投來的鄙夷目光。

「是的，員工旅行。」程雲淡定的點頭表示她們沒聽錯，「我尋思著都過了年了，大家也為賓館勞心勞力了大半年，也是時候該來一場員工旅行了。」

小蘿莉則在旁邊一邊吃著牛肉乾一邊疑惑的盯著他們——海邊是什麼意思？就是北極冰原邊緣那種浮滿了冰，看不到頭的黑乎乎的水嗎？

「唔……」小法師臉色拉了下來，站長真是一點裝逼的機會都不給他啊。

他確實很想去海邊，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去過海邊呢，像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大多都是憧憬大海的吧。

「好了，別解釋了。」程雲淡淡道。

他眼珠子四處亂轉，終於在冰箱旁邊看到了蛋糕盒子。他這才收回目光。

「只不過現在好像已經挺晚了，唔，都五點半了。」小法師點點頭，「是的我該回去吃飯了，你送我回去吧。故事我在車上給你說，然後你回去好好想想，特別是晚上睡前，夜深人情關了燈躺在床上，這時候你想一個事情的話往往會有一樣的思路。」

「這麼神奇的葯？我怎麼沒聽說過。」程秋雅道，「……不會有副作用吧？」

「唔！」小法師表情立馬一收。

「……額，說這麼多，我還不確定能不能給你弄到呢。」

「好的好的。」

卻ｗww•ｈｅｔｕbook•cｏm•ｃｏm不料程雲聞言竟立馬皺起了眉頭，微微轉頭斜著眼睛看向她。

「什……什麼是圓宮女行……」

「嗯？你的意思是看不起我安居賓館咯？」

「那一定很貴吧？」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二堂姐現在窮如狗。

「咦，你想去海邊玩？」

「那如果他們告你們……」

「不是，是改善嗓子，讓你的聲帶變得更強大的葯，效果很好。哎呀別猜了，這種葯很冷門的，你們平常是接觸不到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你弄到呢。」

「走吧。」

……

「沒問題！」

「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程雲淡淡的看了眼程煙，繼續道，「一方面我想犒勞一下大家，帶大家出去玩一玩，放鬆放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激勵一下大家，好讓大家在接下來的工作中能夠更加努力。還有一方面這也是我們賓館文化的一部分。」

「哦。」

「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

「……」

「我不是在做夢吧？」

程秋雅答應得爽快，但她卻很頭疼。

「……」程煙的表情一時難受至極，像是聽到了鐵釘子劃過玻璃的刺耳聲音。

這就讓人很傷腦筋。

程秋雅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忐忑起來，她害怕自己會觸及到小法師的隱私，從而招致小法師的不滿。

小法師道：「站長我回來了！」

「這遍比剛才好多了，比起今早上，已經算是有了一個很大的變化了。」小法師看見了程秋雅眼中藏著的那wｗw.ｈet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一點點期待，於是也隨著她的願誇了一句。只是他覺得程秋雅的嗓子條件還是有點不足，畢竟她並不是那種老天爺賞飯吃的人，後天練習得也不多。

「當然！你說的那些不是大公司才搞的東西嗎？激勵員工、公司文化，都是大公司才玩的啊！」程煙很無語。言下之意，你一破賓館還搞什麼賓館文化啊，有個屁用啊？還有你激勵個鬼的員工啊，一天到晚坐在前台看劇打遊戲的一群人……再努力有什麼用啊？同時看兩部劇、打兩場遊戲嗎？

「不會！你可是站長的姐姐，我怎麼敢坑你？」小法師嘟囔道，「我要是坑了你，站長大人不得把我皮剝了！放心吧，喝了保證讓你的嗓子變得和我的一樣厲害！」

「免費送你吧！就當你為我這些歌打廣告了，畢竟你要唱得好才不算辱沒了它們，它們也才能在樂壇取得應有的地位。」

「你好好教程秋雅做歌，不要管。」

門沒鎖。

「我給你講這首歌背後的故事吧。」

「采老師你有這個心，就值得我感謝了。」

「嗯？你似乎有意見？」

「謝謝采老師！我一定儘力！」

「我說的不是這個啦！」

「……好吧。」

「我我我……我確實是為了給你姐姐改善聲音條件，真的。」

「……所以我要去找材料。」

「讓他們去告！」小法師很囂張。

「嗯，你果然是因為想去海邊玩吧？」程雲打量著他的表情。

「還有這種福利啊？」

「貴……要這麼和-圖-書說肯定是無價之寶。」

「哦。」程秋雅透過後視鏡瞄了眼小法師的淡定表情，確定他不是在強撐之後，終於鬆了口氣，又開始猜測他們的底氣從何而來。

「對了，你回去就別練歌了，今天已經唱得夠多了，再唱的話對嗓子不好了。最多無聲唱，張張嘴就行。」小法師說著又皺著眉，「你這嗓子……我聽說有種葯對嗓子特別好，我看有沒有辦法給你弄一點。」

「員工旅行？」

說完她連忙補充了句：「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說好了！」

程秋雅點頭：「好的，沒問題。」

程秋雅愣了愣，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有點想不通小法師是怎麼知道現在時間剛好五點半的，但她瞬間便反應過來，道：「嗯？這就要走了嗎？要不我請你吃個晚飯？」

「不是，現在才六點半。」

「不要擔心！」

「哦，那算了。」

程雲切完最後一片姜，這才轉頭看向小法師，說：「沒關係，我正在籌劃一場『員工旅行』呢，既然這樣的話，就由詔南改到海邊就行了。」

猶豫了下，她又試探性的道：「要不……采老師你給我講講你創作這首歌的時候，大概是個什麼心情，或者有什麼故事。這樣應該有助於我的理解。」

「嗯。」程雲淡淡道。

小法師很快回過神，道：「這倒也是個辦法！只不過……」

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又問：「對了采老師，今天中午的事……」

「對了站長，你姐姐嗓子條件還不行，我準備給她改善改善。和圖書」小法師說，「我知道有一個叫『人魚之聲』的藥劑，有改造聲帶的效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人的音域、音質、音色、音量、樂感等方面，總之只要是天生能帶來的嗓子方面的東西它都能改善。效果很不錯，我以前喝過。」

小法師則跑到樓上，推開程雲的房間門。

「海邊，裏面有六成材料都來自海里。」

「這種葯真的這麼神奇嗎？」程秋雅的目光開始迫切起來，但幾秒后她又有些心虛了。

小法師思考了下，又說：「不過你也知道光是今天這樣是還不夠的，唱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但『感情』卻是可以琢磨出來的，在這方面你還要多費點心。」

「什麼葯？那些護嗓子的配方嗎？我也有用那些方子保護嗓子的。」

「那小子這麼厲害？」程秋雅一愣。

程雲在小廚房裡切著薑片，小蘿莉照舊坐在旁邊看著，只是它面前還擺著一盤麻辣牛肉乾，它不時低頭叼一顆，然後一邊咬著一邊看程雲切菜。

……

練唱功雖然辛苦，也很慢，但總歸是看得到「規程」的——你知道該怎麼去做，你知道結果是怎樣的，你也看得到自己的變化。但采老師口中的這個「感情」卻是一個很玄乎的東西，並沒有一個規範。她大概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拿捏得還不夠，采老師也不甚滿意，但她卻不知道該怎樣做。

程雲想了想，問道：「你看我這種嗓子能改善嗎？也不用改得太厲害，唱歌和你差不多就行了。」

「你們能解決嗎？」

「去哪找？」